黑红之旅：法师、狼人和女吸血鬼
第二十七章 仓库钥匙（旧版）

我释放了那位老人，他摔倒在地。卢西恩惊讶地看着我。该死，他一定看到了我的牙齿。现在他们知道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应该杀了他们，我可以轻松地处理掉尸体。

我怎么了？

我需要离开。

“去哪里？”

“汤姆的老房子。等一下！”

我停下来，但不敢转身面对他们。

“他很难处理你的失踪。”

“那他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卧室呢？”

“他喝得太多，烧毁了休息小屋，几乎烧毁了房子。他搬走了。我们在照顾奴隶和他的投资，而他，嗯，逐渐消耗。”

“……我明白了。”

“阿黛尔，发生了什么？”

“你没有看见我，叔叔。你从未在这里见过我。我已经死了。你明白吗？”

“我们爱你，阿黛尔，我们是你的家人。只是留下”

“不！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会危及卢西恩和萨拉。我会危及我们所有人。”

“我明白了。那么，是告别了吗？”

“是的。”

“那么，我祝你一切顺利，我很抱歉。”

“再见，罗杰。”

“再见，阿黛尔。”

“再见，阿姨阿黛尔，保重。”

我冲向一群小房子。只用了几秒钟就找到了正确的房子，像狂风般敲响了门。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开门，事实上，足够长，其他人都醒了。我不在乎。

最终，他打开了门，我们惊讶地相互对视。

是他，真的是他。

“让我进去。”

“阿黛尔？”

“让我进去，该死！”

他吃惊地动了一下，这已经足够了。我推开他，他在我身后关上了门。周围只有一支小蜡烛提供了微弱的光线。

他的地方是个破烂货，摇摇晃晃的家具和空空的酒瓶。散发着酒精、消化后的酒精和汗水的恶臭。

我们保持沉默。我甚至没有转身面对他。有人敲门时我吓了一跳。

“雷诺先生，你在里面没事吧？”

“是的。我很好。请，离我远点。”

“你说得好，先生。”

我们同时转过身。我穿着冬天的旅行服，披着斗篷，但我的头发是散乱的。

我和七月份离开他家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甚至包括头发的长度。然而，他现在只是他原来的一个影子。

他病态的皮肤紧贴在骨瘦如柴的身躯上。他的蓝眼睛陷入眼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的肩膀耷拉着，驼背了，甚至他那骄傲的金发胡须也是凌乱的。我觉得这种讽刺是悲剧的。我是被遗弃的一个，但他却是无法放手的一个。

“那是真的你，还是某种残酷的玩笑？”

他的声音很冷，但他的脸上表现出了无尽的痛苦，永恒的悲伤，即使酒瓶也无法减轻。

“我……”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决定诚实面对。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大声啜泣。天啊，我是多么可怜啊。曾经在浩瀚夺目的风暴中屹立不倒的骄傲的吸血鬼，现在却成了颤抖的一团糟。我父亲把我拉进他的怀抱，紧紧拥抱着我。我依偎着他。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待了一会儿。

天啊，我希望这永远不会停止。

过了一会儿，我推开他。他放开了我。

“你把血哭在我的衬衫上了，女儿。”

“反正它已经很脏了。”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开始说话，然后就止不住了。我讲述了所发生的事情，一团乱七八糟的故事。我谈到了被诅咒，死亡，需要血液，逃跑，我的朋友吉米娜，我第一次遇见她，参加风暴的战斗，办事情，天空中的大眼睛。一切都变成了一团糟，而他从未打断过我的话。

过了一个小时，我结束了讲述。他用纸巾擦干他湿润的脸颊，而我则等待着某种判断，我想。

“你相信我的女儿死在那个地下室吗？”

“我想是的。”我有些犹豫地说，“我不认为我是人类。”

“她受了苦吗？她有没有呼唤我？”

我看着他。他的脸上没有表情。我应该说出真相吗？

他绝不会相信一个谎言。

“是的。我是这样做的。”

他坐下来又哭了起来。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我们已经哭了不少。甚至我的裙子前面也被染上了。

“我从没想过你会回来，”我说。

我坐下来。

“你无能为力。我知道这很不公平，但我可以告诉你，哪怕你找到了我，你也会死的。”

“我辜负了你。”

“不，你没有。你让我快乐。在过去的十九年里，你让我快乐。这是你应该做的，爸爸。杀死千年老妖怪从来都不是这个交易的一部分。”

“如果我知道……”

“但你不可能知道。”

我们静静地坐着。

“你真的要离开吗？”

“是的。我只是来寻求了结。我们俩都需要。”

“我猜是吧。”

“阿基里斯在哪里？”

“在休斯敦签约。我相信他已经接受了你的死。”

“我对我的实际兄弟没有更多期望。康斯坦萨怎么样？”

“她康复了，但她的脸有疤痕。她被城里的一个好医生追求，并计划在四月结婚。”

“听到这个消息真好。”

我们静静地待了一会儿。自从我死后，我不相信我曾经保持清醒这么长时间。我模糊地意识到我将需要找个地方在白天避难，但现在，我无法让自己在意。

“我必须离开，爸爸。”

“是的，我想是的。”

他的眼睛突然震惊地睁大了，一个愚蠢的笑容点亮了他的面容。我感到自己在模仿着这个表情。看到他又回到生活中来，哪怕只是一点点，真是太好了。

“等一下！在你走之前，我有你的生日礼物！”

“什么？你有吗？”

终于，我意识到自己在八月份已经二十岁了。我一直专注于办事和生存，从未想过要庆祝。

激动的爸爸跑到卧室，翻找各种东西。我听到他喃喃自语，诅咒着，然后带着“啊哈！”的胜利回来，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皮制枪套。

“爸爸！那是？”

“没错！我让塔列兰为你制作的。试试看吧！”

我打开套子，拿出一支全新的来福枪。

“哦天啊！太棒了！”

我兴奋地跳起来，摸了摸光滑的红木枪托、镶银的装填机构和长枪管。这支武器是一件艺术品，也是爱的象征。我瞄准，仿佛这支枪我已经拥有了一辈子。它平衡得恰到好处，而且相当轻巧，虽然我想最后这一点我可以感谢我的新力量。

“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是的。塔列兰使用了你的准确尺寸。”

“哦爸爸，这是多么好的礼物啊！谢谢你，谢谢你！”

我再次跳起来，一边笑一边拥抱他。

“但等等，我还没告诉你最好的部分呢！”他带着一丝好奇回答。

一段时间以来，父亲详细解释了这把枪有多特别。这是一种更现代的设计，使用纸质弹药，从枪的炮膛而不是枪口装弹。枪管甚至带有螺旋槽，增加了准确性。科学的奇迹确实无穷无尽。

之后，是时候道别了。

我背上背包，皮套，装上子弹袋，默默地。父亲抓住我的肩膀，然后最后一次拥抱了我。

这是六个月来我与不需要吸血的人拥抱的第一次。

他稍微退后一些，一只粗糙的拇指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不是我的艾琳娜，但你错了。你依然怀有相同的精神，相同的志向，上帝原谅我，还有对那些不像淑女的东西的热爱。”

“爸爸！”

“嘘，哈哈哈，让你的老爸说完。你认为成为人类是你成为我女儿的原因。不是的。成为你才是让你成为我女儿的原因。你一直在变化和成长，这种特殊的变化只是最新和最可怕的。不要绝望，也不要放弃你的过去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好吗？”

“不要再让我哭了！”

“哈哈，没事。”

“你也一样！”我在两声嗝儿之间回答道，“你最好清理自己，先生。不要让我感到羞耻。”

“哦，相信我，我会的。”

我转身走向门口，不然我就要失去所有的自控了。今晚我情绪波动异常，比平常更多。也许是这种奇怪的血液在作祟，然而我没有任何遗憾。我觉得我需要这样。

“拿着圣兰德里仓库的钥匙。今天你可以在那里休息，艾琳娜。”

“是吗？”

“你有敌人。跟他们拼了，毫不留情。我拒绝再次失去你，明白吗？在我之前，你不许去死。”

“我答应。”

“好，现在走，别忘了写信！”

我以飞奔的速度离开了蒙特福特，感觉轻如鸿毛。我没想到一切都能顺利进行。我抬头看了看寂静的守望者。它的凝视今晚感觉更加温和。

“希望你和我一样喜欢这个。”

前方的道路开阔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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