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之旅：法师、狼人和女吸血鬼
第二十章 好消息（旧版）

“我告诉过你，我告诉过你不会有用的。现在只有痛苦和痛苦才能满足你，你这个穿着我姐姐皮囊的恐怖怪物。去吧。用它狂欢吧，怪物。”

阿希尔拿出一把猎刀，慢慢地放在他的颈动脉上。

“等等！阿希尔，不要！你在干什么！？”

刀子划下去，一股血液喷溅到了我和地面上。如果我不……我不……

我需要它，我非常需要。我受伤了，非常……口渴！

口渴！

“嗯！”

啊，疼痛！什么？我的休憩在哪里？我的沉思的时刻在哪里？！

我不能动。

我睁开眼睛。我被粗绳系在床上，这些绳子纠缠在我和床垫上。我仍然穿着昨天残留的裙子，被绳子层层包裹。裙子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我的脸上沾满了干裂的血迹。

这是个外行人的活。我可以在几分钟内挣脱这些绳子，然后找个人喝个干净。我扭动身体，疼痛倍增。我的胃刺痛得我几乎以为自己再次被射中。

啊，就是这样。我显然没有完全从昨天的折磨中康复过来。如果我还活着，这样的伤口会在一小时内杀死我。我会在自己的血和内脏中抽搐到最后一口气。

这被诅咒的生活也有一些好处。

就在我用爪子解开第一个结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摩尔女士。

她看起来依然威严，皱着鼻子表示不满。我讨厌她和她不合时宜的傲慢。如果她不是让别人为她的成就劳碌而是亲自下海弄脏她那些娇嫩的手，她也会像内脏和陈旧的血一样散发出臭味。

轻佻女人。

“是我看到你脸上的反抗吗，新生？”

现在不是对抗的时候。我会逃脱，然后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会从她的脸上擦去那种表情。

“不，女士。”

我不会让傲慢毁了我。我昨天意识到，当涉及到疼痛时，凡人是幸运的。一个人的身体只能承受这么多的伤害，除非他们是在一个特别有才华的拷问者的照料下，我想。另一方面，吸血鬼可以承受如此多的虐待。足以让人发疯。

我也许比昨天强大，但我仍然是摩尔女士的鹰。在我能够进行比较之前，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我将耐心等待。我必须耐心等待。即使花费一千年，我也会像主人一样受到敬畏。

我将在那个自负的妇人面前看到她破碎。

“博杜安向我保证你是有用的。然而，我现在相信你是在玩弄他，你这个肮脏的小妓女。他不了解你们这个种族，我想他太习惯于与凡人打交道了。现在，你将告诉我你与爱康家族有过的所有交易。”

什么？

“我与爱康家族没有任何安排。”

“是吗？”

“是的。一点都没有。”

“那么你如何解释波方被看到从我们发现你昏迷的建筑物中出来？”

“这是我自从堡垒以来第一次见到她。”

我解释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但没有提到我的增强力量，就这样吧。

“你说你独自一人没有武装杀死了这个贾斯伯？”

“我并非完全没有武装。我使用了他的飞刀。”

她哼了一声，她深红的嘴唇因轻蔑而扭曲。

“像个乞丐一样拿起一个凡人的武器？现在这个故事突然变得更可信了。”

是谁的错，让我带着披肩陷入危险？哼！这个女人要是被烂鲶鱼打在脸上，她也不会认识到什么是诚实。不过

她刚刚是不是暗示她分辨不出谎言和真相？这是巨大的好消息！这意味着我可以把我的小阴谋藏在她眼皮底下。我仍然必须小心，因为她不可能在没有精明的情况下存活这么长时间。至少不是带着那种态度。

“但是指望你这样血统的人诚实？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傻子，姑娘。”

“我向您保证，爱康家族和我之间没有任何安排！我甚至拒绝了娜米娜塔的提议。”

“哈！我就知道。那是什么提议？”

我本不想说那个。我的愤怒再次占了上风。

“要嫁给库阿库勒领主。”

“哈！哈哈哈，这一定很诱人吧，你这个无耻的妓女！这野蛮人的生殖器就是自由的代价吗？是什么阻止了你？只是做为第二任妻子的前景？”

“嘶！”

看来吉米娜错了。吸血鬼确实有种族歧视，只是不会当面表现出来。

“确实，我错了，以为你够狡猾来做出这样的安排。你确实拥有一些低劣的狡诈；然而，这还不足以成功地对抗我们。”

我保持沉默。我终于看到了折磨的尽头。我只希望这个讨厌的女人赶快离开，让我能够安静地狩猎。

“背叛是无法忍受的，不管多么小。我非常确定，你那糊涂的脑袋一定想出了一些计划，现在我要听到。”

“什么？”

“你有一个逃跑的计划。你必须有，我会在你准备分享的时候听到。别担心，姑娘，我带了一些轻松的读物来消遣自己。”

摩尔夫人无视我的抗议。她坐在我的椅子上，在我的桌子前取出一个小包，然后开始阅读一本书。

我感到不安。我的胃仍然很痛苦，尽管不像之前那么严重。但我的口渴…

它起初是从胸口开始的，在手臂处。它向上下传播，直到到达喉咙和胃部。这是一种痒，一种灼烧和渴望。没有什么可以与之相提并论，没有人类的经验可以完全比得上。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举着一块沉重的盘子，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着。一开始感觉很容易，然后是不舒服，接着是痛苦，最后几乎无法忍受。如果我继续坚持，我的整个存在就必须局限在这项任务上。

情况有些相似，就像被蜜蜂叮咬与被魔法银匕首刺伤类似。

几分钟后，我会开始滚来滚去，公开地与束缚斗争，胃部的疼痛被忘记了。我无法控制自己。

半小时后，我开始咝咝地发出声音。摩尔夫人让夏洛特笑容满面地拿来了沉重的锁链，我被像蚕茧一样地困住了。

之后，我只能再读几页书，然后开始乞求。

“我可以要任何东西吗？”

“是的！是的。只是，请。拜托！”

“与爱康家族的安排，我现在要听。”

“你没有任何安排！你——啊！”

“但你确实有个逃跑的地方。”

“我…”

“那么？”

“是的！是的，该死，我有计划。”

“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有存钱！我会拿着钱离开！”

我仅剩下了足够的理智来放弃我最绝望的计划。我会将它用作诱饵，作为牺牲。

“你从我们这里偷了？”

“不，女士，我从你的敌人那里拿了钱。仓库里的人！剑鱼帮派，强奸犯和躲藏者。我拿了他们的钱！”

“哈哈！哦，一个战争奖品？哦，这太可爱了。很好，你可能比我预想的更狡猾一点，但我必须问，你是如何期望在接下来的追捕中生存下来的？”

“嗯，有足够的钱坐夜车。之后我会逃跑。”

“我指的是你那个脑筋急转弯的蠢货。”

“我…”

“是吗？”

“我要砍掉我的手臂。”

“哦。哦！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为此我应该感谢你，亲爱的，我花了大笔钱，也没笑得这么开心过。你真的，真的打算自残？”

“我…我知道我们可以再生肢体！”

“从技术上讲，这是正确的，但也完全无关紧要，正如我预料的那样。你根本无法理解自己存在的现实。你不是真正的吞噬者的后裔，狂妄于权力和口渴。你只是一个被她吸血父母抛弃、认为自己足够坚强以摆脱困境的迷途新生。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我是一位仁慈的女主人，我将立即启蒙你。”

她走向我，从她的袍子里拿出一把邪恶的匕首。这把武器令人恐惧。它漆黑如黑曜石，弯曲而古怪。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但一看就知道它是为杀死人类而设计的。

她高举匕首，我畏缩了一下，但她只是解开了我的手，然后摘下了脚镣。我的其他部分仍然被困住。

“嗯，我几乎忘记了你的臭气。这都怪我自己。无论如何，拿去吧。”

她把匕首的把手递给我，我在思考之前就抓住了。我可以切断其他绳子，找点血喝…

“现在就砍掉你的手臂，我会让你吸干一个人的血，然后我会给你自由。”

“什么？！”

“你听到我说的。如果你成功砍掉你的手臂，你就可以离开。这是我的刀。它可以切穿金属。即使是一位未经训练的凡人，使用它也可以在两次打击中斩断敌人，所以切断一只手臂只是小事。”

怀疑在口渴的麻木中侵蚀着我的思维。这真的可以如此简单吗？

“没有陷阱。去试试看。”

我伸出左手，挥动刀，意识到问题所在。

我害怕疼痛。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受过很多折磨，人们会认为这会让我习惯。可是并没有。我不想受伤。我不想流血。

但我必须试试。我必须。这是我获得自由的最好机会。我把目光转向我身边的主吸血鬼。她脸上带着一种耐心而略带轻蔑的表情。她似乎如此确定这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会让她见识见识。

我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以我能发挥有速度和力量挥动刀。我会在我的大脑能够意识到我做了什么之前砍断并切割。

我的手下沉，开始颤抖。

天啊。

“啊啊啊啊啊啊！”

动弹不得。思维混沌。疼痛袭来。刀锋与骨相擦，深深埋入。

我不断尖叫，抱着手臂，刀仍在其中，持续了一段时间。这痛苦让我的思维只剩下灼热的痛楚。世界变得白茫茫。只有苦难。

最终，另一个声音穿过了干涩的啜泣声。

“嗯，你已经接近骨头了。来，让我帮你一点。”

一只手用力推下刀片，发出响亮的碎裂声，我昏厥了一会儿。当我醒来时，刀片已经刺入我手臂的一半。鲜血慢慢渗入那张沾满污渍的床单。唯一的声音是我的啜泣声。

“你已经过了一半了，虽然可以说这是容易的一半。好吧，你还要继续吗？慢慢来。”

太多的痛苦了。太多的痛苦和太渴了。我应该继续，但我简直无法忍受。疼得太厉害了。

我不是某个故事中的英雄，可以无视痛苦和逆境。我不够强大。

我不想这么做。我不想感受这种折磨。

我只能选择卡迪的路了。

我很幸运，摩尔夫人选择了一次有尊严的审讯而非羞辱。看起来被轻视依然是我最大的优势，至少现在是。我会为自己感到难过，但我现在痛苦得都做不到了。

“我应该把它拿出来吗？”

我点头。是的，请上帝，让一切停下来。让一切都停下来。我感觉自己快哭了，但我不会放弃我仍然拼命维持的尊严。

摩尔夫人取出刀片，值得肯定的是，她做得很干净。伤口没有愈合，我徒劳地抓住被搅动的手臂，防止更多宝贵的液体流失。太渴了。我受不了了。

她把我拖到牛栏，我接连喝了两个受害者的血。

有些改变了。

我注意到脑海中庇护所外面的天空变暗了。也许我应该担心，但一个吸血鬼怎么会觉得白昼令人感到宁静呢？这只不过是我应得的罢了。

结束后，摩尔夫人把我拖回屋内，把我扔在地毯上。我能从楼梯上的哈罗德那里听到一声嘲笑。那些豺狼总是热切地看着别人的羞辱。

“我忠诚的美露辛曾试图把你变成一个合格的宫廷人；然而你更喜欢和贱民呆在一起。现在，除非你愿意帮忙准备逃亡，否则你将在一个更适合你的位置工作。更具体地说，在你的背上。”

“逃亡。”

“你说什么？”

“逃亡。”我坚定地重复。无论是什么，都比摩尔夫人现在的命令要好。

如果摩尔夫人因我的拒绝而生气，我看不到任何迹象。

“好吧。逃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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