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之旅：法师、狼人和女吸血鬼
第十章 四分五裂（旧版）

不，他们更强大，我不能离开。

金发男子朝我走来，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动作比我想得快，我的视野变得一片白茫茫。

“啊！”

一刹那，我还在往前看，下一刻我被五个尖锐的东西插在肚子里。疼痛让人无法忍受，我对自己的思维产生的控制也最终崩溃了。

太过分了。

我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不必挣扎。我不必呼吸。移动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最好保持在原地等待。专注于与迷雾作斗争。我现在能够保持的最后一点意识。如果我放手，一切都结束了。我从灵魂深处知道这一点。

在我一阵阵地神游时，我能听到一些对话的碎片。

“……明摆着！有人背叛了我们，我们知道这不可能是一个牲畜！”

“……胡言乱语的白痴。她已经是我们的人了，而这次袭击已经准备了几周。”

“……不能信任他的后代！我就知道……”

“把她带回来，否则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她已经喂过了，还在恶化；她几乎走得太远了。”

不知何故，我们又上去了。我们到达了另一个宏伟的入口，这次是由木头做的。我们穿过了一座被烧毁的庄园。我们穿过了一个花园。我们在外面。

最后，有什么事情让我从昏睡中惊醒，我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呻吟。

是他！我的救赎！

他的存在让我更完整。足以让我跟随发生的事情。

金发男子把我摔在地上。我蜷缩在我的肚子周围。我抵挡着痛苦。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会活下去。

我只需要再坚持几分钟，主人会拯救我。再坚持一点点…

“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装傻，尼拉瑞勋爵，我看透了你的阴谋！”

“我真的怀疑这点，小加斯帕，你甚至没有足够的手指数清楚所有这一切。”

“你！所以你承认这是你的所作所为？！”

“什么是？”

“对我们的这次袭击！你来这里，还没过一个星期，我们就受到了攻击？！你希望我相信这是巧合？”

“或许是因为期待已久的大会。我愿意向你解释奥卡姆剃刀和确认偏见，但我缺乏耐心和蜡笔。”

“哦！”

“够了，加斯帕德勋爵。如果我们想知道更多，只需问这位小姑娘。尼拉里勋爵？”

“我也很好奇。”

主人抓住了我的脖子。我不需要看他就知道。他的触摸让我的身体松弛下来。即使疼痛和渴望也淡去了。

我发现自己正在看着他的脸。

啊，那些英俊的特征！这种王者的存在！他的高贵胡须！他的八颗尖牙。

“艾琳。”

哦，我的名字在他的嘴唇上！我沦陷了。我发现自己像个愚蠢的少女一样微笑。我如此爱他！

“回答我。”

随着我的身体完全放松，世界逐渐消失。世界消失的同时，我重新获得了完美的清晰度。

自从我在这个黑暗的牢房中醒来以来，我从未感到如此专注。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向你要求了什么？”

“除非受命，不要开口说话，称呼您为主人，在所有事情上服从汐美娜。”

“你有没有未经允许说过话？”

“没有，主人。”

“你有没有称呼我以外的任何头衔？”

“没有，主人。”

“你是否在汐美娜的指示下服从？”

“是的，主人。”

“你有没有行为端正？”

“我...我想是的？是的，主人。”

“我们会看到的。爱康勋爵，你可以问她问题，我会转达给她。”

他的注意力转向其他人。不！看着我！他又转回来看着我。是的！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我不知道，也许是十五分钟前？”

“在日落时。你知道我们堡垒遭袭的事吗？”

“知道。”

“你有没有在任何时候以任何方式帮助袭击者？”

“没有。”

外面有些骚动，过了一会儿，他再次问我。

“小加斯帕德认为我们被出卖了。你认为呢，小家伙？”

“我同意。”

又一次骚动。主人看起来很惊讶。

“哦？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看到奥格泰和两名侵入者一起走。他们在交谈。”

这次骚动相当大。

“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当我向主人传达那次相遇时，他的微笑变得更宽更邪恶，直到笑出声。那阴险的声音让我的胃颤动。

“啊，年轻的艾琳，你给我带来了一些我在这个被遗弃的角落里不曾期望找到的东西：娱乐。汐美娜，我的后代表现得如何？”

停顿片刻。

“好吧，我宣布你履行了协议的责任。这个结果让我惊喜！不是每十年才有人能让我如此愉悦。如约，你可以吸取我的精华。愿它成为你所期望的一切。”

他慢慢地将我拖到他脖子的弯曲处。我不明白他想要什么，直到他把我的嘴放在他柔软的皮肤上。我的嘴本能地张开，他让自己被触摸。

我感觉到一些浓稠的糖浆通过我分开的嘴唇流过。

时间停止了。

即使有一天我忘记了我的名字，即使我活一千年，即使我失去了我最后一点理智，我都永远不会忘记我尝到这精华的时刻。

我将在这个经历的祝福和知道没有什么能比拟的诅咒中继续前行。

我无法用言语表达。

我一千次享受着死亡的愉悦。痛苦和喜悦的波浪一次又一次地穿过我，持续了一瞬间又是一辈子，我无力地被它带走。

过了一会儿，像逝去的梦一样的幻象出现在我面前。

我坐在一辆由两匹马拉的战车上。我射出一支箭，箭矢准确无误地深深地埋在一个男人的喉咙里。我的第一次杀戮，不止一次。

一位外国公主匍匐在我面前，她兄弟的鲜血仍然沾染在她的裙子上。我说了几句话。她带着羞辱的泪水，解开了礼服。它顺滑地从她金色的肩膀上滑落。我站了起来。

一个年长的女人坐在一个复杂花园的中心。她的美丽和智慧是传说。她正在一块晒干的人皮上写着一个错综复杂的咒语。当她听到我的声音时，她抬起头，微笑着。

我躺在一张被汗水和血污染的床上。我的手握着胃部的伤口。气味令人作呕。同样的女人用一抹悲伤的微笑靠在我身边。她温柔地梳理着我的头发。她的另一只手拿着一瓶黑色的液体递到我嘴边，我咽了下去。

在灼热的力量让我内心燃烧之前，我喘着气拉开。我的疲惫思维在最锐利和最冷酷的地方被重铸。力量贯穿我，侵入每个器官。我像口渴到快死的女人一样吸收着它。

我记得了。

我的名字是艾琳·露西尔·贝阿特丽斯·雷诺。我有一个父亲和一个哥哥。家人、朋友、希望和梦想。我和我的最好的朋友一起来到新奥尔良短暂的逗留。我打算在舞会上和一个熟人交谈，然后在这里遇到了主人。他…

不。

不。

不不不不不不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你！”

怪物笑了，他充满了欢笑！不！这不可能，这是一个噩梦！不。我拒绝…

不。这是…

“你究竟做了什么？我是谁？为什么？”

“这么多的愤怒，小家伙，你恨我吗？你恨我吗？”

当我如此爱他，如此恨他，如此爱他而如此恨他时，我怎么能恨他呢……

“不，主……”

“不？那你是快乐的吗？”

“啊啊啊啊啊”

“眼泪？太宝贵了！不是吗？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你是怎么敢！你违背了我，杀了我，把我变成这样！”

他的手从我的脖子滑到我的喉咙。

“嗯！”

“嘘嘘，我不能容忍你这样说话，小家伙。在我为你做的一切之后。”

他灿烂地笑了。

“你是如此宝贵，一个小农女竟敢接近我，好像我们是平等的。你甚至主动和我打招呼，自由地介绍自己。我本想撕碎你四分五裂，因为你的无礼，但然后你开始说话。

这么多的计划，这么多的梦想。这种推动，这种激情，我深受感动。你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认识的一个人。像你一样，她超越了她的地位，然而，她成功了。她的事迹激发了整个文明。你就像她一样。你想要一切，你甚至想要我！你问我是否结婚。如此假定，如此狂妄。我不得不看着这一切发生。

所以在这里，小家伙，像我一样，成了吸血鬼。摆脱了这个几乎文明的角落的束缚。你可以永远活下去。时间不会使你的美丽凋零，也不会使你的智慧变得迟钝。你可以得到一切，甚至可以得到我。向我展示你可以达到多远，小艾琳。向我展示我并没有把我的血液和我的种子浪费在又一个失败者身上。”

“你不会逃脱的，古……！”

“上帝？你是不是想说上帝？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一个上帝。抬头看看。”

尽管我尽最大努力，但我还是抬起头看向天空。

如此美丽。

光明和黑暗的天幕。一个神秘的艺术家在某种难以理解的模式中抛洒了色彩的光影。我从未想过天堂会如此令人惊叹，如果不是因为一个新的天体。

被扭曲的云彩和邪恶的紫色根茎环绕着一个黑色巩膜和红色瞳孔的眼睛。它绝对巨大。它甚至比月亮还要大。

天空有一只巨大的眼睛。一个紫色皇冠的恶魔猫眼。

我呆呆地盯着，无言以对。

它也盯着我。

我想闭上眼睛，但我不能，因为主人吩咐我要看。纯粹的恐怖在我的心中流淌。它是活的。我感受到一种存在。

“欢迎来到你黑色和红色之旅，小家伙，”主人说，“愿它是你所期望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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