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当罗勇抓住了天龙破城戟,却感到一阵诧异。
因为天龙破城戟在兵器架上,纹丝未动,宛如脚底生了根。
“这么重?”
“连我都拿不动?”
罗勇不信那个邪,又增加了手上的力道。
这时,天龙破城戟动了动,但还是没有离开兵器架。
“给我起!”
罗勇用尽了浑身力气,一张老脸都憋得通红。
这时,天龙破城戟终于从兵器架上下来了。
“咣当——”
但罗勇拿不住,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险些砸到了他的脚。
“呼呼......”
“这是什么兵器,怎么这么重?”
“这么重,有什么用?”
“谁用得了啊?”
罗勇喘着气吐槽道。
在战场上厮杀,不会一时半会儿就结束,不知道要挥舞多少次武器。
这么重,谁能长时间挥舞?
只挥舞两三下,手臂就软了,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他当年是折冲将军,也算是一员虎将,但他的长枪,也只有二十余斤罢了。
这杆大戟,几十上百斤,和鸡肋有什么区别?
华而不实啊,一点用也没有。
“哈哈哈......”
“爹,你老了。”
“这杆天龙破城戟,才八十一斤而已。”
“看你那费劲的样子,哪还有折冲将军的风采?”
罗迁哈哈取笑道。
罗勇一听,当即就怒了。
这小兔崽子,竟敢嘲笑他?
只是,当他要反驳的时候,却见罗迁走到天龙破城戟面前,单手轻飘飘的提了起来。
“呼呼——”
“嗖嗖——”
罗迁舞得虎虎生风,水泼不进。
大戟的残影,已经把他罩了进去,哪怕万箭齐发,估计也难伤分毫。
“这......迁儿何时有了如此神力?”
“还有这戟法......”
罗勇震惊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
他也算是沙场宿将,眼力还是有的,这么重的武器,挥舞到如此地步,非绝世猛将不可为。
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
怎么突然有了如此巨力?
戟法也高深莫测。
这不科学啊!
“铛——”
罗迁停止挥舞,把大戟插进了石板里,发出了金石撞击之声。
而他挥舞了半晌,脸不红,气不喘,似乎还游刃有余,尚未尽兴。
这就有些恐怖了啊!
“爹,怎么样?”
“刚才我给你展示的,如果到了战场上,能不能所向披靡?”
罗迁昂起头,得意的问道。
“迁儿,你的武艺何时进步到了如此地步?”
“连为父都不知道。”
“以你现在的武艺,在战场上,绝对是敌人的噩梦。”
“不说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没有一合之敌,但至少也来去自如,无人能挡。”
罗勇依旧处在震惊之中。
所谓‘一力降十会’。
罗迁要是拿着天龙破城戟,再有一身坚固的铠甲护其周全,谁能抵挡?
其他人的兵器,挨着他的兵器,会被崩飞,被震断。
只要不力竭,或陷入包围,罗迁几乎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何况他还不只是有蛮力,武艺也十分高深。
“既然如此,那我要去参军。”
“建功立业,加官进爵。”
“让我罗家飞黄腾达,声名远扬。”
“男子汉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
罗迁意气风发,壮志激昂的说道。
“什么,你要去参军?”
“不行,我不答应!”
“我绝不答应!”
罗勇本是老怀欣慰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翻脸贼快。
“不要以为你力气大,有点三脚猫,在战场上就万无一失。”
“战场形势,变幻莫测,光靠匹夫之勇,还无法立于不败之地。”
“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罗勇怒气冲冲的说完,看了罗迁一眼,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
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以身犯险。
战场上的凶险,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不想他的儿子,跟他一样丢掉一条腿,成了跛子。
甚至......白发人送黑发人。
因此,即便罗迁展现出来的武艺,已经超越了大多数将士,但他还是不同意儿子去参军。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儿子还没有成家立业,传承香火,他断然不会答应,让他去以身犯险。
“哼,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腿长在我身上。”
“找个时间,我偷偷的溜走。”
罗迁不以为意的自言自语。
他要获得战功值,才能回到腾龙国。
不去参军杀敌,如何得到战功值?
战场,他是去定了。
....
再说忠叔。
他奉了二公子之命,带着罗府的小厮们,在城里明察暗访。
花周、花木兰......
可是,一个下午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平城县虽然只是一个县城,但也有几万人,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今天找不到,那就明天再找。”
“我先回府复命。”
于是,忠叔带着人,返回了罗府。
刚进大门,迎面正好碰到了罗母。
“夫人。”忠叔急忙行礼。
“忠叔,这一整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不见你的人影?”
罗母随口问道。
忠叔是管家,罗府的琐事也不少,他离开了一天,当女主人的哪能不知道。
“回夫人,老奴陪二公子进山去了。”
“老奴还亲眼看见,二公子大发神威,驯服了一匹绝世宝马,还获得了一杆神兵利器。”
“二公子真乃人中龙凤啊。”
“看来,老天是在保佑我罗家,要有一场大富贵了......”
忠叔声情并茂,激动万分的解释道。
“嗯,迁儿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但他早已回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是不是又出去做什么坏事了?”
忠叔一听,急忙摇头。
“夫人,老奴怎么敢啊。”
“老奴之所以才回来,是办大事去了。”
“这件大事,夫人听了,保准乐得合不拢嘴。”
罗母一听,当即就来了兴趣:“是什么大事,搞得我还挺想知道的。”
“夫人,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请跟老奴来。”
于是,忠叔把罗母带到了一旁的凉亭里。
这里比较偏僻,正适合说话。
“忠叔,说吧,是什么大事?”
“要是说得我不满意,我饶不了你。”
罗母故意吓唬忠叔道。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二公子终于开窍了。”
“他想......成亲了。”
罗母一听,愣在了原地:“什么,迁儿他......”
“夫人,是这样的。”
“我慢慢跟您说。”
“......”
“二公子看上了一家姓花的,父亲叫花周,其女叫花木兰。”
“可惜老奴没用,还没有找到这家人。”
“不过,老奴会努力的。”
“找到只是时间问题......老奴定能成全这段姻缘。”
忠叔把之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再加上他的脑补,全告诉了罗母。
“好啊,好啊。”
“迁儿终于长大了,懂事了。”
“忠叔,我命你快去督办这件事,一定要趁早找到这家姓花的。”
“到时,让王媒婆上门提亲......”
罗母真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急忙吩咐忠叔。
“是,夫人。”
“老奴领命。”
罗母挥了挥手,有些急不可耐:“去吧,去吧。我还要急着去找迁儿,让他跟我说说,那花家姑娘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入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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