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太师闻仲,远征北海,苦战十年!”
“今,凯旋回朝!!!”
朝歌北门外,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周围更有数万百姓自发前来,等待着凯旋而归的闻太师和远征大军。
闻仲,大商太师,幼年入神山,拜通天教主亲传弟子金灵圣母为师,学艺五十载,而后下山辅佐帝乙。
帝乙在位三十年而崩,托孤于太师闻仲。
闻仲从小便收帝辛为徒,教导他文韬武略以及治国之道,是正儿八经的帝师!
“闻太师终于回来了!”
“是啊,终于回来了,这下朝歌有救了!”
“难说啊,如今大王被那妖后迷了心智,太师的话大王也未必能听啊!”
“闻太师可是大王的师尊,而且还有打王金鞭,大王敢不听吗?”
“那是以前,现在的大王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唉,难说,看看吧……”
“……”
轰隆隆——
就在百姓们议论纷纷议论之际,大地突然传来一阵颤动!
紧接着,浩浩荡荡的远征大军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内。
大军主帅闻仲最先出现在人们眼中,胯下神兽墨麒麟,腰间挂着先王御赐的打王金鞭,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魔家四将与邓九公等武将紧随其后,然后是整齐有序的数万大军!
整个朝歌北门顿时鸦雀无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在场所有人1
“冤枉!冤枉!冤枉啊!”
就在大军行至距离北门百步之地时,人群之中突然冲出一名女子,口中大叫着冤枉,直直的撞向闻仲!
那女子冲到近前时一时激动,奋力一扑,恰好扑倒在墨麒麟脚下!
吁——
闻太师不愧是得道高人,一把抓住墨麒麟脖颈,那庞然大物瞬间被他止住,这才避免了女子被踏成肉泥的惨剧!
“何人如此放肆,胆敢惊扰太师!”
左右武士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飞奔上前将那女子拿下。
“我乃比干之女子娴,求老太师为我父亲做主啊——”
闻仲闻言示意左右退下,上前将女子扶起,仔细一看,果然是比干之女,当今大王的堂妹——子娴!
“果然是子娴郡主,你这是为何人喊冤?又是要告状何人之状啊?”
子娴双眼含泪,恨声道:“老太师,我这是替父亲比干喊冤!”
“我要状告当今大王——帝辛!”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古往今来,还从未见过有臣子状告大王的!
闻太师也是眉头一皱,道:“郡主莫哭,有何冤屈细细道来!”
子娴擦了擦眼泪道:“今天一大早,大王就派人来府上传令,要……要挖父亲的心为王后治病!”
说到此处,子娴刚刚擦干的眼泪又忍不住盈眶而出!
闻仲闻言环顾四周,首相商容,武成王黄飞虎等人俱在,唯独没见到亚相比干!
“岂有此理,这个混账子辛!”
闻太师怒道:“去王宫!”
说罢也不管众将,径直入城往王宫方向而去。
“参见太师!”
王宫门口,戍宫卫士见闻仲前来纷纷跪地参拜。
“给我击鼓请驾!”
“是!”
王宫内,妲己躺在榻上,面容憔悴,一只如羊脂美玉般的纤纤玉手捂着胸口,另一只被帝辛握在手中。
“大王,我的心好痛,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妲己那原本勾魂夺魄的声音此时却显得无比的柔弱和楚楚可怜。
“爱妃别急,孤已命人传令,皇叔马上就会进宫,你很快就会好了!”
帝辛见妲己的样子也是心急如焚,满脸关切的看着妲己道。
“咚咚咚咚咚——”
就在此时,殿外鼓声大作,两人都被这急切的鼓声吓了一跳!
帝辛怒道:“谁这么大胆子,孤不是说了谁也不见吗?!”
“启禀大王,是闻太师还朝!”
“太师命人击鼓请驾,他此刻正在殿外等候!”
帝辛闻言骤然起身,一脸惊恐!
“大王,闻太师是谁啊,你为何如此怕他?”妲己见他面色不善,小心翼翼的问道。
“孤六岁之前,先王就将孤托付给闻太师学文习武,伴学的是黄飞虎。
整整数十年,孤挨打不计其数!
但闻太师是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托孤大臣,于成汤社稷更是功不可没!”
妲己道:“如今大王你已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了,若他再摆什么尊师之道,就治他欺君之罪!”
帝辛却摆摆手道:“太师他不是功高盖主刻意欺君!
他对父王至忠至诚,父王对他也是敬重有加,更是在仙逝之前,赐予他打王金鞭!
他持有免死、打王、株臣的特权,此事天下皆知!
所以孤敬他三分,怕他三分,让他三分,
在他面前,孤也只剩下一分尊严了……”
……
九间殿内,穿戴整齐的帝辛端正的坐在龙椅之上。
他身材魁梧,面像威严,周身王气萦绕,颇有一副天下共主的人皇气象!
单看这形象和气势,任谁也不会将他和昏庸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太师远征北海,凯旋而归,劳苦功高……”
“大王不必赞誉!”
闻仲打断他道:“老臣全是仰仗天威,不敢有负先王。”
“臣在外十年,耳闻内廷浊乱,诸侯反叛,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帝辛顿时心头一紧,不过还是故作镇定道:“东伯侯姜桓楚谋逆篡位,南伯侯鄂崇禹纵恶为叛,皆已诛杀!”
“姜后与逆子不尊国法,图谋弑君,也已处置!”
闻仲皱眉道:“姜桓楚谋逆,鄂崇禹纵恶?有证据吗?”
“没有!”
“那姜后与二位殿下要弑君,可有实证?”
帝辛支支吾吾道:“也没有!”
“没有?老臣就知道没有!”
“先王在世之时,四海拱手如宾,八方臣服纳税,我大商国基巩固,百姓安享太平!”
闻仲抽出先王御赐的打王金鞭直指帝辛道:“可你看看现在!”
“你近奸色而远贤良,恋歌饮而疏朝政,诸侯离叛,百姓结怨!”
“你这是有眼无珠啊!你就看不到这朝纲大变,国无体制吗?”
“孤不过是杀了几个乱臣贼子,孤有什么错?”帝辛自知理亏,被闻仲一顿怒怼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小声嘀咕道。
“说什么?大点声!”
“他们都是乱臣贼子,杀了就是杀了!”
“好好好!”
闻仲道:“那我再问你,你为何要挖比干之心?他可是你的至亲皇叔,他犯了什么错?”
“孤没有要挖皇叔的心!”
帝辛道:“他也没有犯错,只是孤的爱妃病了,想向皇叔借一片心治病!”
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但他实在不忍看到王后痛苦的死去。
而且,国师说只去一片心并不会死,他有办法保住皇叔的命。
“国师说,只去一片心无妨,他可以……”
“住口!”
闻仲大怒道:“心去一片,还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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