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日向日足来回踱步,内心很是复杂。
自从日差离开,
他就一直没脸出现在宁次面前。
但是,
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一味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他今天来就是要放下族长的尊严,
诚心诚意的向宁次道歉。
因为,
他如果不把日差替自己而死的事情说清楚,
宁次很可能会因此生恨,
从而影响他的一生。
“族长,要不您先去亭子里坐着,那边有火炉!”日向夏轻声提醒道。
“不用,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日向日足谢绝了日向夏的好意,欲言又止的问道:“最近宁次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日向夏想了想,道:“似乎不太好!”
听到这话,
日向日足自责的低下头。
突然,
木门嘎吱一声拉开,宁次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日向日足走上前关心的问道:
“宁次,你还好吧?”
宁次翻了个白眼,很是不耐烦的回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啊这...”
日向日足突然被呛了一句,一时间尴尬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
他从宁次的声音力度和走路样子来看,
宁次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这时,
日向夏跑到宁次身边提醒道:“对族长大人说话要尊敬一些,不能这么无理!”
“尊敬?”
“那也得看对方值不值得我尊敬!”
“如果是那种被人骑在头上拉屎却还要忍气吞声的家伙,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说完,
宁次故意扬起下巴,直接无视了日向日足。
闻言,
日向日足的脸色煞白,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心事一样。
他张了张嘴,
想要为自己说点什么,
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这一刻,
他不是什么威严的一族之长,
而是一个心虚到想要钻进地缝里的胆小鬼。
接着,
宁次表情十分淡然的说道:
“尊敬的族长大人,如果您过来是为了道歉的话,那还是不必了!”
“父亲是为了自由而死,不是为了履行什么分家成员必须守护宗家成员的命运而死,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此话一出,
日向日足满脸震惊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宁次回道:“如果硬要说一个时间的话,可能是从他为了我的未来差点对雏田下手的那一天就知道了吧!!”
“他一直都是敢于挑战命运的人!”
听到宁次的回答之后,
日向日足直接低下了头,满脸苦涩的说道:
“是啊!”
“如果族长之位是日差来当的话,日向一族肯定不会蒙受今天的冤屈。”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真的对不起!”
接着,
日向日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卷轴,解释道:“这是日差留在我这里的遗书,上面写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你看完之后无论怎么对我打骂都是应该的!”
宁次伸手接过卷轴,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说道:
“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恨意,你也无需当我的出气筒!”
“但有句话我得告诉你,日向宗家和分家是一个整体,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主仆从属关系!”
“如果宗家依旧不把分家成员当人看,那宗家也绝对不可能得到分家成员的拥护!”
“这一次,是父亲出于对家人的保护而甘心献出自己的生命!”
“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言尽于此,请回吧!”
说完,
宁次微微欠身,摆出一副送客的姿势。
接着,
日向日足就被宁次给赶出了家门。
回去的路上,
日向日足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宁次所说的那番话。
他在想,
日向一族的笼中鸟制度真的是正确的吗?
为什么明明是双胞胎的他和日差却要分出一个宗家一个分家?
因为笼中鸟的原因,
宗家和分家的关系一直都不合。
长此以往下去,
内部分裂肯定在所难免。
到那时,
日向一族也就到了毁灭的时候了吧!
接着,
他抬头看向天空,羡慕的说道:
“日差,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或许他能够改变我们一族的命运!”
...
院子内,
日向夏惊恐的说道:“宁次大人,您可真的什么话都敢说啊!”
“竟然敢当着族长的面公然表达对日向一族制度的不满!”
宁次很是不屑的回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难道你们这些分家成员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刚一出生就变成地位低下的分家之人?”
日向夏迟疑了一会,小声回道:“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宁次冷笑一声,很是不屑的说道:
“命运?”
“命运不就是用来改变的吗!”
话音刚落,
宁次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你在渴望自由的道路上披荆斩棘,敢于对抗命运中的不公,自由之翼挣脱了笼中鸟咒印的束缚!】
【塔塔开!心脏撒撒给哟!】
下一秒,
宁次便察觉到额头上的“X”型图案一点点消散。
随之而来的是大脑变得更加空明了一些。
同时,
他觉得自己脊柱的某个穴位也变的通透起来。
宁次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暗道:
“很好!”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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