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老丈人祭天,开启暴君模
4,赦免二人,午门外有人拦驾(旧版)

残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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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许显纯的卑躬屈膝,魏忠贤的表现似乎稍微镇定些,他仿佛已经看淡了一切,双目无神地凝视着神道尽头,那里,躺着曾授予他无限权柄的明熹宗-朱由校…

刽子手举起刀,许显纯妈呀一声闭上了眼睛。

“住手!”曹化淳清了清嗓子,走到魏忠贤跟前,幽幽说道:“魏忠贤,皇爷命咱家问你,可有遗言交代?”

魏忠贤神色有些暗淡,思考良久,叹了口气,哽咽着道:

“罪臣自知犯了死罪,但万不该沦为窃国巨奸…”

“年少时,罪臣家境贫穷,因误交损友,染上了赌博的毛病,输掉全部身家后,自觉无言面对家小,本欲投河自尽,碰巧被外出采买的孙暹(xian)所救,彼时,罪臣身无分文,又无亲属可投靠,在孙暹的帮助下挥刀自宫。殊不知,一刀之后,彻底改变了罪臣的命运。”

“泰昌元年,神宗、光宗先后驾崩。先皇登基,尊客氏为奉圣夫人,罪臣与奉圣夫人交好,在其指使下,用计弄死了王安。罪臣虽不识字,却最善讨人欢心,加之办事得力,很快便被先皇破格提拔到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位子。”

“此后。”

“罪臣手中之权柄与日俱增,先皇对罪臣之请无不应允,内阁辅臣、六部尚书、满朝文武甚至于两京一十三省,有近半数官员依附在罪臣身边。用谁,杀谁,罪臣一言即定!”

“试问…”

“没有先皇允准…默许…支持…罪臣怎能…怎会…怎敢做这一切…”

“呵。”

“没有罪臣制衡文官…”

“先皇何以迅速掌控朝野!”

“没有罪臣搜刮钱财…”

“先皇何以筹措粮饷备战九边!”

“没有罪臣杀伐果断…”

“先皇何以玩弄朝中那些清流于股掌之间!”

“没有罪臣血腥镇压…”

“先皇又何以对抗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

“臣有罪…罪在轻敌…”

“未能及时揪出江南世家安插在宫中的密探,导致先皇欲强征商税的计划提前泄露,继而令其铤而走险,毒害了先皇…”

“曹公公…”

“请转呈皇帝。”

“魏忠贤从未有过篡逆之心,更没做过任何损害大明利益的事情!罪臣不过是先皇扶植的鹰犬、爪牙,诸多事情没有先皇点头,罪臣半点不敢僭越!”

“想来。”

“东厂已经查抄了罪臣的府邸,半点财物没找到对吧?”

“呵…”

“罪臣入宫当差已三十八年有余,这些年具体杀了多少人早已记不清喽,不过,所得银钱确实不少,但…都用在了九边御敌的将士们身上…”

“罪臣…这辈子…”

“对得起朱家!”

“对得起先皇!”

“对得起拱卫九边的将士们!”

“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罪臣卖了一辈子命…临了…沦为巨奸…呵…罢了…罢了…人死后不过黄土一捧…是非功过留予后人评说…”

“曹公公…”

“咱家亲人稀薄…聚少离多…临终唯有一愿…恭请吾皇诛灭魏家九族…罪臣这辈子已然很对不起他们…不忍令他们苟活于世…受万人唾骂…”

“黄泉路漫漫…”

“步履急匆匆…”

“先皇呦…”

“您慢些走…”

“奴婢这就带着一家老少下去继续侍奉您…”

说罢。

魏忠贤转头看向身后的刽子手,脸上挂满了释然的笑容,道:“小家伙,待会儿下手利索点,让咱家体面的走!”

“这…”

曹化淳嘴巴张了张,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好个魏忠贤,对外人狠,对自家人更狠!临终遗言竟然是要皇帝诛魏家九族,这…真他娘的…疯子…十足的疯子!!!

旁边。

许显纯大张着嘴巴,任凭呼啸的北风往肚子里灌,只觉得胯下一阵滚烫,腥臊的味道于空气中弥漫开来…

曹化淳定了定神,一挥手,数名刽子手上台,分左右架起台上仅存的四人。

呼呼呼。

寒风凛冽。

仓朗朗。

铁环震荡。

唰拉拉。

鲜血喷溅。

人头在空中滑起一抹好看的抛物线,落于地上,配合犹自矗立在台上的腔子,描绘出一副绝美、殷红且妖艳的画卷…

踏踏踏。

脚步声后。

朱由检凝眉上了高台,满地的尸体和浓郁的腥臭味让他有些不适,强压着躁动的肺腑,走到魏忠贤旁边,用力踹了一脚:“魏忠贤,起身回话。”

“嗯?”魏忠贤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这么快就到阴曹地府了?咱家好似听到了先皇的声音,不疑有他,魏忠贤挣扎着拜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爷久等,老奴来侍奉您了…”

朱由检蹲下身子,似笑非笑地说道:“魏大伴,抬头,让朕看看你。”

“啊?”魏忠贤下意识抬头,恰好看到朱由检那张俊朗的面庞,登时愣在了原地,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好似受了委屈的孩童,良久,重重叩首:“罪臣魏忠贤,叩见皇爷。”

见他这副样子。

朱由检心中十分畅快,起身的同时,爽朗的笑声在荒野中回荡:“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骨干已尽皆伏法,来人呐,摆驾,回宫。”

魏忠贤和许显纯愣愣地对视着,好半天,狂喜的神情浮于脸上。

这是…

死中得活…

曹化淳亲自为二人解去身上的绳索,低声说道:“二位,皇爷在宫中为你们准备了压惊的酒宴,随咱家走吧。”

说话间。

有人递上了棉衣。

二人在侍卫们的搀扶下,缓缓朝城内走去。

午门外。

得悉皇帝出宫的百官们炸了窝,在首辅黄立极的带领下齐聚午门外。其中,又属清流们蹦跶的最欢,在他们看来,皇帝就应该待在宫中充当吉祥物,没事儿瞎跑什么,这不是给百官添堵,给百姓添乱,凭空靡费民脂民膏吗?

钱龙锡凑到来宗道跟前,低声问道:“部堂大人,陛下归来之时,我等该如何劝谏?”

来宗道眼珠子转了转,附在其耳边嘀咕道:“午门劝谏之事本应由崔呈秀主理,但这个家伙总是滑不溜手,颇有媚上之嫌,本官以为,你从东林人中选一言官出来最为妥当。”

“法不降于言官。”

“纵然陛下再不高兴,亦不会将其怎么样。”

“如此。”

“既匡扶了君父得失,又令东林人在朝臣面前露了次脸,可谓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你意下如何?”

钱龙锡乃东林首脑,自然非等闲之辈,霎那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拱手笑道:“多谢大人成全。”

来宗道眯缝着眼,毫不在意的摆手:“好说,好说。”

说话间。

朱由检的车队愈来愈近,策马于前的曹化淳凝眉看着午门外矗立在寒风中的文武百官,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走到马车旁,低声禀告道:“皇爷,出宫之事败露,文武百官已在午门外等候。”

若是放在前世,朱由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毕竟。

太祖制。

法不降于言官。

那些文官吃透了这一点,每次劝谏都让言官打头,搞了一肚子火,却让他无处发泄,每每只得尽数倾泻于周皇后里面,时间一长,铁打的汉子都吃不消。

如今。

重回大明。

朱由检已然明白,那些所谓的清流不过墙头草罢了,嘴炮打的震天响,到了真需要他们共赴国难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兔子都得喊他们一声老祖,这样的人,留着作甚?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朱由检嘴角划过一抹冷意,淡然吩咐道:“惊驾者,该当何罪?”

曹化淳登时明了,右手不自觉间已经放在了刀柄上。

咕噜…

咕噜…

车轮转动,并未有停下的意思,眼瞅着就要穿过午门朝大内驶去。

文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发蒙,这皇帝怎么事儿,按照流程,不应该立刻下车,虚心接受百官谏言,然后处置了曹化淳那个死太监吗?

好家伙。

一言不发地想从我们面前悄咪咪溜走。

姥姥!

没门!

时任湖广道监察御史的卫盛金快步出班,伸手,张牙舞爪的就要去拽马儿的缰绳。

马儿受惊。

情不自禁后退了两步。

曹化淳怒喝一声:“好贼子,胆敢当街行刺,来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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