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与神
第八章——从前以后（旧版）

“八年前，家族管辖范围失踪了大量儿童，甚至有清水家的成员，上届家主震怒，下了死命令，五天内把人找到，那一次几乎动用了清水家在东京的所有势力，顺带一提，清水家是日本第一世家。

当我们全力运转，只用了两天，就找到了那个地下组织，在家主签署了行动令后，我爸带着人赶过去，那时我十岁，跟着一起去了。

那里和我家的地下室有点像，里面有十几个黑屋子，每一个屋子都关着几个孩子。在第五号屋，我们找到了我的堂弟，我三叔的儿子，但是他已经疯了，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痕，他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继续往深处走，到了最后一间屋子，有个女孩被绑在铁床上，和此前所有身上没有伤痕只是面色恐惧的孩子不同，她被锁在最后一间屋子，身上留着数不清伤口，甚至于她背后的那道几乎可以见骨的伤口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可以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衡量。

她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个比我小的女孩经历了什么她并没有说，只是我在她眼里没有看到一丝光亮，尽管那时候她的眼睛就很漂亮来着。”

清水弦一叹了口气

“到最后我们也没找到那次事情的原因。后来家主同意让人领养从那里救出来的孩子，可是到最后也没人愿意接受那个女孩，她太安静了，眼神里藏不住的死寂让人有点害怕。”

查小宇闭着眼，可以想象在那黑屋子的尽头，，女孩的遭遇其实可以猜测，她又该多坚强呢。

“后来我爸领养了她，就有了现在的陈澄。”

“她现在是什么样的？”

清水弦一挠着头，忽然想起陈澄那张漂亮的无可挑剔的脸，她不怎么笑，也极少说话，大部分时间安静得像个瓷娃娃，这个倔强的让人连心疼的欲望都升不起的女孩，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究竟是什么样的词句，才配得上她呢。

过了好半响才幽幽说：“大概……挺无所谓吧”

查小宇愣住了，世界上有很多人，好人，坏人，开心的人，不开心的人，有幸运的人，也有倒霉的人。但说到底，无所谓的人其实按道理是不存在的，因为不存在绝对的无所谓，那种彻头彻尾纯粹的无所谓真的可以存在吗？

他忽然有些动摇，那个耀眼的女孩真的能做到吗，真的能无所谓吗？

“真了不起啊。”最后只能喃喃的自言。

两人都想着各自的心事，很久没再说话。

“查小宇。”

清水弦一依旧看着湖面，轻声说。

“你觉得她怎么样？”

查小宇回答的意料之中

“非常耀眼，几乎完美。”

他忽然回过头，看着查小宇，认真的说：

“有些事现在不和你说，说了你也不信，我知道，你自己清楚你自己没那么简单，这些我管不着也不想管，现在只有一件事。”

看着清水弦一，查小宇一直不能明白，他们费劲精力，把自己从上海转移至东京，所求为何。

“我……”

“你不需要解释什么，也没必要解释，我不在乎，从一开始我就不在乎你是谁，有什么样的过去，未来又会带来什么，我要的只有一个承诺，只要你答应，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会帮你。”

清水弦一紧紧抓住查小宇的肩，有些躁动不安却又透着某种坚决。

查小宇低下头，他有的不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需要赌上所有，不顾一切，他也不知道怎样抉择。

“随你怎么想，我能给的不多。”

“你给不给。”

清水弦一近乎固执地问。

“给给给，裤衩子都给你，什么事，说吧。”

听到他的肯定，清水弦一松开手，却没说话。

“说吧，说吧，我烂命一条，在我身上赌未来，你等着吧。”

没有理会查小宇的碎碎念，清水弦一接着说：

“如果有一天，陈澄遇到了麻烦，你要帮她。”

“你都搞不定，靠我？摇旗助威还是以死明志。”

“无所谓，你只需要回答我。”

查小宇抬起嘴，子弹已经上膛，但还未等他开枪，清水弦一又说道：

“答应……或者拒绝。”

他迫切的想得到一个答案，热烈而真诚。

清水弦一第一次这样认真的向查小宇提出了他的请求，而查小宇也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和他年纪一样的男孩，一个愿意在他身上赌未来的朋友，如此这般……

“我运气不错，赌一赌，说不定还能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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