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我是妖妖凌！
44.剥皮事务所（十）（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哎呦！凌霄，回来了？”
回到自家小公寓，正巧在电梯间碰到了邻居家的小媳妇宁丹。
“刚下班。”
“要说你们这杂志社也够忙的，天天加班到这么晚？”宁丹一身睡衣，牵着条小柯基，明明是条狗，却穿着一件红蓝黑经典配色的蜘蛛侠衣服，八成是准备出去遛弯儿。
“偶尔吧。”凌霄看了眼傻乎乎对着他笑的蜘蛛柯基。
开门。
凌霄有点疲。
身体倒是不累，这才哪到哪啊，比起在部队的训练量，动管局的工作比休假都轻省。
但是心累。
不在于动管局探长这份工作的挑战性，而在于，保守一份惊天秘密带来的沉重负担。
“真是见鬼！”靠在沙发上，凌霄忍不住骂出了声。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捏着双手关节，凌霄面色凝重，他万万没想到，一个转化者袭击人类的案子，竟然会引出这么恶劣的秘辛。
“不行，这事儿要告诉一下爷爷。”凌霄掏出手机，打了出去。
“喂，二弟——”凌云清冷的声音响起。
“老爷子在吗？”
“老爷子？”凌云有些感到奇怪，凌霄很尊敬爷爷，甚至可能比自己都尊敬，但凌霄却很少主动联系爷爷。
但这一张嘴就要找爷爷，有事？有急事？
凌云眉宇一凝，开口道：“老爷子在闭关，你说吧，什么事儿。”
凌霄深吸一口气：“这事儿太大，你不管用。”
凌云好悬一口气没上来呛着，见了鬼了！你敢说凌家大少爷没用？！
凌家二少爷挺狂啊！你才进族谱几天啊？
“你先说，说了就知道我管不管用。”
凌霄确实也没打算瞒着凌云，他开口道：“我遇上了个案子，转化者袭击了人类，用人皮缝制了皮衣。”
“呵，胆子挺大，然后呢？你别告诉我一个杀人案就让你慌了神。”
“不是，问题的关键在，你见过哪个转化者能带着衣服现原形的？”凌霄凝重的声音说出了这个惊天秘密。
“这不可能！”凌云断然否决。
这不可能！四个字，代表了当前所有转化者的共知。
转化者，能变形的关键在于变形基因，说到底，能变的只有自己本身。衣服首饰是身体吗？那当然不是啊！
从来就没有一个转化者能够在切换形态时还能让衣服跟着变化的！
“但这就是事实。”凌霄强调道：“我已经试过了——”
就在刚刚，下班后。
为了确认这个可怕的事实，凌霄试过了。
穿着那件皮衣现形，皮衣会一同消失，变回人形，皮衣又会再次显现！
“你确定？”
“确定！”
凌云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急匆匆起身往外走，抓着电话道：“这件事有谁知道？”
“一个流浪汉，他是亲历者，然后就是，我和吴爱爱。”凌霄说道。
“流浪汉？人吗？”
“对，他应该不知道这事得严重性，只要清洗掉记忆，他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吴爱爱是——”
“吴家小公主，她听到了，但应该没有意识到严重性。”凌霄眯着眼，想了想当时的情形。
吴爱爱性格有些大大咧咧，因为吴家人会变性的缘故，所以她们家的人在外人看来都非常古怪。
外表男性的，会显得有些阴柔，外表女性的，会大大咧咧像个毛头小子。
吴爱爱就是如此，她对于细节的观察不够。
但这只是推测，万一呢？
“这件事我会找吴秘书长说的，他会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凌霄补充道。
“别了，这事儿你不好说，我现在去找老爷子，由他跟吴秘书长交涉会更好，我们毕竟是小辈儿。”
“也好。”
挂断电话，凌霄长舒一口气，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这件事很大，大到可能影响人类和转化者群体的关系。
人皮可以随转化者变形，就这么一点，可能就会让无数人死于非命。
有些事维护起来很难，但破坏却很容易。
人妖之间的纷争存在了千万年，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几十年，但其实这种稳定是相当不稳定的，还有大量的食古不化的，曾经经历过那段岁月的老古董活着。
他们固执，认为转化者就该凌驾于人类之上，人类能做的，转化者也能做，可转化者能做的，人类却不能做。
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们对如今人类占据世界主体的现状而格外不满。
自从百年前，人妖和解，这样的野心家层出不穷。
远的有湘西尸王邓元子，北海龙王敖羿，近的，也有让整个转化者群体为之颤栗十年，直到现在还被当做禁止提起的名字——朱雀。
新生代的转化者对这些名字其实是很陌生的，也只有凌家等有限的几家才会将当年往事记录在案，教给后世子孙。
别看一件衣服不起眼，但其代表的意义却重大！
为什么人皮衣服可以随着转化者而变形，人皮可以，人骨人肉可不可以？是非要全部人体组织，还是像是一种催化剂，能够让别的东西也拥有这一特性？
这里有太多秘密可言。凌霄不敢想，如果他的这些想法都是真的，那么，这绝对是一场灾难！
人类将成为转化者的一座金矿。
利益催动野心。
一部分野心勃勃之类的袭击，会彻底动摇人妖共处的和平景象，再一次，将人与转化者推向对立面。
凌霄说知道这事儿的只有他们三个？
当然不是，至少那死去的狗妖是知道的。
这狗妖到底是凶手还是凶手之一甚至只是帮凶，还不清楚。
但只要他有同伙，那这个秘密，他们知不知道？
“要快了——要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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