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杨老六只能一个人面对宁伟。
想逃,却无处可逃。
宁伟只是冷眼看着他,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
杨老六冷汗淋漓,慢慢弯曲身体,跪在了地上。
“宁伟,以后在朝阳区,你是爷。”
“我不稀罕给谁当爷,我就想弄明白一个真相。如果你不说出背后的人,三分钟内,我就送你上西天!”
宁伟的气场,越发的冷酷。
场面到了这个地步,钟跃民也懒得去担心什么,走下去一起面对就是了。
两分钟过去了。
跪在地上的杨老六,牙齿一直在打架,可他还是没说出来,背后的人是谁。
“杨老六,留给你的时间还有一分钟!”
宁伟蹲在地上,轻笑看着杨老六的脸。
这时候。
旱冰场一侧的房间,门开了。
一个身材高挑,气场高贵的女人,迈着动感的步子走了过来。
沈玉婵果然就在这里。
身边跟着东南亚面孔的蛇女郎。
“我也真是开眼了,上百人都对付不了两个人。”
沈玉婵故作镇定,微笑看着宁伟和钟跃民。
宁伟没说什么,起手就给沈玉婵腹部来了一拳。
当蛇女郎做出拦截的动作,沈玉婵已然捂着腹部摔到了地上。
“我草,你打疼我了……”
沈玉婵痛叫着。
哪怕狼狈的时刻,看起来也是那么美。
“沈玉婵,你真是让我很震惊,也很失望,我恨不得打死你!”
宁伟看似悲愤,但他心里并没有乱了方寸。
毕竟,他早就猜到了这是一个局,杨老六背后的人就是沈玉婵。
沈玉婵在蛇女郎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
微微弯身,扶着腹部,水润的眸子凝视着宁伟。
“宁伟,我与你无冤无仇,我没理由对付你,但我也是没办法。先处理了眼前的场面,离开这里之后,我给你解释好吗?”
“也好。”
宁伟回头看了过去。
最先被他打晕的女孩已经醒来了。
沈玉婵说道:“她叫阿飞,有人托付杨老六照顾她,所以杨老六就认了他当干女儿。”
宁伟冷笑道:“挂着羊头卖狗肉那种干女儿?”
“还真不是。”
沈玉婵道,“杨老六一身恶习,吃喝嫖赌抽一样不少,但他对阿飞足够好。”
沈玉婵的目光落在了钟跃民脸上。
“你的战友和好兄弟宁伟,似乎想弄死了杨老六。他来告诉他,杀人不好。”
“不用我告诉他,宁伟也知道杀人不好。”钟跃民厌恶的看着沈玉婵。
沈玉婵则是看向了杨老六。
“现在你明白了吗,你和你的帮众加起来,都不是宁伟的对手。”
“是。”
杨老六很是谦恭,面对沈玉婵,他一点怨念都不敢有,“以后我眼里,宁伟就是爷,我对他彻底的拜服!”
“这里的场面,你来处理。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给甜枣的给甜枣。”
沈玉婵吩咐了杨老六,然后看向了宁伟和钟跃民,“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可以,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离开了海潮旱冰场。
拐弯走到另外一条街,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虎头奔。
一起坐到了车里。
不等对方质问,沈玉婵就主动说起来。
“虽然没有证据,但张海洋一直坚信,你就是割掉锤子脑袋的真凶!锤子那种货色死不足惜,但这起案子影响太大了。”
“案发之后,京城乃至外地,每天都会有很多人议论某个被割掉脑袋,对拼面朝后背的家伙。”
“张海洋的压力非常大,于是就让周晓白问到了我,希望通过我的手段和圈子,诱导你说出真相。”
“张海洋看来,一个男人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嘴巴就没有把门的,做过什么壮举都可能说出来。”
宁伟一直在听。
然后,他说道:“其实我也是个容易得意忘形的人,可是自己没做过的事,我说不出来。”
“就现在,我也开始相信,锤子被杀,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遗憾的是,我不得不做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那种事,出卖了朋友。”沈玉婵笑着。
“张海洋是你的朋友,还是周晓白是你的朋友?”宁伟故意这么去问。
“其实他们谁都不是我的朋友,我和张海洋的交情,就类似我和钟跃民的交情,彼此认识,但从不来往。”
沈玉婵道,“我和周晓白也极少来往,但是,我家里欠着周晓白家里一个人情,当年发生过什么就不用提了,那是父辈的事。但是我的家人嘱咐我帮助周晓白,我只能照办。”
宁伟和钟跃民只管听着。
沈玉婵忽而变得可怜兮兮,就那么看着宁伟。
“喊你一声哥,我在你面前犯下的错误,能被原谅吗?”
“你求我不如提醒我说,宁伟,我曾经帮过你。”
“我也就帮过你一点小忙,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现在,我最怕你与我绝交,因为我想和你交朋友。”
面对如此表现的沈玉婵,宁伟不得不仔细考虑。
如果因此和沈玉婵形同陌路,他将失去诸多的机会。
抛开沈玉婵的盛世容颜不提,沈玉婵和沈月蓉也都是利用价值极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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