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林海的左臂完全长出来了,跟以前完全一样,甚至手掌中的茧子都没变。
同时,他胸口被绿光匕首扎出的伤口也完全愈合了。
他很高兴,觉得神清气爽,骑马去县城团练局转了转。
到了之后,他发现诺大的团练局空荡荡的,没人练武习操。
林海规定,民团上午出操练习战术,下午学习兵法,傍晚饭前再出一次操。
可如今一个人都没有,都去哪了?是不是偷偷溜到街上闲逛去了?
“团练局里有喘气的没有?”
林海站在大院里大吼了三四嗓子,账房先生牛秀才颠颠地跑了出来。
“林大人,您都好利索了?怎么不在家多休养……”
“他们都去哪了?怎么就剩你一个在这?”林海打断牛秀才问道。
“隔壁柳叶县县城遭到数千匪徒围攻,他们县令派人向咱们县求救。
县太爷紧急令王副团总带领全部人马支援柳叶县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
“辰时初刻走的,现在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了。”
“贾家村后山的兽人洞穴都清理干净了吗?”
“对,王副团总说那里的兽人都杀干净了,尸体都堆起来烧了。
另外两个小孩的尸骨也找到了。他们最后把洞穴都炸了。
这次行动死了十七个团丁,负伤三人。
死伤团丁的抚恤金,王副团总也都发下去了。
当时有三个团丁逃了出来报信,王副团总得了信赶紧率人上山,没想到在半道上遇见你了,这才把您救回来。”
“嗯,是这样。行了,你去忙吧”
林海赶到武器库,挑了把四十斤的青龙刀试了试,感觉很轻松。
他以前考武举时,有一项考试要求舞动一百斤的关刀,他那时舞得非常吃力,但好歹咬着牙撑下来了。
要做武器使用的话,即便是八十斤的关刀也觉得费劲。
这把四十斤的青龙刀如果做马战使用,可以被战马分担部分重量,还算趁手;
如果做步战,对林海来说还是稍显沉重,舞动半刻钟就累得双臂酸麻了。
如今他获得一百斤力气,无论是马战还是步战,这把青龙刀都不在话下了。
他又找了一把牛尾刀作为腰刀,给他的马披了一副甲,然后扛着青龙刀骑上马向柳叶县奔去。
他跑到柳叶县城的时候,发现城门大开,城墙上也没有守军的影子。
一大群老百姓来来往往,匆匆忙忙,叫叫嚷嚷。
一批人从城里往外搬东西,什么桌椅板凳、大米白面、一匹又一匹的花花绿绿的布帛绸缎,也有人提着几个篮子、水桶,或是扛着一扇门板,还有人推着一车青砖红瓦往回走,总之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这些人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搬家的。
“哟,你搞到了一袋子白面呐?那玩意儿不值钱,看我这一匹绸布,能换好几百斤大米呢!”一个人对他的同乡说到。
“嗨,我家里不缺衣服,好几个月没吃过白面馒头了,老吃玉米饼子和地瓜土豆。这不,弄点面回去包顿饺子。”
“老驴头,你推那一车砖瓦干什么?回家吃瓦片?”
“我家不愁吃穿,弄一车砖瓦回去盖个猪圈鸭舍什么的,养猪养鸭。”
“哈哈哈……”
人们肆意地大笑着,对他们的收获非常满足。
另有一些空手的人急匆匆往城里赶。
也有人推着空车小跑着进城。
“你们几个快点,快点,磨叽什么呢!趁着现在城门还没关,不赶紧多回去几趟,猛捞它几把,以后可就没机会了!”有个中年人招呼他的子侄们加紧往城里赶。
很明显,这是县城被打破了,四邻八乡的人们进城趁火打劫呢。
林海急忙驱马赶往县衙。
县衙门口聚集着一大群老百姓,吵吵嚷嚷,骂骂咧咧,各个手里扛着铁锨、大镢、锄头、铁耙子等长柄农具,也有人手拿斧头、菜刀。
其中只有少数人手里拿着红缨枪、大刀等正儿八经的武器。
有些人正搭人梯爬墙,往墙内翻。
墙内喊杀声、哀嚎声连成一片,听声音里面的人还在抵抗。
县衙大门紧闭,有数个“暴徒”抱着一根大木桩子,“嘿——,嘿——”地正喊着有节奏的号子撞大门。
林海冲着他们爆喝一声,好似平地打了一个惊雷:
“呔!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俺乃桃花县团总林海,谁是你们的头,叫他出来答话!”
这些人扭头看着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林海,不由地纷纷往后退去。
县衙内的人听到林海的名号立马高声欢呼起来。
看来,桃花县民团就在县衙里,并且在此布置了最后一道防线。
“不想死的都给我退后!叫你们头头出来答话!”
林海横刀驱马向暴徒们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高喊。
暴徒们纷纷往两侧退避,好像一湾湖水被一股伟力撕开一道口子。
他们觉得这人高头大马,扛着关老爷的大刀,肯定不好惹。
有个手持红缨枪的人,头上扎着黄巾,身高一米八左右,长得五大三粗,看样子是他们的小头目。
“哎!你这个朝廷的走狗,不要助纣为虐!
我劝你迷途知返,赶紧回去吧,别来送死!
今天这县太爷的狗头我们是要定了!”
这小头目站出来对林海喊道。
林海也不答话,搂头盖顶地就把关刀劈了下去。
关刀带着破风的怒吼,“呼”地一声砸下去,“咔嚓”一下就劈断了小头目横在头上的红缨枪。
紧接着,关刀咔吧一声砸断了小头目的肩胛骨,当场把他砸瘫在了地上。
小头目搂着自己的肩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几个暴徒跑过来把小头目抬走了。
刚才林海看到这帮“暴徒”的面目,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自古以来官逼民反,很少有人整天闲着没事喜欢造反的。
估计是这个县的吏治不清,闹得天怒人怨,才逼百姓造反的。
因此,他刚才动手的时候故意手下留情,用刀背砍那小头目,没用刀刃,只把他打伤而已,没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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