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退到昨夜。
夜晚的不卜庐并不开张,大门紧闭。
但门里的灯光意味着白术也没有早早休息。
此刻,他正忙着配固定配方的成品药包,七七就在旁边给他打下手。
“七七,再取十份淫羊藿,十份巴戟天,十分肉苁蓉来。”
“好的……白先生……”七七伸出小手把脑门上的符咒按紧,转身踩上小梯去帮忙取药。
就在这时,一团大麻薯从不卜庐的门外挤了进来,同时门外有人声响起,“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还没睡。”
白术望着那大麻薯,知道是冤家来了,打趣道,“胡堂主竟然会来我这不卜庐,还真是稀客啊。”
他转头刚想让七七藏起来,却发现七七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胡桃大咧咧地推门进来,一双梅花瞳四下打量着,看了几眼后或许是没看到想看的东西,有些失落的样子。
白术走出柜台,来到胡桃跟前,提防着她往里乱跑,而长生则伸出脑袋去,吐着信子在胡桃身上嗅了嗅,奇怪道:“胡堂主你也没生病啊?”
说完,长生向后缩去,宝石般的红眸警惕起来,“你不会又打算来我们不卜庐门口打你那往生堂的广告吧?”
胡桃被长生说的有那么一点尴尬,扇着手说道,“哎呀,没有没有,是钟离他病了。”
白术和长生对望一眼,又异口同声地惊讶道,“钟离?病了?”
仿佛这个名字和生病这件事完全搭不上边一般。
因为二人可是清楚的记得,这些年璃月港内有过好几次伤风大流行,唯独这位往生堂的客卿,每每疫病流行的时候却依旧是该听戏听戏,该喝茶喝茶,好像全然没有影响一般。
这样的铁人,如今竟然病了?
见二人的反应,胡桃也很能理解,“是啊,我也奇怪。”
“所以这不是来问问你明天有没有空嘛,去给钟离把把脉什么的。”
白术生怕是什么不得了的传染病,连连点头,“有空,就算没空也得抽空去,这可是大事。”
“明天一早我就去看看。”
“好嘞,那就多谢啦。”
胡桃转身要走,却被白术叫住了,“对了,胡堂主。”
“怎么了?”
“你对白天的那个什么‘二创直播间’怎么看?”
白术对那名为“直播间”的存在很是在意。
毕竟,放眼整个提瓦特,或许都没有其他存在拥有可以逆转磨损的力量。
但胡桃显然没懂白术的意思,“怎么看?我当时是趴床上看的,怎么了?”
白术:……
长生:……
躲在柜台里的七七:……
“我的意思是……你对它有什么看法。”
“哦……”胡桃挠了挠头,梅花瞳中充满了智慧的神采。
“依本堂主之见……那玩意用来打广告挺不错的,可惜我一打广告就被禁言,那聊天室的管理者也太小气了。”
白术:……
长生:……
躲在柜台里的七七:……
白术扶额有些无语,“罢了罢了,胡堂主请回吧,我们明早再见。”
“好滴~”胡桃小跑着出了不卜庐。
望着胡桃离开的方向,白术若有所思,一双红眸蒙上了一层迷雾,看不出在想什么。
很快他自我否定式的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但愿是我想多了。”
…
第二天,白术起了个大早。
给七七准备了椰奶,嘱托她不要乱跑之后,就把不卜庐的门锁好去往生堂了。
然而胡桃却没有如他预料中那样神出鬼没地冒出来,倒是往生堂的仪倌小妹在门口洒扫地面。
白术走上前去,施了一礼:
“你家堂主昨夜托我来给钟离客卿看病,麻烦知会一声。”
仪倌小妹把手上的活停了,惊讶道:“钟离客卿生病了??”
这一声惊呼,把往生堂的其他仪倌也全都吸引了过来,七嘴八舌起来。
“不是吧,钟离客卿还会生病?”
“这可真是大新闻,不会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疫病吧……”
“那……要不要提前给钟离客卿预备一副……”
“瞎说什么,既然白大夫都来了,肯定是说明有的治啊。”
看着门前吵吵闹闹的众人,仪倌小妹不好意思地向白术躬身道:
“不好意思啊白大夫,让您见笑了,我这就去喊堂主出来见您。”
说罢,仪倌小妹便小跑着向往生堂内门去了。
没过多久。
胡桃就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穿了一件黑色金边的睡衣,零星的绣着梅花的图案。
“白术,你这来的也太早了……”
说罢,困意未尽的胡桃又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腹。
“是早了些,但我也是担心延误了钟离先生病情啊。”白术随口解释道。
而旁边的往生堂员工一看堂主来了,又七嘴八舌起来。
“堂主,白大夫说钟离客卿病了,真的假的?”
“是啊,我可从来没见钟离客卿生病,连咳嗽风寒都没有过。”
胡桃压了压手,示意大家放宽心,“放心放心~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昨晚回来的时候说不了话了,所以我才连夜去了一趟不卜庐。”
“散了散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而后又像招财猫似的向白术招了招手,“跟我来。”
穿过外堂,又过了两道门,就到了钟离所住的小院。
院里种着一树梅花,因为季节不到的缘故,显得光秃秃的。
胡桃咋咋呼呼地把两只手拢在嘴边向房里喊道,“钟离!起床!”
“我喊白术来给你看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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