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椿的寝宫内。
朱椿浑身被紫色雷电劈的黑乎乎的躺在床榻之上,没有一丝知觉,就像一条被烤糊的咸鱼。
他想睁开双眼,却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仿佛被置身深渊一般,在渐渐的下落。
一直抵触不到终点,意识也随着下落的身子而渐渐下沉。
“叮!宿主已完美融合紫霄神雷,身体即将进化为最强大的紫霄神体。”
“叮!宿主神识已进入神造乐园,神魄即将进化为最纯净的无垢神魄。”
“叮!开始正式与本系统绑定,进度加载中……”
“1%……”
“4%……”
……
郭惠妃不安的站立在朱椿的床榻边,目光急切的看着正在帮朱椿诊脉的御医。
御医手指捏着朱椿的手腕,过了良久才松开,皱起了眉头,疑惑的摸了摸嘴角的两撇胡须。
“奇怪,甚是奇怪呀。”
郭惠妃闻言露出惊色,不怕御医不说话,就怕御医皱着眉头说些奇怪的话。
“戴御医,可是椿儿有什么…你大可直言,我能够接受。”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她的双腿因为过分的担忧,已经渐渐瘫软,只能伸手扶着床榻在朱椿的边上坐下,眼眶渐渐湿润。
戴思恭见状连忙收起了疑惑,望向郭惠妃宽慰道:“娘娘莫急,臣说的奇怪是指殿下明明是被雷电击中,但方才经臣查看之下,竟发现殿下的身子不但没有任何问题……反而……”
郭惠妃听到朱椿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不禁大喜,但戴思恭说到反而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她的心中又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连忙追问。
“反而什么?”
看到郭惠妃越来越着急,戴思恭也不敢再吞吞吐吐。
“殿下的身子不仅没有任何问题,他此刻脉搏的反应,反而比正常的同龄人更加健壮。”
“对,不是健康,而是健壮,强健有力的脉搏,远超常人。”
“这样的脉象,我只在曾经的魏国公身上见过,而十一殿下的脉象甚至比之当初的魏国公更强。”
戴思恭担心郭惠妃不能听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解释的很清楚。
但奈何此时的郭惠妃可没心思关心谁的脉搏更强,他只在乎儿子的身子健康就行。
“戴御医,你的意思是,我儿子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很健康,对不对?”
戴思恭无奈,只能起身恭敬的行礼道:“十一殿下吉人天相,不仅没事,更是得到了一场极大的造化。”
只怕未来的天下,朱椿的武力必可独占鳌头,无人能及其左右。
只是这句话戴思恭并未说出口,他也不敢说出口。
“皇上驾到!”
一声尖锐高昂的太监传召声音隔着很远便从寝宫外传来。
郭惠妃和戴思恭停止了交谈,领着寝宫内的一众宫女与太监恭敬的朝着门口跪下。
片刻间,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人紧锁眉头,步履稳健的大踏步而来,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随之而来,给跪着的众人带来一阵浓烈的压迫感。
他是这个世界里,整个华夏史上的一位最传奇的大帝之一,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
“都起来吧,戴思恭,你来给咱说说小十一的身体状况。”
跨入房间内,朱元璋伸手将郭惠妃扶起,随后几个跨步便走到了朱椿的床边,关切的看着这个被雷劈了的儿子。
戴思恭连忙起身走到朱元璋的近前,将方才说给郭惠妃听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这时朱元璋才安心的松开了紧锁着的眉头,只是听着戴思恭的汇报,他越听心中越是大惊。
他此时想到了一个人,刘伯温。
但他在两年前已经过世了。
刘伯温曾在洪武四年对朱元璋说过的话,此刻却是在他平静了好几年的心间又激起一阵波澜。
这一日,正是朱元璋的第十一子朱椿诞生的第二天。
“皇上,老臣昨日夜观星象,为大明做了一番推算,不知老臣可否直言?”
朱元璋一直以来对刘伯温的推算之法还是很信服的,当即命人为他赐座,让他但说无妨。
刘伯温坐下之后,稍作停顿,似乎在酝酿着措辞。
良久。
“皇上,老臣昨日夜观,发现十一殿下的星象有些奇异,臣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便进行了推算。”
“老臣发觉,十一殿下的星象乃是帝王之象。”
话音刚落,朱元璋闻言勃然大怒,怒吼着起身:“放肆!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刘伯温见状连忙起身,躬身道:“皇上,请听老臣继续说下去。”
朱元璋怒甩衣袖,沉声道:“刘老平日里不似这般莽撞之人啊,你要慎言。”
“老臣知晓皇上听闻方才那句话,定会动怒,但老臣接下来的话会让皇上明白的。”
“十一殿下的星象确实是帝王之象,但它却主动的散去了自身的光芒,并且将自身向着西方移去,将好好的帝王星象变成了一颗将星。”
朱元璋蹙眉,他这些年来虽然对刘伯温的推算之术深信不疑,但此刻也有一丝疑惑,推算之术当真可以看出这么多吗?
“老臣接下来的话,恳请皇上一定要放在心上,这是老臣能为皇上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希望皇上能够答应让老臣从此告老还乡,在死前能够落叶归根,魂归故里。”
闻言,朱元璋内心一紧:“为何要走?”
刘伯温恭敬的跪下,恳切道:“望皇上可以成全老臣这一个心愿。”
此刻,朱元璋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不舍之情,连忙从批注奏疏的书桌旁走到刘伯温的身前,弯腰将刘伯温搀扶起来,将他重新按坐在了椅子上。
“咱准了,咱准了,明日咱就派人送你回家乡还不行吗?”
刘伯温见此情形,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那老臣接着说?”
朱元璋点头。
“十一殿下的星象之变实属奇异,但据老臣观皇上与郭惠妃的为人,十一殿下日后必是一个贤良纯善之辈,封王封藩那日,皇上可将他往西处而去,他必将会是大明最坚强的盾牌,最忠心的臣子。”
朱元璋闻言有些诧异,刘伯温竟然对刚刚出生的朱椿会有如此高的期望。
“虽说推算之术,可准,亦可不准,但皇上慧眼,日后的某一天一定能够看的明明白白的。”
这句话说完,刘伯温就从皇宫内离开了,第二日便踏上了归乡之路。
怎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了相见之日。
……
朱元璋的回忆到此处也戛然而止,他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渗出的泪,微微叹了口气。
郭惠妃以为朱元璋是在担忧朱椿,忙道:“皇上不必忧心,戴御医已经说了,儿子的身子好着呢,等他睡够了也就醒了。”
朱元璋看着郭惠妃,微笑着点头,开口说道:“等小十一醒过来,让他来文华殿,咱许久没和他说说话了。”
郭惠妃点头应道,随后便目送朱元璋带着戴思恭离去。
朱元璋将戴思恭带走,就是想从他口中多了解一些朱椿的身体状况。
见过朱椿之后,更是想起了当年刘伯温的话语,此刻他不得不考虑一下要将朱椿封到何处了。
而此刻的朱椿……
“加载过半,宿主的身体与神魂正在进一步加强中。”
“请宿主不要过分抗拒,反抗不了就好好的享受此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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