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鱼一脸认命的平静:“胳膊拧不过大腿,你看他们那架势,就算咱们不搬他们也会强行动手,与其闹得天翻地覆,还不如体面一点。”
李千黛叫道:“谁给我们体面!你这么容易妥协,我们也好欺负了!”
李红鱼说:“我心里一点主意都没有,等你长青哥回来再说吧,他一来我主心骨都在他身上,让他做主好了。”
李千黛说:“那我们现在去哪?”
秦淮茹说:“阿姨,我在城里有个亲戚,虽然不常联系,但是过去住两天是没关系的,你们跟我走吧。”
……
南苑机场。
工棚里一群将帅乐此不疲的聊着核弹。
时不时传来许凡舟爽朗的大笑声。
食堂里相对安静许多。
李长青跟伍相吃着酸黄瓜,已经喝了一瓶白酒。
不知不觉李长青又打开一瓶,先给伍相满上。
黄秘书犹豫着上前,轻声说:“伍相,您咳嗽还没好,不能再喝了。”
正在给自己倒酒的李长青有些尴尬的停止了动作,拧上了瓶盖。
这才发现自己有点上头了,天下人都知道伍相是舍命陪君子的性格,这么喝下去对他身体的确不好。
伍相笑道:“就你多嘴,酒逢知己不醉不还。”
李长青说:“伍相今晚住这里吗?”
伍相说:“本来打算忙完了就回去,看情况再说。”
李长青说:“这里不是已经忙完了吗。”
说完就意识到伍相现在忙的就是陪他喝酒,他可不想耽误伍相时间,他本来就是个工作狂,休息时间很宝贵。
“伍相,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之后的调试工作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
“不忙走,院子给你准备好了,你先把钥匙拿着,有空了去看一眼。位置在阐福寺的隔壁,万佛楼石碑旁边就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我再给你换一个。”
“伍相好意我就不推辞了,看不看我都喜欢,要是四合院那边没房住了我马上就搬过去。”
李长青接过沉甸甸的一串钥匙,伍相都做到这份上了,他再不要就不识相了。
按伍相说的那个位置他是有大概印象的,离皇城直线距离一公里,推开门就是北海,往南走一段路就是西苑。
对民宅来说,属于一等一的府邸福地,且不说现在什么价值,放到未来,就凭那个地段少说也得几个亿。
和伍相告别,许平峰已经等在外面。
跟个专职司机似的两手侍立。
“忙完了领导?”许平峰笑嘻嘻的。
“你好歹也是个街道处长,能不能别这么贫嘴。”
“您都跟伍相单独喝上酒了,我怎么也得识相点啊。”许平峰主动给他开车门。
坐在车上,李长青感觉灵魂在天上飘荡。
他是喝开心了,对试爆地点很满意。
很久不喝酒,已经快要醉了。
凌晨四点的四九城空无一人,仅有少数路段亮着灯。
安静得如同一头沉睡的猛兽。
到了南锣鼓巷,许平峰搀扶他回家,被李长青拒绝,他只是有点醉,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李长青单独顺着胡同往家走。
到院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供销社的屋檐下躺着两个人。
蒙着被子,瑟缩在一起。
他不由诧异,寒冬虽然过了,但毕竟是冬天,半夜睡屋里都冰凉,何况是冷风嗖嗖的胡同。
“你们是哪个院的,怎么睡在这里?”
李长青轻轻拍了拍被子。
一个个头小小的女孩刷一下站起来:“长青哥,你回来了!”
李长青掀开一看,旁边果然是李红鱼:“你们睡这里干嘛?”
李红鱼眨巴两下,缓缓说:“等你回来呢。”
李长青失笑:“吃饭吃傻了吧你们,在这等我。”
李千黛说:“妈,都什么时候你还不说实话,长青哥,我们被赶出来了,易中海叫来保卫科科长,咋咋呼呼的让我们搬走,不搬就叫人来,那架势好像我们不走就动手打人似的。”
“秦淮茹呢?”
“她去亲戚家了。”
李长青面无表情沉默了一会,缓缓笑道:“行我知道了。我带你们去招待所,先早点休息,这里我来解决。”
走在胡同里的李长青,一身的酒气和杀气。
大冬天的他们竟然大半夜把母女俩赶出来。
李红鱼一身是病,这么赶出去简直是不给她活路。
他顺着锣鼓巷,往北走三个路口,就是大三香胡同,胡同里有个鸽子市。
最初叫鸽子市,是因为小范围、小规模交易。
而且大多是以物换物。
后来五十年代末形成规模,几乎一条胡同都成了交易市场,卖什么的都有。
如今的大三香胡同,还是以独门独户的小院为单位,从事一些鸡零狗碎。
李长林直接来到卖鞭炮的一家小院子。
敲开门,以高价买了一堆鞭炮。
他想买那种简易的合法的雷管,但是不可能有人卖,他想买炸药,就更不可能有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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