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听说有人闹事儿,想去看看被王福井拦住了。
一同被他拦下的还有诸晖和师哥刘峰。
三人中刘峰反应最快,王福井只需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王福井的意思。
诸晖近墨者黑,王福井稍微一提醒,她就能明白咋回事儿。
只有傻柱一根筋,需要王福井把话挑明了。
事实上,王福井早料到会有人闹事儿。
公家举办的集体婚礼有人闹事儿,第一个坐不住的是交道口居委会。
这不门外刚有动静,王主任就冲出去看情况了。
王福井整跟傻柱解释呢,居委会的人跑来喊隔壁院的三位大爷。
壹大爷何大清,贰大爷许富贵,叁大爷阎埠贵。
三位大爷听到招呼麻溜跟去门口,傻柱还想去,被李怀德拦下。
王福井劝傻柱不要瞎操心,集体婚礼谁闹事儿一准收拾谁。
傻柱没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但是他听王福井的。
就在此时,厂办人员急匆匆来找李怀德。
附耳说了几句,李怀德脸色大变。
老铁看出异样,问徒弟出什么事儿了。
李怀德拉着老铁和王福井到边儿上,先跟王福井道歉。
他恐怕得提前离席了。
刚才兄弟单位来电,贾卫民干活时发生意外。
人没送到医院就死了,人正在运回南锣鼓巷的路上,先他通知家里准备后事。
厂长将此事交由李怀德全权处理,希望他能安抚死者家属情绪。
不要让家属有任何过激行为,并负责善后事宜。
按照工厂惯例,贾卫民死了,贾家可以找人顶岗。
不过贾东旭本就是轧钢厂学徒工,不需要顶岗名额。
是给贾东旭提前转正,还是再找一个直系亲属顶岗,需要跟贾家人商量。
李怀德之所以发愁,是因为他知道贾张氏不好打交道。
贾卫民老家的亲戚更不好打交道。
如果让他二选一,他宁愿选贾张氏。
可以想象贾卫民老家亲属有多难缠。
李怀德嘴上说贾张氏比贾卫民老家的人好对付。
其实他心里没底,如果他能给贾张氏足够多的好处,自然不怕她闹。
奈何他没那么大权利,厂长把烫手山芋丢给他,还不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李怀德刚跟师父感慨完,贾张氏有多难缠。
就发现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
王福井见李怀德一直盯着自己,知道他准没好事儿。
他想开溜没成功,被李怀德强拉到没人的地方。
“小师弟师哥请你帮个忙。”李怀德说。
“想让我帮你对付贾张氏?”王福井问。
“不用你亲自出面,只需要出个主意,剩下的我来。”李怀德说。
他当厂办主任这么久,什么样的工人他没见过。
有愣的,有横的,还有不要命的,这些他都能应付。
唯独碰到贾张氏这种蛮横且不要脸的,李怀德束手无策。
知道王福井对付贾家人有一套,李怀德不吝啬给好处。
王福井料到李怀德会找自己,把他拉到院子外面提要求。
主要是怕师父听见骂他。
“想要什么好处你尽管说,”
“只要师哥能做到的,马上给你办。”李怀德说。
“我本来是没打算提要求的,既然师哥都这么说了。”
“我再不提显得不给师哥面子了。”
“凭咱师兄弟的关系,我不会让师哥为难的。”
“你就在轧钢厂给我弄个兼职就行。”
“我对职位没要求,工作性质最好是不上班就能领工资那种。”
“我喜欢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
“师哥你看成吗?”王福井说。
这要求不高不低,压力给到李怀德。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李怀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事儿我尽量给你办,”
“你现在能说说贾卫民这档事儿了吧。”李怀德说。
王福井呵呵一笑,知道他在敷衍,附在李怀德耳边嘀咕两句。
李怀德一脸错愕看着王福井,仿佛在说这样也行。
“听我的准没错!”
王福井胸有成竹,李怀德回过神来,发现王福井出了个馊主意。
他在敷衍王福井,王福井也在敷衍他。
王福井让他把这事儿交给95号院的三位管事大爷。
这事儿就算王福井不说,他也能想到找他们仨。
看来还是小看这位小师弟了,该兑现的李怀德不会耍赖。
不过以后得防着点儿这个小师弟。
以前只觉得他有点儿小聪明,今天才发现小看他了。
王福井背着手回四合院,看到许大茂,刘光齐,阎解成等人忙的热火朝天。
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承诺回头请他们下馆子。
这几位都累成狗了,看见王福井那么悠闲,憋了一肚子气。
想撂挑子不干,又怕被自家老子骂,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
同一时间,
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聚在四合院门口看热闹。
他们刚才去95随份子,钱都给了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一问才知道是贾东旭的婚礼,集体婚礼在隔壁。
然后把给出去的份子钱要回来了,一个不少都来这边了。
他们走的时候,不仅把份子钱要回来了,把领到手的喜糖也带走了。
这下可把贾张氏惹急眼了,非说是王福井派他们来捣乱的。
坐在王家小院门口嚎啕大哭,要找王福井讨说法。
现场没一个人劝贾张氏,背地里说她是头发长见识短。
什么样的场合都敢闹,这回指定踢到铁板了。
结果跟他们想的一样,根本不用王福井出面,居委会王主任就把贾张氏骂惨了。
先是居委会的王主任,后是95号院的三位管事大爷。
最后连军管会的人都露面了,再敢哭一声就把他抓起来。
贾张氏憋了一肚子火,还得忍气吞声承认错误。
憋着一肚子气回家,碰到傻柱扶着聋老太太去隔壁吃席。
老太太拿拐棍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又把她数落了一顿。
贾张氏的心情已经跌入谷底,垂头丧气来到家门口。
发现账本还在,记账的易中海不在了。
在院里喊了半天没人应声,还以为易中海去胡同口接人了。
突然听见隔壁院传来易中海的声音,敢情他也去隔壁院吃席了。
这事儿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压的贾张氏踹不上气。
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地上,眼神空洞万念俱灰。
突然想起去百货大楼的儿子和儿媳妇,贾张氏重燃希望。
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儿子和儿媳妇身上。
只要他俩领着送缝纫机的板车,戴着金戒指出现在南锣鼓巷。
他们家照样能压王福井一头,风光的还是他们贾家。
另一边,王家小院。
李怀德一直在夸王福井,知道他是不想受束缚才休病假。
不是真生病了,李怀德兑现承诺,提议他去轧钢厂挂职厂医。
行政30级,相当于12级办事员,月薪23.
不需要每天点卯,有需要再去就行。
符合他钱多事少离家近的要求。
“我听师哥的。”王福井说。
“你小子会看病吧?”李怀德问。
“不是我吹,就没我看不了的病。”王福井说。
“呵呵。”老铁送小徒弟一个白眼。
王福井干咳一声,搂着李怀德的肩膀低声耳语。
承诺在五年内帮师哥当上轧钢厂副厂长。
“只要我当上副厂长,小师弟最起码是个主任。”李怀德说。
王福井会心一笑,跟诸晖去招呼客人了。
李怀德想去贾卫民,麻溜去95号院找三位管事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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