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里十点多,高强才把彩电搬回屋里。
院子里看电视的人陆续退场。
有几个觉悟高的人留下来,帮忙清扫院子里的烟头,瓜子皮。
高强则是看着王桂琴,发现这女人真好看。
漂亮的脸蛋搭配丰腴的身姿,身上就是有种大青山的味道。
一旁的小花,脸蛋有点肿,都是被张三郎一巴掌给打的。
王桂琴眼里噙泪,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当时如果不是我挡了一下,我家小花就被张三郎一巴掌打飞出去了。就这,小花也被扇得摔到了地上。当妈的无能,就连女儿都保护不了。”
“婶子,你已经足够坚强了,可你一个女人,确实是对付不了五大三粗的男人。”
“高强,你家里的大彩电,让我和小花都开眼了,我先带着孩子回家了,家里有紫药水,我给她擦擦脸。”
王桂琴和花雨准备离开的时候,院墙外面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
张大郎手里抓着棍子,张二郎手里抓着铁锹冲了进来。
“打我弟?我一铁锹拍死你!”
张二郎话音刚落,手里的铁锹就跑到了高强手里。
高强的速度,快到了让人看不清。
高强懒得多说,举起铁锹对着张二郎的脑袋拍了过去。
“谙……”
张二郎惨烈的叫着。
木头桩子似的摔到了地上,头顶不知道哪个部位开了口子,汩汩流血。
“疼啊……,妈呀……”
“瞧你的狗样子,我都没怎么用力,要不然你还能叫出来?说真的,我是真想一铁锹把你的脑袋给拍烂了。”
高强藐视了张二郎,然后看向了提着棍子的张大郎。
“你想比划几下?”
“高强,你扔了铁锹,我扔了棍子,咱俩空手过几招?如果我打败了你,你买一条过滤嘴香烟给我?”
张大郎这么说话,应该是听他老子张保发说了,高强在山上抽的是过滤嘴。
高强鄙夷的笑着,扔了铁锹的瞬间,对着张大郎的腮帮子就一个摆拳。
张大郎挨了一拳,痛叫着摔到了地上,可是棍子还抓在手里。
高强一脚踢飞了他的棍子,又是一脚踢中了他的头部。
然后,高强拽起了张大郎,将他举过头顶,又将他摔在了地上。
张大郎暂且没有昏厥,但也有种灵魂出窍,仿佛见到了神仙的感觉。
看电视的还有几个人没走。
看到这一个打两个非常轻松的画面,都是惊呆了。
村长的女儿刘小芳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嘻哈道:“高强,你的功夫真牛,你是不是在少林寺当过和尚?”
“我在你家当过和尚。”高强没好气说道。
“放你个屁,我家又不是寺庙。”
刘小芳随之看向了倒在地上,像蛆一样扭曲,不停惨叫的两位,冷声道:“你们来找高强的麻烦,结果被高强给打了,真没出息。还不赶紧滚,小心让我爸用大喇叭广播你们。”
张大郎和张二郎连滚带爬想滚蛋。
高强几个箭步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冷声道:“张三郎扇了小花一巴掌,一只手五根指头,必须赔偿500元。少一分,我剁了张三郎的手指头。”
“高强,我们兄弟不是你的对手,都听你的。”
经常偷鸡摸狗,曾经偷了打农药的果子差点被毒死的张大郎,似乎还有点上道?
又是几分钟后。
高强家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高强站在大门口,看着王桂琴和小花行走的身影。
他想到了很多往事。
彼时,他一个老光棍,在村里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只有小花当他是长辈。
小花上了中学以后,也经常来他家院子里玩。
每年中秋和春节,都会提着礼物来看他。
等小花从江北师范大学毕业,回山原县一中当了数学老师,赚了工资以后,前来看他就更大方了。
每次来,少不了一条烟和两瓶酒,有时候还会给他几百元。
“小花,好孩子。前世,算上现金算上礼物,算上我住院你帮忙交的钱,高强哥至少花了你六万元。钱就是这么一个数字,可是情义太重。”
“前世,就你当高强哥是亲人。今生,高强哥给你买冰棍,请你吃排骨算得了什么?”
……
早晨。
高强煮了一碗挂面,来了两个荷包蛋。
他家里没养鸡,最近也没买鸡蛋,荷包蛋用的就是王桂琴送来的鸡蛋。
土鸡蛋个头很小,但是味道很鲜美。
他站在院子里,端着碗吃面时,张大郎的媳妇陈月娥过来了。
陈月娥长得还行,个头不算高,但是身体很匀称。
看起来,有种小豆娘,糯糯的感觉。
“高强,你这少林功夫厉害啊,你可把老张家三个儿子给打狠了。”
陈月娥说他是少林功夫,高强也完全不用去解释。
看到她朝着上房走去,高强跟了过去。
这女人,可谓是前凸后翘,他都有点想魏武了。
走进上房,陈月娥很羡慕的看着18寸的彩电,嘴唇似乎在翕动着。
“真好啊,如果我家里有这么一个彩电,我睡觉都把彩电搂在怀里。”
“钱呢?”
“急什么?”
陈月娥嗔怒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了500元,抓住了他的手,将钱拍在他手里。
钱给了,却还是抓着高强的手不放。
“如果今晚,我也来你家看电视了,你不会以为我不要脸吧?”
“我倒是没什么,如果你不怕村里人说你,你就来。”高强笑看着她,随之拍开了她的手。
“看你,都打疼我了,今天我还用雪花膏了呢,从大道边的供销社买的。”
陈月娥迈着小步子来回走动,愈发朝着彩电靠近,忽而就伸手摸了一把,嘴里说着,“供销社新来了一种桔子瓣儿糖,可甜了,我一次买了半斤呢。还有软乎乎的桃酥,我也买了半斤。”
“怎么不买一斤?”
“我就想买半斤,为什么要买一斤?”陈月娥气呼呼看着他。
“我可是听说了,你从供销社买十块水果糖,给嘴里放了一块,非要说营业员少给了你一块。”
“嗯,我就是这样的女人,白天喜欢赚便宜,黑夜可骚了。我先走了,改天真来你家看电视。”
陈月娥从容的说着,然后一个扭胯转身,走了出去。
等高强走到院子里,下起了零星的小雨。
他走出大门,去了王桂琴家。
“高强,你来了。”
王桂琴面若桃花,手里拿着针线绣花。
“婶子,绣好这么一块布的图案,能赚多少钱?”
“我手里拿着的一块,能赚五块钱,大概十天能完工,算下来一天也就五毛钱。”王桂琴幽怨的说着,却是有点不敢去看高强,似乎担心一个年轻男子的阳刚,让她有了别的感觉。
高强没有多问什么,从兜里拿出了500元。
“这是陈月娥送来的钱,打了小花一巴掌,赔偿了500元。”
对王桂琴来说,这算一笔巨款。
可她并没有激动的尖叫出来,而是略有哽咽说着:“这是我家小闺女挨打换来的钱,如果去花这钱,我心疼啊。”
“婶子,你就是心思太重,而且你想的不对。你就把这钱用在小花身上,这是战胜敌人的胜利成果。学习李向阳,坚决不投降啊。”
“高强,你说的对,我不会像生活低头,等将来,我家小花上中专,高级知识分子。”
“婶子,你低估小花了,等将来,小花要上大学呢。”
“中专不就是大学吗?”
“不一样,我说的是读高中之后考的那种大学。”
“如果能考上中专,谁会上高中?”
“也有道理。”
这个问题,高强不方便过多的解释。
不要说没文化的王桂琴,即便后来上了重点初中的人,不少尖子生也把中专和中师当成了首选。
“婶子,这钱你收好,最好是弄个存折存起来。我先出去逛逛,有什么事,喊我一声。”
“外面还有三千多的债务,手里有了钱肯定先还债,不敢放银行吃利息。”
“你拿出400来还债,手里留100元,万一有点啥事,用得着。最好是能给小花一块钱,让她平时买糖,买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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