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赴京,一路辛苦。”王祈年再次作揖,这才道:
“王某对二位公子早已心生敬仰,只恨未曾相识,今日得见,可谓幸哉。”
“那行。”范贤作势就要拉下车帘:“改天咱们找个地儿,边喝酒边聊,今儿我还有事儿,着急回府。”
“诶稍等。”王祈年突然道。
范贤和范健对视了一眼,道:“你要查我?”
“不敢,王某有样东西,想请您过目。”说完,王祈年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封递给范贤:
“这份舆图,详细绘制了京都盛景,二位公子首次赴京,兴许用得着。”
范贤盯着王祈年的脸看了一会儿,这才伸手接过,将其中一份递给王祈年,王祈年没要,范贤也不在意,递给了范健,准备拆开查看。
这时,王祈年突然笑嘻嘻道:“公子,承惠,二两银子。”
他脸上带着丝丝讨好的笑意,见范贤脸色变化,顿时辩解道:“这图可是用的上好的纸张,辅以良笔御墨,乃在下呕心沥血反复勘查亲笔写就啊。”
他做出一副用了极大代价才写出来这么一副图的模样。
范贤砸吧了一下嘴,唯恐迟则生变,道:“一份就够了。”
说完,准备将范健的那一份拿给王祈年。
然而,范健并未松手,大手一挥:“哥,往后。”
哥,往后,让我来!
让我来会会这个贱人。
范贤迟疑地看了弟弟一眼,还是让开了位置。
“小范大人,有何指教啊?”王祈年贱兮兮的,看着范健并未将其中一份地图递过来,笑容逐渐扩大。
范健招了招手,王祈年凑到了范健身边。
范健伸头探脑,用只有王祈年能听到的声音说:
“一份二两,两份就是四两银子,如若图纸有问题,我再让我父亲去一处,还给你。”
范健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笑嘻嘻道:“王大人,如何?”
王祈年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额头沁出一丝细汗,连忙道:
“二位大人远道而来,王某收钱之举实属天理难容,王某该死,王某该死啊...二位大人,一路平安....”
他猛地后退一步,一揖到底。
确实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范健打量了一下王祈年,笑容扩大,道:
“王大人不收钱了?”
“不收了不收了。”王祈年低着头,一脸心痛,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闷声道。
范健笑了笑,拉上帘子:“走吧。”
车夫一挥马鞭,高头大马拉着车向城门内去。
待一行人进了城门,王祈年走到城门口,认识他的官兵打趣道:
“老王,不错啊,这车一看就大户人家,几两银子又进账了?”
“别说了别说了。。。”王祈年掩面而逃。
别说了别说了,臊的慌
.........
车辇穿过城门,驶入横贯京城南北的主干道,范健好奇的打量着。
京城的主干道宽将近百米,可同时容纳几十辆车同时行走,干道两侧高大的房屋鳞次栉比,叫卖声络绎不绝,范健一行车队多达数百人,但行走在路上并无拥堵。
宽大的干道,是为了避免达官显贵行走之时避免遇刺。
一百多米宽的道路,皇室宗亲出城会率先清场,等闲的武人近不了身,火器弓弩在一百多米的作用下也失去了作用。
车辇内,范贤打量着范健:“你刚刚跟那人说了什么?”
范健回过神,撇了范贤一眼,眼神鄙视。
“你这是什么眼神?”范贤勃然大怒,就要赏一个暴栗给蠢弟弟。
范健躲过,道:“他的那套官服,是检查院的官服。”
“你怎么知道?”
“影子叔叔跟我说的。”
范健面色如常的撒谎。
影子啊影子,我对不起你。
范贤再无疑惑,范健继续道:“我就跟他说,我是影子叔叔的弟子,他就放行了。”
范贤闻言点了点头。
影子他也自然也是知道的,监察院六处主办,一身实力深不可测。
车队行过外城,进入内城,突然,前方一个老者穿着白色的衣服,微微低着头,迈着碎步疾步而来,行至车队前方,他朝着红衣骑士说了句话。
骑士首领点头,带着一众红衣脱离队伍。
紧接着,老者迈着碎步上前,打发走车夫,坐在了驾车的位置。
车辇内,范贤皱眉,还没等出声,一个尖声细语的声音传来:“二位公子,老奴为你们驾车。”
“你是何人?”范贤皱眉道。
那人再未说话,只是挥了马鞭,调转马头向另一处方向驶去。
车内,范健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知道这是侯公公,没再多言。
只是内心深处,颇有激动。
侯公公要带他们去庆庙!
熟知剧情的范健知道,庆庙之内,有庆帝!!
除此之外,庆庙中,范贤还要和林皖儿第一次见面。
对于林皖儿范健没什么心思,毕竟目前自己还太小也做不了什么。
他真正感兴趣的。
是庆帝!
这位四大宗师之首,这位南庆的皇帝陛下,这位帝王心术极高的皇上,这位一手策划杀害叶青玫的凶手.....
此外,他还派了九品巅峰的武者,守护大东山!
此行去庆庙,范健一定要看一眼庆帝!说不定一个照面就能让他悟出什么也不一定!
这时,车子停止摇晃,那位公公尖声道:“二位公子,到了。”
范贤皱眉,率先下车,只见驾车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公公,转头看去,红墙金尖的庆庙坐落于此。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老公公并未说话,只是微微一笑,躬身道:“老奴内急,要去出恭,二位公子请便。”。
这时,范健也下了车,盯着侯公公去往庆庙后方,看了一眼庆庙大门,道:“哥,先不管他带过来干什么,你先进去吧。”
“那你呢?”范贤转头。
我是要去看庆帝的,才不跟你去看鸡腿姑娘呢....范健小脸蛋皱成了包子,大声说:“我要去尿尿。”
范贤嫌弃地撇了撇嘴,率先走向庆庙大门。
范健则紧跟侯公公而去。
片刻之后,范健跟着侯公公来到了庆庙后方的一个茅厕之中。
撒了尿,范健一脸好奇地问道:“公公,你们是怎么出恭的?”
侯公公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微微急促了些。
倒不是范健故意搭话,主要是他真好奇。
继续问道:“公公,你就告诉我嘛,哥哥说你们都没有阳具,那如何出恭啊,是从屁股里尿尿的吗?”
他的语气适当的表现出‘童言无忌’,同时坑了范贤一把。
侯公公气急败坏地提上裤子,撂下袍子,出门看见小屁孩站在茅厕门口,气急败坏尖声道: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范健灵觉中察觉到庆庙门口传来真气波动,朝着侯公公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行至门口,庆庙大门紧闭。
不见范贤的身影。
范健皱了皱眉,小短腿跳上台阶,然后轻轻推开了大门。
一个身着劲装,眉毛竖起,极为英气的男人负手站在门后。
“你是哪家的小娃,今日庙中有贵人参拜,速速退去!”
恭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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