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乐场出来,白承泽和江采儿牵手走在夜色中。
晚风吹起了江采儿的秀发,让她的裙摆衣袂飘飘。
白承泽在一旁讲着关于两只松鼠的笑话,逗得她咯咯大笑,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两人肩膀撞着肩膀,打打闹闹,一路来到了一家西式餐馆。
吃完了饭,江采儿坐在卡座的沙发上,把脑袋靠在白承泽的肩膀上,闭着眼发着呆。
回想着一下午的过往,她感到今天无比美好。
“真好啊,要是能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
江采儿忽然讷讷开口,有些留恋的呢喃道。
只是,凡事都有两难全的时候。
她如今才刚刚结婚,又顶着来自父母双亲的压力,根本无法将一切置之于不顾。
另外,江采儿也不知道自己和白承泽的未来在哪儿。
万一有一天私情被人撞破了怎么办?
到了那个时候,又该如何收场呢?
江采儿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多想。
此时此刻,她只想沉溺于片刻的欢愉当中,感受当下的平静和美好。
她轻轻抚摸着白承泽的两个小铃铛,弄得对方神色有些紧张。
“让你一肚子坏心思,我也得惩罚惩罚你......”
江采儿趾高气昂,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
白承泽一天天带着她在各种地方乱搞,搞得她有点力不从心。
刚过门的小媳妇,哪里经得住这样折腾。
折腾来折腾去,人都快被他折腾麻了。
看着白承泽坐在餐桌边一脸正经的模样,江采儿不禁恶趣味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串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江采儿腾出一只手,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迟疑地接了起来。
“喂,嗯,是我,怎么了?”
听着电话那边的话,她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晴不定,变得愈发复杂。
他狠狠掐了白承泽一下,引得白承泽“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有事吗?”
江采儿挂断电话,扭过脸,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白承泽,“我老公死了。”
她说话的语气很是平静,声音也不大不小,让人无法揣摩其中的情绪。
就像是在说“我晚上想吃烧带鱼”一样,一样平静,平静得让人不可思议。
白承泽望着她的脸,一时间有些微微出神。
所以,现在的江采儿,从新婚的太太,变成了丈夫刚过世的未亡人?
那更好了。
餐厅的灯光,打在江采儿的脸上,给她平添了一抹光辉。
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很好欺负、很娇弱、独属于未亡人的美。
两人从餐厅离开,一路无话。
白承泽驱着车,载着江采儿来到了事发地。
车祸的现场,已经被警方围了起来,一地零散,满目疮痍。
一辆路虎揽胜,将金大东的小轿车活活给撞扁了。
金大东当场死亡。
消防队员忙忙碌碌,正在忙着切割轿车的金属边框,试图把金大东的遗体移动出来。
江采儿怔怔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上前了两步,却被警方的人给拦了下来,“干什么的?”
“我是他妻子,”江采儿平静道,“死的人是我丈夫。”
警察上下打量了江采儿一眼,语气中满是惋惜,“很抱歉,夫人,希望您能节哀...”
另一个警察说道:“您的丈夫应该是酒驾,虽然还没出来化验结果,但是应该不会错了,我们隔着很远,都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江采儿点了点头,“对,他中午喝了酒。”
“很遗憾,虽然您的丈夫身故了,但是因为酒驾,所以他大概会成为主责,后续会根据律法进行裁定和协商,还望您能做好心理建设...”
警方言语了几句,嘴巴一张一合。
江采儿站在原地,不时点头示意,但是一句也没听得进去。
在这一刻,她忽然感觉到了解脱。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鸟儿,如今挣脱了牢笼,飞向了辽阔的天空。
再没有无尽的争吵了,没有压抑的生活环境了,也没有突如其来的恶语相向了。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在警方的引导下,不停在各种文件上面签署着名字。
一个警察议论道:“这女人怎么一滴眼泪都不掉啊?”
另一个警察回答:“不懂了吧?过于悲伤的人都这样。”
一直忙活到了夜里十二点。
凌晨,江采儿才在警方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她站在客厅里,看着周遭的一切,忽然感觉是如此的轻松,曾经的阴霾都一扫而光。
江采儿来回踱着步子,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推开门大步流星地闯进走廊,敲响了白承泽的家门。
白承泽裹着一条浴巾,拉开门,无言地看着面前的江采儿。
两人四目相对,江采儿上前一步,把白承泽死死摁在了墙上,用力地侵犯着他的身体。
那压抑了已久的灵魂突然得到了释放。
就如同蓄了多年的大坝开闸放水。
这一刻,江采儿只想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
白承泽一边招架着对方的攻势,一边连连后退。
就在两人难分难舍之际,
一道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这一次,江采儿没有选择轻生......】
【恭喜宿主,您与江采儿之间的HE线已经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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