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挽歌
第二十八章 手刃仇人图一快(旧版)

鹤鸣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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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身处红粉乡中,身上的味儿从何而来?

原来,她身上藏着一件物品。

是一把三寸长的青铜匕。

是姬无情送给她的信物。

姬无情身为军旅之人,身无长物。

临别之时把自己随身佩戴的一件祖传之物送给了她。

这把青铜匕并没有开刃。

只是一件配饰物品。

攸宁视如珍宝。

把它贴在自己的胸前,小心保管。

因为是军旅之人的佩戴物品。

上面难免沾染着一些别的气味。

就是这么一点点气味。

那位贵官竟然也闻得出来。

可见其平时养尊处优,何等尊贵了。

攸宁从那贵官身边走开。

渔阳郡守只好让载衣过去伺候。

席间。

渔阳郡守与年轻贵官攀谈起来。

在场的人从二人的谈话中得知:

这位年轻贵官是上谷郡守,名叫白偿。

是武安君白起的后人。

他的父亲白仲,是武安君白起的幼子。

现任太原郡守。袭爵彻侯。

白偿自己也被当今圣上赐爵关内侯。

父子几人又有爵位,又有官职。荣耀无比。

白偿此番到渔阳郡来,不过是游山玩水顺道而已。

面对这样一位贵人,渔阳郡守自然不敢怠慢。

当初。

武安君白起功高震主。

引起了秦昭王的猜忌。

最终被赐死。甚至灭族。

只有白起的小儿子白仲躲过劫难。活了下来。

当今圣上即位以来,对武安君十分推崇。

追念他的战功,找到了他的后人。

最终把白氏一族分封到太原。

皇帝陛下还嫌赏赐的不够。

又把白氏一族的青年才俊提拔起来做官。

族中子弟多有在各地做官的。

白偿是白仲的小儿子。

生得相貌俊秀,风雅委婉。

深得乃父乃母的宠爱。

故而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养尊处优。

后来,圣上外出巡游,偶然见到了白偿。

见他有祖上遗风。十分喜爱。

亲口赐他为关内侯,让他到广阳郡去做了一个县令。

几年下来步步高升。

因此,年纪轻轻就做到了上谷郡守的高位。

“大人年轻有为,才华卓著。

日后一定能成为朝廷柱石,国家的栋梁。

下官在此敬大人一杯。

还望大人日后多多提携。”

渔阳郡守满脸堆笑的说。

“什么年轻有为,才华卓著?

本爵不过是沾了祖上的光。

虚顶个名头而已。

郡里的政务全由下属们在办理。

本爵闲来无事,就到各处走走。

如今把本郡的山水都看了个遍。

所以到你这渔阳郡来了。

不知你这里都有些什么好玩的去处?”

“本郡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景色可以游览。

北边的燕山和东边的渤海倒是可以一游。

另外,西边的邯郸也有点景物。

那一带有一处淀子,水面广阔。

长满了芦苇和荷花。

盛产鱼虾。有各种飞禽走兽。

又是个出美女的地方。

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

“邯郸嘛,也可以去看看。

那里是原来赵国的都城。

本爵正好去追忆一下先祖的丰功伟绩。

顺便看一看那些赵国的贱人是怎样生活的?

我怀疑,到底还有没有活口留了下来?

哈哈哈。你也知道。

我祖父在长平一战中就杀了赵国几十万人。”

“说起武安君来,真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亘古以来恐怕没有哪一个人的功绩能超过他了。

长平一战硬是把赵国打废了。

赵国几乎找不出男子可以上阵了。

正是乃祖的这番作为才使得后来灭赵之战顺风顺水。

来。为了乃祖的这一番功勋,下官再敬大人一杯。”

其他陪宴的官员也一同举杯给白偿敬酒。

白偿志得意满。喜不自胜。

“卑职始终不明白:

四十万人怎么就让武安君给活埋了呢?

他们难道不反抗?

就是四十万头猪宰杀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啊!”

一个陪客的官员站了起来说。

“你说对了。

如果真是四十万头猪,还真不容易对付。

可是,他们并不是猪,而是人,赵国人。

赵国人的脖子没有猪脖子那么硬。

赵国人比猪还不如。连哼哼都不知道哼哼一声。

宰杀起来容易得很。”

白偿借着酒劲儿说。

“世人都说燕赵多侠士。

这么看来燕赵多的不过是猪羊罢了。”

一个官员操着秦地口音说。

“哈哈哈哈。

什么燕赵多侠士,全是胡说。

包括已经灭亡的齐楚韩魏在内,有一个算一个。

何曾出过什么侠士?

只有我大秦名将辈出。

而且出的都是盖世英雄。”

这话一出,连渔阳郡守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本籍是魏国人,不是秦国人。——

当今圣上建立大统以来,并没有一味排外。

而是心怀天下,任用贤能。共同治理国家。

可是朝堂上总有那么一股歪风。

从先秦到大一统,始终没有断绝。

他们认为应该驱逐六国士人。

只任用秦国人来治理天下。

因此才出现了李斯的那篇著名的《谏逐客书》。

连当朝宰相也不是秦地人。

各地官员中多有六国士人。

这几个人仗着自己是秦国勋爵后裔。

酒后胡言乱语,无所顾忌。

却不知早已激怒了一个人。

赵娥攸宁一开始就对白偿很反感。

当他们说到白起活埋四十万赵国军民的时候。

她内心已经充满了仇恨。紧紧咬着牙关,强行忍耐。

以往的国仇家恨,自打小时候就深种在她心里。

只是迫于无奈,只好隐忍作罢。

当那位官员说到燕赵多猪羊的时候。

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不动声色的绕到白偿的身后。

探手到怀里,紧紧握住那把青铜匕首。

猝不及防,从后面抱住白偿的脑袋。

使尽洪荒之力,把那把匕首生生捅进了白偿的太阳穴。

然后又狠命的拔了出来。

白长大叫一声,鲜血顺着太阳穴喷涌而出。

在座的人惊恐不已。

一个个吓得张大了嘴巴。

“这是你祖先欠下的血债。

本姑娘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

攸宁说完。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

快速跑到那个说燕赵多猪羊的官员跟前。

自下而上,把青铜匕首捅进了他的下巴壳。

由于用力过猛,匕首甚至戳进了上牙壳。

那位官员连叫都张不开嘴。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燕赵侠士的威力。

你这头猪!

本姑娘要让你死的连猪也不如。”

赵娥攸宁把那官员的脑袋抱住往下磕。

用自己的膝盖将那把青铜匕首硬硬顶进了他的脑袋里。

那官员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

在座的人吓得魂不附体。

半晌才反应过来。

渔阳郡守和几个官员大声呼叫护卫。

郡府的衙役跑了进来。

“赶紧把这个妖女杀掉。”有人喊。

郡府的衙役抽出身边的刀就要动手。

“住手。不要乱来,要活的。

要抓活的。

赶紧把凶手抓起来。

你们杀了凶手,让本官如何向上面交代?”

渔阳郡守大声喊叫。

衙役们把在场的其他人员全部抓了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

这个恶妇难道是疯了不成?

他杀的可是当今贵冑,陛下的红人。

如果追究下来,连本官也无法交差。

何况——

白家人都不是善茬。

他们若向本官要人,该如何是好?”

渔阳郡守跺着脚,欲哭无泪。

“也只好将在场的人锁拿下狱了。

上面追问起来,人证物证俱在。

我等也可做个见证。

实在是与大人无干啊。

大人且放宽心。

我们连夜审问。

问问这个妖女为何要这么干?”

······

夜审现场。

六个青楼女子跪在前排。

左边是赵娥攸宁,右边是燕女载衣。

后面跪的是老鸨和青楼里的其他人。

渔阳郡守为了撇清干系,把能牵连的人都抓了来。

在场的人除了攸宁之外,全都吓得魂不附体。

“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干?

手段为何如此毒辣?

你的心肠怎么这么阴狠?

本官平日里待你不薄。

你到底为何这么坑害本官?”渔阳郡守问。

“大人不必多问。

本姑娘也无话可说。

既然杀了人,偿命就是了。

千刀万剐也好,刀山火海也罢。

本姑娘认了。”

“啧啧,听她说的多轻巧。

认了便罢?

这是认了便罢的事儿吗?

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本官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了,人家能依吗?”

“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能怎样?

本姑娘一无亲二无故,独身一人。

大人就是想要株连九族,也无人可寻。

就拿本姑娘一人抵罪便是。”

“你到底与白爵爷有何深仇大恨?

为什么好端端的下此毒手?”

“我与他无仇。也无恨。

谁让他嫌弃本姑娘来着?

各位大人想必也看到了。

他嫌本姑娘身上有腥臊味儿。

这是在侮辱本姑娘。

本姑娘也伺候过大人。

你闻到过姑娘身上有臊味儿吗?”

“住口,住口。

快给本官住口!”渔阳郡守急的直拍桌案。

“大胆妖女。

现在是问你的杀人动机,你不要东拉西扯。”

一个官吏说。

“杀人动机就是这个。

他侮辱了本姑娘,本姑娘心里不高兴。”

“是不是有人背后指使你?”

“没有。”

“你说没有不作数。

来人,把老鸨拉出去狠狠打。

问问她到底谁是幕后主使?”

主审的官吏下令。

老鸨大喊冤枉。

一个劲的咒骂攸宁: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烂货。

为什么要连累老身?

你到底为啥要杀人?

你做下了事情,却要连累老身受罪。

还不赶快把实情对大老爷讲明?

老身真是冤屈死啦!”

一顿大刑下来。

老鸨被打得皮开肉绽。

她实在不知道缘由。无法招认。

主审官员又叫衙役挨个对其他人用刑。

其他人也不知从何招认。

审案进入了僵局。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如何定案?

只把凶手交了上去,上面如何肯信?

白家人如何肯善罢甘休?”

“那就只好对这个妖女动用大刑了。不信她不招?”

“你看她那架势,像个怕死的人吗?

待本官慢慢开解于她。

必须让她说出实情。

先把一干人犯打入死牢。

其他人都退下。”

渔阳郡守无计可施。

夜里。

“现在没有别人。

请姑娘对本官实话实说吧。

你到底为啥对他下手?

自从姑娘在我这渔阳郡来。

本官自认没有亏待过姑娘。

就是衙门里的衙役也没有欺负过姑娘。

如今你干下这天大的罪行,总得让本官有个交代吧。”

“我已经说过了。

理由很简单:他侮辱我,我不痛快。”

“这哪能算得上是理由呢?

谁会相信这么荒唐的理由?

本官问你,白爵爷侮辱了你,你杀他。

可是,另一位官员并没有侮辱你,你为何也要杀他?

而且手段是那么的残忍。”

“只是顺手而已。

反正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

杀一个人是死,杀两个人还是死。

谁让他碰到本姑娘手底下了呢?

当时若是大人在近前,说不定我也会杀了大人。”

“胡说,胡说。

你如今不说实话,只怕要连累所有人。

包括老鸨在内,你那些姐妹一个也逃不掉。

你就忍心吗?”

“我若说出实情,只怕连累的更多。”

攸宁小声说。

“实情到底是什么?”

“实情就是——国仇家恨。

他们白家杀了我们六国多少人?

能数得过来吗?

我如今不过是杀了白家一人。

这仇还不算完?”

“什么?

哪里来的国仇家恨?

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一个亡国遗孤。”

“六国早就不在了。

你好端端的替什么人报仇?

圣上一统天下之时,你才几岁?

你知道什么?”

“我虽然年岁不大,可是还记得那些国仇家恨。

大人一把年岁,却已经忘了自己的祖宗。”

“什么?胡说八道。

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干的?

你的宗主国是哪个?”

“大人真想知道吗?”

“你说。”

“我是魏国人。与大人同宗同脉。”

“胡说,胡说八道。

本官何曾与你同宗同脉?

你这是要活活坑杀本官啊!

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

“所以。

大人还是不要再追问缘由了。

就按我说的理由上报吧。”

“姑奶奶,活冤家!”

······

渔阳郡的一干官员最终把案子定为雇凶杀人。

把幕后主使栽赃给青楼老鸨和她的相好。

理由是:老鸨接受了漠北贼人的好处。

让她趁机刺杀朝廷官员。

老鸨被打的死去活来,又割去了舌头。

根本无法申辩。

案情上报朝廷。等待进一步复核。

“姑奶奶,也就这样了。

听说那老鸨平时对你十分刻薄。经常打骂。

你就借此机会拖她下水。也算报了仇。

千万不可再提起国仇家恨的话题。

你要明白:

那样会惹的圣上震怒。

不仅会连累了本官,还会连累很多无辜者。”

“我倒有些不解。

大人为何不把我杀了?

却要绕这许多弯弯。

就不怕本姑娘到时候反咬一口?”

“杀了你倒容易。

只是没法向白家人交代。

更没法向圣上交代。

姑娘说过,自己是六国中人。

本官相信姑娘有一颗明辨是非的心。

是福是祸,也就这样了。

只怕我这个官也做到头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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