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拐龙魔杖
11.夜半蹄声有客来(旧版)

蜗居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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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五毫不知趣,仍嘻皮笑脸说道:“你别不好意思了,天下有几个是正人君子了,坐怀不乱,再说弟妇离开你这么久了,说不定早就另嫁他人,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害单思病。”

那自称吉之亭的人给他挑起伤痛,唉的叹息,沉默良久。

那老五又道:“天下的猫没有不吃腥的,你可不要错过了机会,及时行乐一番,说不定就此能把弟妇给忘了,末免不是一件好事。”

吉之亭心头烦燥,不悦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好不好?”

那老五道:“行,行。那就说点别的,你就说说那档事好了。”这人虽是粗鲁,倒还颇有几分心智,同伴们生怕他口闭不固,极少对他言明所行何事,往往只是派遗他和同伴多卖力气便罢了,他和吉之亭同行多日,吉之亭始是守口如瓶,半点口风都没有露了出来,他找到了机会,逗得吉之亭心烦意乱,把话引到正题上来。

吉之亭怕他说个没完没了,也只得默认了。

那老五问道:“你说蓝色灵珠现在倒底落在谁的手里?”

吉之亭迟疑半响,这才轻声说道:“蓝色灵珠本来就是一个迷,倒底有没有这东西,目前我还不敢肯定,因此在路上几经周折,真的给人下手拿了去,那也难说得很。”

那老五道:“我看老三说得斩钉截铁的,总不至于就会是假的吧?这样作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再说这次行动我们出动这么多的人马,劳而无功,那他的虚报之罪可就不小了。”

吉之亭沉呤了半响,道:“据情况来看,很难说得清楚,倒底是不是被人劫去了,倘难定论?”

那老五道:“我听人说,这次劫宝的人中,以飞天魔女的嫌疑最大,多半便是她抢去了。”

白梅听他们说到自已身上来,知道他们和那个老大老二是同一伙无疑,这些人来意不明,又劳师动众的,深恐对已不利,心下更加留意了。

吉之亭暗道:想不到这粗人的消息到还灵通,便道:“你凭什么说是她劫去的?”

那老五道:“你听说过湖北长湖尖刃帮帮主许海龙和白衣怪道吗?听说他们的武功着实不弱,而且白衣怪道好象还是老大的师兄,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吉之亭甚为诧异,不知他如何得到这条消息,他心中有计较,并不动于声色,探问道:“怎么?”

那老五道:“这俩人都是绿林中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在这次劫宝行动中,听说他们被飞天魔女打得很惨,她是这几股强盗中最厉害的一个,许海龙和白衣怪道既打她不过,东西当然是被她抢去了。”接着又说道:“修水到五梅山不远,咱俩要不要上山去探个虚实?”

白梅不由一凛,暗道:听他们的语气,他们来的人似乎还不少,单是那老大和那老二就难对付了,如果他们聚众上山大闹,五梅山就要毁在他们手里了。

吉之亭一声轻笑道:“没必要到五梅山去,更没必要找那女娃子,咱们还有要事够你忙的。”说着,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那老五心里痒痒的,急声问道:“是什么事呀?”

吉之亭道:“因为蓝色录珠根本就不是飞天魔女抢去的,劫走宝物的另有其人,你这粗人作事鲁莽,知道一点点就可以了,其中细节不说也罢,已免被你坏了事。”

白梅在道上从许海龙的手中曾经抢过一颗珠子,不过事后白梅已经知道那只是一颗平常的珍珠而以,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蓝色灵珠”,此时见这伙人对“蓝色灵珠”仍然不死心,暗道:“蓝色灵珠”倒底是一颗什么样的珠子,有何用处?为何这么多人对它穷追不舍?

那老五急道:“不会的,你告诉我,我绝不会泄露出去的。”

吉之亭佯作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象你现在这样说了同样的话,现在你叫我怎么办?”

那老五直翻白眼,隔了一会,暗道:这家伙分明是作弄于我,得想个办法套住他才是。沉呤了半响,才道:“老六,我有句话想问你,你说咱们哥儿是不是好兄弟?”

吉之亭故作不解地望着他,道:“我们当然是好兄弟,你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五道:“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兄弟之间应该多说些得体的话才是,你有什么好顾虑的,说了这么一点点来吊我的胃口,你应该知道我这人是闷不住的,如不说个清楚,我可缠着你没完没了的。”

吉之亭一付为难的神态,道:“你这人作事顾前不顾后,这件事绝非闲常,每走半步都得谨慎万分,丝毫大意不得,我怕你的口封不稳,泄露了出去的话,那可不得了了,再者更怕你知道了之后,一人单独行动,那就坏事了。”

那老五道:“不会的,我敢向天发誓绝不会泄露出去的,更不会单独行动,你也知道我作事鲁莽,所以老大才要我们在一起,这样吧,已后的一切我就听你的去作,你看这总可以了吧?”

吉之亭见达到了目的,暗暗欢喜,却作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既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吧。”

那老五一听,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心下窃喜。

吉之亭道:“前番所发生的事,的确非常的古怪,不过一遇上聪明的人,仔细一想,这事就不足为怪了。”

那老五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至于古不古怪的,奇不奇怪的,你就别绕那么多弯子了,还是痛痛快快,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吧?”

吉之亭笑话他道:“说你是个粗人,你自已看这不……,好了,你还是别打岔了,让我把来龙去脉说个明白,然后我们再合计合计。”停了一停,继道:“这事原是西门西和耿海俩人作的,那知他们本事不济,结果在金鸡派唐清才的剑下翻了个大筋斗,然后由白衣怪道突然出手,制住了唐清才,从他身上取走了蓝色灵珠。”

那老五嗳呀一声叫起,道:“这么说来,宝物是白衣怪道得去了?”

吉之亭继道:“那知就在这时,长湖尖刃帮的许海龙突然出现,白衣怪道打他不过,只能逃之夭夭,许海龙带了尖刃帮的人穷追不舍,白衣怪道急中生计,掉了包子。当然了,这只能瞒得一时,可也给他逃走了,不过到了后来,你猜结果是怎样一回事?原来呀白衣怪道所抢去的那颗珠子竟是假的。”

那老五听得入神,不觉随他道了声:“假的。”不觉大异。

吉之亭道:“许海龙发现珠子是假的,大发雷霆,仔细一想,当时白衣怪道逃得狼狈,不会有掉包的机会,也就转了回来,再次动金鸡派姓唐那小子的脑筋,不想就在他们快要得手的时候,五梅山的飞天魔女突然出现,竟给她半道杀出把宝物给抢去了。”

那老五只道白梅抢去的是“蓝色灵珠”,连声可惜。

吉之亭道:“白衣怪道有了一次经验,认为唐清才能够弄假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再说他受了许海龙和飞天魔女的欺负,窝了一肚子气,想要杀了唐清才来以泄心恨,这又追了上来,那知事情会有那么多的巧法,飞天魔女也追了上来。”

那老五诧道:“飞天魔女抢走了宝物,又追来作什么?”一时想不明白?

吉之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因为飞天魔女抢去的那颗珠子也是假的。”

白梅暗暗诧异,自已抢去的的确是颗假珠,这人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知道她的事情经过如此清楚,实是令人费解。

那老五甚为诧异,颇感意外,道:“又是假的?”

吉之亭道:“白衣怪道不知如何冒犯了飞天魔女,她气得不得了,俩人犹如仇人相见两眼分外红,登时大打出手,白衣怪道的铁棒功夫虽是了得,比起飞天魔女的剑法来还是及不上,结果就被她废了一身武功了。”

那老五吃了一惊,他知白衣怪道的武功非常了得,在黑道上又是大大有名,那知会被一个少女废了武功,实是令人想不到。

吉之亭道:“古怪的事情还在后头呢?唐清才回到龙门山后,也拿不出蓝色录珠来,你猜猜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蓝色灵珠是给一个武功奇高的武林高手盗去了。”

那老五哦了一声,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盗去的?”

吉之亭看了他一眼,道:“此人说来更是让你吃惊,你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盗宝那人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衣书生。”

白梅听了登时吃了一惊,暗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伍大哥并不会武功,怎会是他,这人是在胡说八道。

那老五诧异道:“你说的武林高手是个少年书生,你也太逗人了吧。”

吉之亭道:“信不信那也由得你,再说我又不是吃饱撑着了,没事拿你寻开心,要知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出来的,而且有人亲眼见他露了几手盖世神功。”接着又道:“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偷儿神通圣手段哈,这人你当听说过吧?”

那老五道:“听说这偷儿偷东西的手法十分精妙,妙手孙灵的手法也是不错,可却输给了段哈,因此他才得了神通圣手这绰号,你提起这偷儿来,莫非他也插手了?”

吉之亭道:“段哈到没插手,我说的另有其人,就是那白衣书生,段哈亲眼看见他施展妙手神通的本事,一时自愧技艺不如,拱手相让这档买卖给了白衣书生。”

白梅听他这样说,心头怦怦地乱跳,暗道:一定是江湖传闻,不可能是真的,伍大哥根本不会武功,怎能是他?

那老五道:“段哈虽是个小偷,可也是个血性汉子,向来说一不二,似你说来,这是真的了。”

吉之亭道:“当然是真的了,还能有假吗?”

那老五忽问道:“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来了?”

吉之亭道:“我是怎样得来的消息,这到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目前白衣书生……。”倘末说完。

那老五已是接着说道:“对了,目下他就在这……。”

吉之亭嘘了一声,道:“轻声点儿,我早说过了,提防隔墙有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罢,又责备了他几句。

白梅听他们说得古怪,更加留心了,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恐弄出了响声,把他们吓着了,不肯再说下去。

那老五笑道:“我明白,好,重要的我们不说也罢。”停了片刻,又问道:“你把白衣书生说得那么厉害,我们要是采取行动的话,会不会坏事呀?”

吉之亭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下起手来可就容易了,到时那宝物可就在我们手里了。”

那老五甚是惊喜,连连称是。

吉之亭瞟了他一眼,道:“老五,你说我们要是得了那宝物后,你打算拿它去作什么?”

那老五喜得口都拢不上了,笑道:“这我倒没想过,不过我看到不必交了出来,拿去卖了可换得白花花的银子,那不是很好。”

吉之亭道:“这样好是好,不过另有一样更好的去处,你可曾想过了没有?”

那老五哦了声道:“有这样的好处,我倒想听听。”

吉之亭道:“卖是不必了,倒不如把它交了出来,不过不是交给老大,而是交给我们的龙头老大,这样这个功劳就归咱俩了,这样岂不是好过拿去卖了,得到的益处多多?”

那老五连声笑道:“对,对。这个功劳归了咱俩,到时说不定能升上一级,这倒是意外之喜。好,从今往后,一切我都听你的。”

他们谈妥之后,又嘘吹了一会,这才开门出去。

白梅躺在床上,疑虑难明,暗道:这伙人不知是什么来头,作事这样神秘,他们是如何知道得这样清楚路上的事,伍大哥明明是个白衣书生,并不会武功,怎会是他?沉呤良久,又想:对了,记得我和那个老大交手的时候,他本可以伤我的,却莫名其妙的败了下来,还大叫什么神拳掌,这是什么掌法?可从没听说过?

继而又想?在荆州一战,黑衣恶张也是莫名其妙的被我伤了,看他神态,分明是先受了暗算,再被我刺伤,这两次伍大哥都在场,难道他真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想来想去,又觉这是不可能的,他如果身怀绝技,又怎会被人掳下山去?

她伤心之下,胡思乱想,暗自流泪一会,神疲目倦,不知不觉地合上了双眼,沉沉熟睡。

待得醒来的时候推窗一看,太阳以经偏西,已是午后时分,而自已胸前一片衣裳也湿漉漉的,想是睡梦中伤心滴泪,回首往昔欢乐时光,悲从中来,不觉“唉”的叹了口气。

转身推门出去,正欲下楼,忽见店外走进了三个年青人,不觉把身子退了回来,暗道:暂时不能让他们瞧见我,得从他们那里探出一些实情。

店外进来的却是唐清才师兄弟三人,待了一会,店小二给客人送东西,白梅把他叫住,道:“你去帮我买一套衣服来。”一摸荷包,方知自已走得匆急,一文银钱都没带,伸手拨下头上凤钗,要他拿去换银子。

不一会,小二拿回了衣服和银两,白梅随手赏了他一锭,打发他走,这回把他喜得眉开眼笑,不再喃喃乱骂。

白梅妆扮成一个平常的书生模样,换了衣服下楼来,找个靠近唐清才师兄弟的地方坐下,店小二一见,立即招呼过来,点了几样菜,目光有意无意地瞟了过去,静候音讯。

唐清才师兄弟风尘仆仆,眉头紧皱,他们下山后经过一番苦探,非旦没有丝毫消息,反将性命几乎给掉了。

且先说说他们师兄弟的经过,,唐清才不知师父的良苦用心,实乃让他们避祸,更不知白善跟踪在后,一路打探,这日到了巴东,偶然知道了白衣怪道的形踪,师兄弟三人商量,反正没有什么线索,先找白衣怪道看看再说,他的武功已废,倒没什么好怕的。

航船赶往荆州,穿过长湖,到白兆山附近找到了白衣怪道。原来他被白梅废了武功,不敢在江湖上露脸,到处躲躲藏藏,那知会给西门西和耿海找到。平时白衣怪道仗着武功高强,把他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当作下人使唤,如今武功废了,俩人暗暗欢喜,商量合计,白衣怪道往日积宝甚多,如能取出宝藏,足够俩人风流快活一辈子,白衣怪道被他们折磨了几日,苦不堪言,明知把宝藏献给了他俩,自已绝难活命,给他们没日没夜的折磨,实在受不了了,把宝藏给了他们,俩人得宝后,便杀了白衣怪道。西门西和耿海见宝藏着实不少,贪念大起,各怀鬼胎,不约而同偷施暗算,结果弄得二败俱伤。

唐清才师兄弟方好此时赶到,目睹此状,也不禁心惊,他们平时称兄道弟,为了财宝竟起歹意,见白衣怪道已死,西门西和耿海受伤极重,眼看活命无望,叹了口气,将财宝分给附近的贫民,回来把他三人葬了,这才扬长而去。

不一日,来到云梦,歇在客栈里,正午时分,来了俩个江湖豪客模样的人,举止甚为可疑,坐了一会,一个问道:“老三,你说能找到那话儿吗?”

那个老三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多少回,只要找到我哥哥和白衣怪道,我敢担保,绝不成问题。”

那人大碗喝酒,道:“不是我多心,我只是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而以。”

那老三怫然不悦,道:“怎么,你是信我不过,还是有别的原因,心里有话就直说了出来,不必吞吞吐吐。”说话间,不悦之色显现出来。

那人忽笑着说道:“说那的话,我只是有点奇异而已。”停了停,道:“我们一直追了这么久,结果连个鬼影也没有,谁知真真假假了,何况就连你也束手无策,不过你莫要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恐怕这事早捅了出去,你老三被人利用了也不一定。”

那老三哼了一声,神色显得更是不悦,道:“我哥哥和白衣怪道说好的,到时候就在此地会面,这事我连老大他们都瞒着不说,只告诉了你老四一人,你应该明白我的用心,只要咱们互相济力,此事定会操在掌握之中,何况约好的人是我的亲哥哥,难道他会骗了我不成。”

那老四嘿嘿的干咳了两声,暗道:亲哥骗亲弟,这已是司空见惯了的事,不足为奇。终是顾全面子,没有说出不好听的话,他哈哈一笑,道:“老三,你说得不错,不过我实在是奇异他们为何失约,害得我们空等了这么久,到了这时还没露脸,会不会出了意外了?”

那老三皱着眉头,心下也是纳罕万分,不能自解。那老四不住追问,也弄得他心情烦燥,道:“说好在这里碰头的,过时了却不见人影,可能是出了意外了。不过我们也不要太心急了,等等看情况再说也不迟,你认为呢?“

那老四道:“我们虽有这个耐心来等,可老大们他只怕等不了这么久。“

那老三甚是气恼,道:“那你说怎么办?“

那老四笑着说道:“既然他们不来,我看我们也不必在这里空等,现在的情况恐怕有变,为了能够争取时间,还是我们去找他们更好一些。”

那老三道:“主意虽是不错,只是我们走人了,他们来了找不到人,那又该怎么办?”

那老四道:“没有关系,你就留下你们兄弟俩才看得懂的记号,让他们知道我们来找不到人,我们出去找他们,另约他们到别的地方会面,你看这样不是好过我们坐在这傻等的好?”

那老三沉呤片刻,道:“好,就依你说的去作,就算找不到他们,也可多摸一些情况。”俩人商量好后,便谈起女人来,说到得意之处,放笑大笑不止。

唐清才师兄弟听了他们的谈话,暗道:听他们的口气,这个老三似乎就是汪金山的弟弟,他们所说的显然就是“蓝色灵珠”,白衣怪道和汪金山约他们来这里,当然是抢了“蓝色灵珠”后在此会合。唐清才仔细想了路上发生的经过,汪金山和白衣怪道都没有机会抢到“蓝色灵珠”,至于白衣怪道为何要打死汪金山,这更是令他想不明白了,看这老三老四的举止气态,显然武功着实了得,见那老三果然与汪金山的相貌有些相似,猜想这人一定是汪金山的弟弟无疑,他给张春张夏俩人使了眼色,示意说话行事要万分小心。

那老三和那老四大吃大喝,高声谈笑,无所顾忌。

过不多时,店外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俩个锦衣中年汉子,相貌堂堂,这到没咋异处,引人注目的是这俩人相貌居然十分的相似,若非从衣着上看,很难辩认得出他们,在他俩身后有俩个少男少女,男的英俊,女的灵秀亮丽,还有几个英武矫健的青年跟在后面。

除了那老三老四和唐清才师兄弟外,店里所有的人都认得这俩个锦衣汉子,一齐起身,神情恭敬,都道:“王员外来了。”店主更是跟在身旁,问这问那,罗嗦个不休。

这俩个锦衣汉子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泡壶茶来,没你们的事了。”找个位子坐下,那俩个少女少男也坐了下来,几位青年另坐一张桌子,店主不住催伙记泡上最好的茶,再添上一些点心。

那俩个锦衣汉子相顾无语,脸色沉沉,显怀心事。

那少女对着她对面那汉子道:“爹爹,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再去想它,再说户老前辈又不是不知道,爹爹和大伯从不过问江湖中事,他居然来劝爹爹和大伯出山,这不是自烦烦人吗?”

那少年也道:“户老伯也真是的,自已惹下的是非还不少么,自已胡天胡帝也就是了,还要把旁人拖下水去,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那少女哼了一声,道:“他自已找的事,可怪我们不得,下次再来,一口回绝了他,要他自知其趣,不要来烦我们。”

那少女的父亲斥道:“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家懂什么,把你们的本事练好,将来在江湖上遇着强手,能够自保,就不冤我们苦教一场了。”

那少女粉脸娇红,道:“谁说我们的本事不济了,大伯传我的拳术掌法天天在练,不过就是我们年纪还小,火候不足,振哥的功力比我深,不信过些时候试试就知道了。”她的武功比那少年稍弱,恐父亲责她不用功,便把话题推到那少年头上,如若那少年功夫不成,要骂也轮不到骂她,那少年事事依她,不敢违逆,听她这么一说,就是有事,也要厚起脸皮来顶着。

她父亲笑骂道:“我和你大伯现在的武功,和练成两字还差半边天呢,你们小孩子家也敢言武,也不怕人听了笑话。”

那少女赌气说道:“我们现在年少,练不到最高的境界,那也平常得很,将来长大了,功力自然水到渠成,那时就不需要你们的保护。”她左一句“我们”,右一句“我们”,听得那少年心花怒放。

那少年的父亲道:“功力深了自然成,这话倒是不假,想自已功深得凭自已的悟性和修持,纵有空话,那也是虚谈,总之苦练和悟性是我们练武之人的大忌,比如说遇上个呆头笨脑的人,虽有苦练,对上剩内功心法要诀不能心领神会,就是练一辈子也练不出名堂来,所以你们不仅要苦练,且要凭自已的悟性去理解上剩内功心法要诀,这样才能内外兼修,达到登峰造诣的境界,但这世上真正练到这样的境界的人不多,凭你们这呆头木脑,要练那上剩武学,陡惹笑话。”

那少女的父亲也道:“你大伯这番话你俩听了之后,回去自已闭门琢磨,不要在外面惹事生非,令我们心烦。”那少女给说得很不高兴,见父亲一本正经,不敢回嘴,嘟着嘴暗自生气。

稍过片刻,那少年忽道:“爹爹,户老伯平时作事有些过份,爹和二叔平时不过问江湖中事,户老伯又不是不知道,他却巴巴的跑来罗里罗嗦,我看这样的人我们少交为妙。”

那少女也道:“是呀,户伯伯那付德性我就看不顺眼,平时爱摆长辈的架子,令人讨厌,这次又为了什么捞子的蓝色灵珠……。”

她父亲赶紧喝住了她,道:“小孩子人家懂什么,不要胡说八道了,大人的事你们最好少管,如果没事在家里练练拳,在这插嘴逞能,岂不丢人现眼。”那少女很不服气,怕父亲又再训她,不敢多说。

隔了一会,那少年的父亲沉重的脸色,似乎越凝越阴,看了他兄弟一眼,道:“数日前我叫你打听的那桩事,你可打听出来了没有?”

那少女的父亲神情一沉,道:“那家伙叫冷无血,果是黑衣恶张的弟子,他的阴阳掌有几分火候,我用了五十多招方始将他制服,想不到他门下一个弟子也有这等功夫,可见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那少年少女见他们的父亲脸色沉重,甚为诧异,不知“黑衣恶张”是什么人,一时又不敢探问。

那老三老四听他说起“黑衣恶张”的名头,不觉抬起头来,相顾一眼。

唐清才听说过“黑衣恶张”的名头,暗道:黑衣恶张是二十年前的成名魔头,此人手段残辣,一身黑衣打扮,故被称作“黑衣恶张”,只是在十年前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踪,无人知道原故,这俩人看来大有来历,只是不知是什么人?“黑衣恶张”名头极大,难怪他们说时谈虎色变。听他们的谈话,莫非他们与“黑衣恶张”有过节不成?他们看来一脸正气,可能是武林中的高人,遇上了可要拜访一下,只是我不识得他们,这样冒味末免有点唐突,恐他们会不高兴。

那少年的父亲瞟了老三和唐清才等几眼,知道他们都是道上的武林中人,他此时心中毫无避讳,道:“十年前黑衣恶张的阴阳掌也只是几成火候,他虽是败在我们的手下,我们也是胜之不易,现在他的一个弟子就这样厉害了,只怕他的阴阳掌也经练成了。”

那少年的父亲道:“黑衣恶张的阴阳掌纵然厉害,和他打斗时,只要不让他近身,就不怕中他的毒掌,我们就有取胜的机会,何况他现在是否练成阴阳掌倘末知道,凭我们现在的武功对付他绰绰有余。”

那少女的父亲道:“黑衣恶张这次复出江湖,志在报复,不知他会邀些什么样邪派高手来作帮手?”

那少年的父亲道:“管他呢?我们虽是退隐江湖,黑衣恶张要是找上门来,我们兄弟照单收帐,和他作个了断就是了。”

“啪啪……。”随着一阵鼓掌的声音自唐清才师兄弟靠桌的窗口响来,众人随着声音转首望去,一个黑一色打扮的黑衣蒙面人,坐在窗格上,背靠在墙,白渗渗的眼珠直迫过来,冷笑了一声,道:“看你王大侠说到哪里去了,咱们之间的过节自已解决,岂能劳动他人来瞧热闹,你说是吗?”他说得阴声怪气,令人听了不禁打了个冷战,在座的几位高手见这人毫无声息地出现,都吃了一惊。

唐清才师兄弟更是失色,这人就在他们的眼前,他是什么时候坐在窗格上的?直到他出声后始发觉,都吓了一跳,急忙离座而起,闪过一边,幸喜此人并非冲着他们而来,虽是紧张,倒不害怕。

那几个青年知道此人大有来历,他鬼魂般的出现在人前,显是武功了得,都急忙离座走到锦衣汉子的背后。

那少年的父神色一变,站起身来,上前两步,道:“黑衣恶张,你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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