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天堂到地狱的距离(旧版)

荼蘼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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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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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绍棠得到可靠消息,陈建昌的手下鸡精在围村有个养狗场。没有正式挂牌,只有两间村屋和一间废弃的厂房。养得都是些名贵的犬种,利用网站招揽顾客。

昼伏夜出,找从前的小弟打探消息,收了一笔钱,对方才答应偷偷来酒店见他。对方明知道他是个二五仔,迫于暴力的威胁和金钱的诱或,痛痛快快就把兄弟给出卖了。不由感叹时代真的变了,现在的年轻人就连跑江湖都是装腔作势,什么兄弟情谊,不过为了混口饭吃。又从对方口中得知,猫屎在事发当天就失踪了,跟他们俩一起离开酒吧,带着他老妈不知去了哪里……

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鸡精的住处,轻手轻脚地爬上阴暗而狭窄的楼梯。发现门开着,侧身隐蔽,打量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地挤进门缝;踮着脚尖,唯恐弄出一点声音。

借助镜子的反射,惊见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缩在角落里,浑身是血,貌似被吓破了胆。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歇斯底里地哭诉道,“我说!我说——人一直关在狗场。有了买主,一大早就被昌哥接走了……说是先运到泰国,之后走陆路,从大其力进入缅北……”

秉着呼吸,又往里挪了两步,镜子里漏出一只女人的赤脚和一地的血迹。反复纠结,是不是该冲进去制止犯罪,又担心打草惊蛇妨碍他营救舒湄……

压抑着急促的呼吸,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大门,背后突然有个八婆大声嚷嚷道,“半夜三更敲门!你做乜嘢?鬼鬼鼠鼠,再唔走我要报警啊!”

“荡失咗路,唔好意思……”敷衍了几句,急步奔下楼梯。出了单元门,远远看见一辆跑车停在马路对面,车窗缓缓落低——是荆洲佬?对方探出头对着他嘲讽一笑,突然发动轿车极速驶出他的视线。

电话响了,看了眼屏幕上的短号,不耐烦地接了起来,“什么事不能当面讲啊?!”

“救护车马上到,之后就会有人报警,邻居看见你从他家里出来。我停车只是随手拍拍风景,不小心拍到你,便于警民合作,协助调查案情。”

“陷害我?”十二分的敏感。

“是帮你呀!担心你下不了手,问了也白问。不过,这笔帐还是要算在你身上,就当是你做的咯。”

“我赶着救人,懒得同你讲废话。这笔帐咱们过后再算!”

“要人,要枪,随时联系我。不需要的话,也可以自己搞掂。”

“黄先生叫你来的?”恍惚听出了口风。

“把舒湄的案子向媒体曝光,敦促海警严查,借机推倒徐海洋在南洋的人口生意。”

“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一个女孩子,你叫她以后怎么做人?”

“你不介意不就行了?”

“你——”

话未出口,一团黑影自身后轰然坠落。赫然转身——

砰!

下巴脱臼,耳朵嗡嗡作响……

“惊不惊啊?还好不是鸡精,只是他相好的女人。专职拐骗座台小姐,舒眉和她朋友就是上了这个女人的当。”看了看表,冷冷一笑,“时间刚刚好,是不是有一辆垃圾车开着大灯停止你身边啊?现在,楼上起码有三十几个人目击你离开现场。证实鸡精有罪,你才有可能被豁免。当心点——下次从阳台上丢出来的说不定是你的女人。”

一振,惊出了一身冷汗。

舒湄?还是宝焱?

恍惚看见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

曾宝焱随黄文信回到了下榻的酒店,飞檐、湖景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亮点。如此草率更说明这是某人临时的决定,依照他的个人品位,不可能住在这里。

因为昨晚的糗事,共处一室变得尴尬无比。幸而她是个学医的,对于“生理行为”没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在她的认知里,身体就是个学术名词,器倌也是,不值得脸红心跳,更不会因此而感到羞耻。大家都是成年人,喜欢一个人想试试是很自然的事。也许正因为这样,才会发生那么“不要脸”的事。

黄文信摘下眼镜,凑近眼前看了看她,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默默地笑望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你不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

“放松点。说得像被人欺负了一样?”瞬间失焦,很快又找到了她。

“压迫感是正常的。面对你,任何人都会有压力。”

点头表示理解。沉默了片刻,低头看了看表,“早点睡吧,已经很晚了。”昨天她醉了,今天……她明白他在说什么。

“在这儿?”看了看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我今天可没喝酒。”我的天,她做不到。刚吵完架,这也太突然了!

“非得喝酒么?”不在一个思路上。她到底想逃避什么?

“我们是朋友。如果不是喝醉了,会觉得很奇怪。拜托,你懂不懂我在说什么?”两颊燥热,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点了点头,有点失望。僵了几秒,摸到眼镜重新戴在脸上,“懂。嗯,懂了。”看了看她,起身走向门口,“晚安,明早我安排你飞回去。”

“Vincent——”起身追了几步,担心他误会了。对方好容易才放下身段回来找她,她不是在打击他。

转身望向她,怀着一丝期待。

“晚安。”不舍,尴尬地纠缠着他的目光……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克制?欲擒故纵还是故作矜持?明知道他不吃这一套,干嘛还推三阻四?

爱意在明媚的眼波中流淌,恍惚还有几分歉意。扫过眉梢动情的小痣,嗅到发间的一缕清芳,她不是拒绝,只是还没准备好。扬手抚过她脑后的发髻,将她轻轻揽入怀里,附耳低语,“下次,我在酒庄等你。”

轻易就被逗笑了,两颊浮起娇俏的红云。

“把门锁好。我随时会改变主意……”

冷月照着人间,也照着地狱。

舒湄和她那两个朋友被绑得严严实实,从狗场运到了码头附近的仓库。之前的几天里,受尽凌辱,失去了求生欲;眼神麻木,渐渐没了求救的力气。即便如此,还是被眼前的处境吓醒了,连滚带爬,尿湿了裤子。

拥挤的小仓库里散发着恶臭,东倒西歪地躺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蓬头垢面,遍体鳞伤,亦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入夜后,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将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拖了出去。好友情绪失控,歇斯底里地扥动,试图挣断身上的麻绳。被几层胶带封住了嘴,死命哭嚎却发不出声。

跪地求饶没有用,眼泪也不会被怜悯——他们都不是人!

后半夜,女人被送了回来,像一条将死的鱼被人丢上陆地,身体湿漉漉的,剧烈地抽筋,弹动。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喘息急促,目光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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