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送给女朋友的飞机（旧版）

穿过VIP通道上了停在后门的斯宾特，曾宝焱接过任绍棠手里的文件朝小江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么？黄先生怎么说？”

“黄先生说，有件礼物要送给你。你得自己去谈，交货的话，最快也得明年。”小江抱着一罐果汁，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代理商已经在等我们了，三个小时之后起飞，得抓紧时间。方先生刚好要去参加一个论坛，顺路送咱们一程。”

“坦白的说，我真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公司正是要劲儿的时候，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将一大摞卷宗搁在身边的空位上，“不过收礼物总归是开心的事情，替我谢谢黄先生。”

“猜猜是什么大礼？珠宝秀，还是时装周？”任绍棠的表情明显带着几分醋意。在手机上随意翻看着最近的时尚发布会，大致推测黄文信的踪迹。

“我也很好奇。”想不出某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

飞机在午后降落，方锦城还要继续飞行。被陆大安的私人座驾载到了一座未来感十足的大厦，梦神——Mo唯一的一间超七星。记得某一日闲聊时，黄文信曾批评酒店的电梯完全没有私密性。由此断定，他不会参与此次行程。

才踏进大堂，代理商的迎宾员已经提前等在门口，招呼他们搭乘电梯来到了提前进驻的豪华套房。等在房间里的是一名老外和他的美女助理，第一时间打开投影，迅速进入了话题。

“Ms.曾，我们可以开始了。我知道您很忙，但是必须要耽误您一点时间。”身旁的老外谈吐文雅，居然可以流利的使用国语。

宝焱礼貌的傻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

“让我问几个关键性的问题，我就可以帮你推荐了。”投影屏幕瞬间换了画面，曾宝焱赫然一愣，良久定格，瞪大了双眼一脸茫然失措的表情：飞机？她怕不是在做梦？侧目看了看小江，投以求助的目光。

“Ms.曾，我想知道你确切的预算是多少？通常要搭乘多少人？我们大概有一百四十九种机型可以供您挑选，您的支付方式是英镑、欧元，还是美元？”老外继续问。

“欧元。”答话的是小江，“大概七八千万欧。不需要波音，大部分时间在国内，航程用不着特别远。”

“Ms.曾，说来很有意思。在这个行业里，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机龄并不算太老。你可以考虑重新改造他们的内饰，这很棒，看起来又新又漂亮。和购买新机相比，只需要花一笔小钱，并且不用等很长时间。而定制新机很贵，可能要耗费几年。”

“嗯，你接着说。”

“另外，你最远大概要飞多远，一年飞行四五十次那种。”

对距离完全没有概念，搜索着她印象里黄文信所谈到的最远的地方，“马六甲？或者，乌兹尔？”

“那么，大约五六千公里，考虑到空中交通避让，以及风和气流的因素，我们还要增加百分之二十的比例。也就是说，大概七千公里，考虑到你的实际需求，我们可能会推荐环球6000，猎鹰7X，以及G650……”

会面结束，直到晚餐时，曾宝焱依旧云里雾里。双手紧紧捂着耳朵，低头坐在餐厅里，整整一个小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点菜吧！”任绍棠坐在对面望了她许久，拿起菜单，尝试将人唤醒。

大脑缺氧，天旋地转，伴随轻微的耳鸣。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小声说道，“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天上掉馅饼，应该高兴才对，别无精打采的。”绍棠半真半假地恭维道，“黄先生果然大手笔——这才叫礼物！”礼服？珠宝？算了吧，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心里反复回放着小江最初的友情告诫，他不可能赢……

“你没法体会我此时的心情。突如其来的喜讯超过了我的承载能力——天大的压力，有点乐极生悲的感觉。”

“是啊，八千万欧！我就是从猴开始做，不吃不睡，也赚不了这么多。”

“呵，这笔钱要是直接投入公司，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小江刷着游戏，心不在焉地插话道，“说了是私人礼物，跟公司没关系。考虑到你现在的飞行频率，以及对于私密性和安全性的要求，黄先生认为你有这个需要。跟普通人送女朋友一辆车上班没区别，关键是实力允许。”

“有钱了不起！”任绍棠阴阳怪气。

“有钱还真是这样。”小江带搭不理。

“我仇富！想把有钱人都吊死在路灯上。”起码有一点他听明白了——“送女朋友的”。黄文信那两枪没有白挨，也正因为这样，他骂不出来。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是震撼的，几乎失去了判断。如果曾宝焱只是一枚棋子，对方要不要这么拼命？包括之前把她藏在那个岛上，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不敢抱怨女人不清醒，换做是他，他能不能？

小江关闭了游戏，端起产自日本的威士忌，“黄先生偏爱苏威的厚重，我更偏爱日威的清新。可惜这次没机会吃他做的菜，稍后大安叔就会安排我们回去。晚上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到处转转，或者去赌场试试手气。花点小钱，支持一下本地经济。”

“赌场吧，每人三百。”这是她作为老板给出的最大预算了，员工福利，小赌怡情。

任绍棠将手一摊，“拿钱。我预感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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