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韩老所在的房内,
只见韩老坐在太师椅上,正看着手中的一本书,时不时的喃喃低语,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三人的到来
王武和齐霄面面相觑,一时竟有些怯场,倒是蒋云先开口打了个招呼:“韩老”
二人赶忙应声
“韩老”
“韩老”
韩老没回应,三人便只好在一旁干等着,
不多时,韩老长吁一声,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把书合上放到了旁边的书桌上,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才抬眼看向三人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人便是我的记名弟子,我平日里不常在谷里,教你们采药,炼药,医术,健体。”三人正要拜谢,只见韩老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冷冷的说:
“先别急着谢,三年内会有两次考核,如果考核不通过,那便哪里来的去哪里吧,我这里可不缺杂役。”
“是,韩老”
“是,韩老”
“是,韩老”
三人连连点头
“好了,你们昨夜刚服用了洗髓丹,今天早上就先去杂役那边帮忙吧。”韩老摆手示意退下,又拿起那本书看起来。
蒋云看了一眼那书的书名,上面应是有三个字,但蒋云却是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倒是看着后两字像是地球上的云和木
走出屋子,只听得齐霄王武二人顿时长出一口气,二人都是小山村里的孩子,没什么见识,刚才在屋子里被韩老的气场镇住,大气也不敢喘,现在出来了,又开始说道起来
三人紧跟着去往杂役处,帮忙劈柴,蒋云只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平日里早就累的气喘吁吁了,这会却还是生龙活虎,三人不禁一阵感叹,干劲十足。
中午吃过饭,三人各自回屋午睡,下午又集合在堂前,跟着韩老在整个山谷转了转,又去里屋学习识文断字。
随后的日子里,上午劈柴,扎马步,打木桩练些基本功,下午则是学习识文断字,奇经八脉,看穴位,学药理。
三个月后,三人小有所成,谷里环境也渐渐熟悉,字也认识了不少,才知道牌匾上写的字,大堂名为百草堂,左边厢房名为闲云堂,右边杂役处是清风堂,后面药堂为回春堂。
韩老便开始传授他们一套无名功法,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功法,韩老严令此功法不得外传,便带着陈克礼师兄下山了,那两位师兄倒是自从第一天入门到现在都未曾再见。
三人依旧日常练习功法,学习药理,日渐娴熟,在这期间,也常有附近山里的猎人,镖局的镖师受伤来到谷中求助,三人对症下药,用回春堂中的草药也是救了不少人。
一来二往,从这些人口中了解到,原来这一片属于南宋国,而这青阳山脉除了青阳镖局之外附近还有个黑风寨,是这青阳山脉里的一大恶霸,也是当年青阳门衰败的罪魁祸首,二者连年争斗不休,近年来,天大旱,村庄颗粒无收,导致很多人被逼无奈加入黑风寨落草为寇,打劫过往商客行人,壮大了不少,处处打压那青阳镖局,隐隐有一家独大之势,让这青阳官府也是叫苦连连。
而这片药谷在之前却也不为世人所知,乃是数年前青阳镖局当时的总镖头,被黑风寨追杀,带着数人逃至谷外,为韩老救回谷中,虽然因为总镖头伤势严重没能挽救回来,但治好伤的其余几人对韩老感激不尽,便时常请韩老出手救人,尽管他为人孤僻,少于人来往,但数年来救人无数,山民,镖局子弟也是对韩老颇为尊敬。
而这青阳镖局也是宛如修真门派一般,分为三个堂口:青云堂里是镖局的各位镖头所带领的精锐镖师,武阳堂里是镖局的普通镖头,最后的就是杂役堂:干的都是苦活重活,但一家老小都受镖局庇护。
此时离蒋云三人入谷以来已有两年多,前段时间三人在药谷的第一次考核和那镖局的记名镖师的考核刚刚结束,那镖局考的无非是武斗,饶是如此,能够正式进入武阳堂的人只有一小部分,能进入青云堂的更是只有寥寥几人,大部分人都没能通过严苛的考察,只能进入杂役堂等待来年的考核。
韩老的考核却是颇为繁杂,既考制药采药,又考针灸,还考那无名功法,考核进行了数日,极为严格。
按照韩老所说:这修真界境界分为练气,筑基,金丹等境界,蒋云三人修习那无名功法一年,才算半只脚踏入练气境,三人一齐也没能把韩老手中的茶杯打落,三人不禁认定韩老大概就是筑基修士,从此更为倾佩,修行更加刻苦。
这无名功法韩老只给了三人一本上卷,书并不厚,但两年多过去了,蒋云日夜修行,发现自己的修行速度慢的很,韩老平日说的修真者必先望气吐纳,修炼时,体内产生多股热流,此谓之内家真气。
然两年之久,蒋云只炼的三股真气,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才五股真气,一问齐霄王武,二人也是感叹连连,真是修行不易啊
那日考核,三人俱是拼尽全力,韩老看到蒋云有五股真气,只是点了点头,齐霄倒是灵根聪慧,足有八股真气,韩老连连称赞,齐霄长出一口气,奈何轮到王武时,王武脸憋的通红,身上青筋暴起,只至累倒也才有两股真气,韩老不由得脸色阴沉,遣王武下山,王武痛苦流涕,蒋云齐霄二人连连求情,韩老只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王武跪在大堂前半日,最终还是被大师兄陈克礼带走了,三人依依惜别却又无可奈何,韩老只是嘱咐二人好好修炼,平日里对二人不管不问,对他们的修炼进度也不过问,只是每天抱着那本书苦读,不像个医师,倒像个老夫子,满口子曰子曰,那书名,蒋云倒也识得了,名叫壮魂术,想来是助长修行之书。
自王武走后,齐霄意兴阑珊,也不修炼,平日里一提到吃饭跑的最快,此时只是日日坐于厢房顶,望着谷口发呆,蒋云怎么也劝不下,只好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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