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树影斑驳,皎洁的圆月若隐若现。
对有些人来说,已到夏夜入梦时分。
但金宇坤并没有要入睡的意思,他面朝窗户,端坐于自己卧室的一张椅子上。
细看之下,此时的他与平日完全不同,上下衣物皆被脱去,只留一条短内裤,全身被麻绳紧紧捆绑,固定于椅子上难以动弹。
金宇坤有一张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短发配合干练的气质,平日在公司里算是小有人气,但此刻那些感觉都已荡然无存。
若要勉强说他此刻还有什么气场,大概就只有那被麻绳束缚后还依然挺拔的身躯,以及从肌肉中不时透出的一丁点男性威武了。
他犹如一只被束缚中的困兽,口中呼出的气息既不急促,也不均匀。
这画面看起来略显诡异,且透出一丝危险的气味,但此刻的金宇坤,心情却是十分轻松,十分亢奋。
他刚从酒吧归来,结束了白天工作的紧张和劳苦,现在正准备开启夜晚的欢愉。
与他此刻愉悦的心情相协调同步,卧室的门也被推了开,另一名男子走了进来,那是他今夜的主人。
开门的声音很轻,男子的步伐也很轻,如同一个幽灵入室,未听几声脚步,就已走到金宇坤的椅子背后。
那男人身材娇小,但面容俊秀如花,身穿一件红色外套,给人魅惑而飘渺的感觉。
他手持一件“玩具”,将其从身后给金宇坤戴了上,那是一幅特殊的眼镜,镜框是黑色,镜片也是黑色。
“戴上它增强触觉,让你对疼痛更加敏锐,帮助你进入奇幻的世界。”红衣男子如是解说。
金宇坤的身体因为捆绑失去了自由,如今带上这“玩具”眼镜后,连视觉也被剥夺,算是彻底进入黑暗世界,这的确让他变得更加敏感。
他吞咽一口唾液,心中暗自感叹,这未知的触感总是让他的身体上瘾、臣服、如痴如醉和无可自拔。
“你的花样真丰富,现在游戏是终于要开始了吗?”金宇坤的身体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嘴角也随之溢出兴奋。
身后的红衣男子眼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看着他的背部。
“不急,我现在还要去拿我的‘道具’,乖乖坐这里等候吧。”
屋内开始传来翻找工具的声音,金宇坤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响,心中生出了一丝焦急,他心痒难耐。
他不喜欢漫长的等待,他渴望及时到来的快感。
虽然他也听过那句话,“极致的快乐,总需要一些等待和酝酿。”
这句话也许对,也许错,但于他而言没什么意义,因为他只能等待,不能选择。
这游戏的快乐也正是在于,他不能选择,只能服从。
一切都是主人赐予他的欢愉,这被迫等待的煎熬,同样是主人给他的一种恩赐。
静谧夏夜中,窸窣翻找声,固定在椅子上的金宇坤开始思绪飞扬。
“道具?......会是皮鞭之类的吗?”他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因兴奋而愈发夸张的面部表情了。
在公司里,金宇坤总是对自己的容貌和微表情管理相当自信,但如今欲望的沟壑即将被填满,他的表情管理即将被彻底冲破。
面部肌肉因兴奋而极度扭曲,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崩坏吧?一想到此,他又更觉得兴奋。
“OK,取出道具了,一切准备完毕。”短暂等待后,金宇坤再次听到了“主人”的声音。
“那么从现在开始,”红衣男子缓缓移动,再次走到金宇坤的身后站定,他的左手拿着一个脏旧的麻布口袋,右手则紧握着准备好的‘道具’--那是一把刀,一把锋利的,货真价实的,能够致命的短刀。
“我们来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夜晚。”红衣男子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负面情绪,诡秘而扭曲的笑容爬上了他清秀的面容。
“葛葛~~我好期待~~”听罢主人的声明,金宇坤身体酥麻,全然抛下了自己平日工作里严肃刻板的形象,开始扮演一个在调情过程中撒娇的角色。
他强烈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触感,在脑海中不断想象着主人给予的猛烈云雨。
“我准许你说话了吗?看来该把你这该死的嘴也给堵上。”红衣男子骂骂咧咧。
“嘴也要被堵上了吗?”金宇坤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心中暗喜,片刻后,又开始犹豫是否该对堵嘴报以真实的期待,兴许对方就只是随口一说。
“主人~~偶错了~~但欧真的好期待!”他自感这台词的羞耻,愈发觉得这不像平日的自己,却又愈发的感到欢喜。
红衣男子却没有再回应他,只是粗暴的将左手上那个脏兮兮的麻布口袋朝着金宇坤的头部套了进去。
这个动作完全出乎金宇坤的意料,他顿感一片窒息,呼吸变得非常急促。
红衣男清晰感受到了对方气息的突然紊乱,但他并不能判断这究竟是对方的慌乱无措?还是因兴奋加剧后的烈性疯癫?
呵呵,随便啦,这根本就不重要。
是的,对方的感官体验于他而言,完全不重要,欢愉?情趣?都只不过是金宇坤单方面的期待,只是一厢情愿的、想象中的刺激游戏。
而在红衣男子看来,今夜的安排有另外的目的和含义,利刃在卧室的灯光下反射出阵阵寒光。
他紧握手中短刀,高举蓄力,朝着金宇坤的身体上狠狠刺了下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从脏旧麻布口袋里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惨烈嘶叫。
一刀,两刀,三刀,很多刀。
麻布口袋里面的惨叫声、哭喊声、挣扎声顿时不绝于耳。
“乌鲁乌鲁乌鲁乌鲁乌鲁!!”
“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
“噶咩呜呜呼噜咕噜!!”
口袋中发出各种叫法,拟声词层出不穷,麻袋表面的凹凸起伏也随嘶叫声被拧成了金宇坤的狰狞表情。
叫声的音量和气息,只爆发数秒,随后便以十分迅捷的速度衰弱了下去,极短时间内,卧室就又恢复到原先的宁静。
“呵呵,多么难听的叫声,”红衣男子对着麻布口袋不削的唾弃道,“跟猪叫似的!”
他瞪眼看着地板上已成为一具尸体的金宇坤,眼神中充满了讥嘲,又在心里暗笑对方的愚昧和无知。
环顾卧室,鲜血在缓缓散开,房间开始被红色填充。
“清理现场之前还得走一道工序,”红衣男在心里如此盘算着,于是他又紧握短刀,开始对尸体进行操作。
夜深人静,雾气悠扬,微风细密,月亮仿佛更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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