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11月22日。
小雪。
一早,傻柱起床随便在饭店的卫生间擦了把脸,牙都没刷就火急火燎的打车去了协和医院。
秦淮茹今年75岁,比傻柱大两岁的她前些日子出门遛弯的时候,在景山公园里面也不知道和哪个老太太吵了一架。
心脏有些不舒服的她,当场就晕了过去。
还是一个小老头用医院电话通知的傻柱,他这才知道秦淮茹住院了。
平日里,傻柱兜里被秦淮茹管的根本没钱,还是到了医院,秦淮茹告诉傻柱家里银行卡的密码后,这才把住院的费用交上。
此时,协和医院7楼,内科病房。
棒梗坐在病床的边上,手里拿着傻柱前两天给秦淮茹买的阿克苏苹果,咬了一口便丢在了垃圾桶里。
“妈,我说那个傻子都这个岁数了。”
“你还跟他过个什么意思啊!差不多就把他撵出去得了。”
“我可是听说了,咱们家后厨的那些个师傅,基本把傻柱的配方研究的差不多了。”
说着话,棒梗挺了挺自己的啤酒肚,这医院的小马扎坐着属实有些不大舒服。
病床上,秦淮茹看着自己这个十分有出息的儿子。
一点不在乎他是怎么说那个给自己家拉了大半辈子帮套的丈夫。
反而是一脸的高兴,好像之前在公园里受的气都消失了一样。
秦淮茹:“真的假的?”
“当年傻柱说过,要把这个配方交给你一半,但你要从机关单位离职跟他学厨。”
“幸亏当初没听他的,要不然我们家儿子哪能有现在这么威风。”
棒梗咧嘴一笑,靠近秦淮茹有些讨好的说着。
“妈,您看看什么时候,把今年从港岛那边打过来的资金给我匀一些呗。”
“我这工作上上下下,都要打点打点。”
“不能别人老请我吃饭,我一毛不拔不是。”
“还有您孙子今年也想换个楼,您看是不是多给点。”
说着话,还从兜里面掏出来一盒黄鹤楼1916,再病房内毫不顾忌的抽了起来。
打04年年底,第一批特供1916产出后,棒梗就再也不抽软中华了,按照他的话来说。
‘家里面有钱,那就要挥霍。’
‘而且这烟抽着的味道,忒地道!’
秦淮茹也没有拒绝,心里面算了一下今年从港岛那边过来的资金有多少后,合计了一下小当和小槐花今年各自从饭店那边抽了多少,才对着棒梗笑道。
“好,等我明后天出院,从二店那里给你拿个五万出来。”
“省着点花,这些钱最后都是你们家的,那两个赔钱货拿不到!”
经过多年贾张氏的熏陶。
秦淮茹已经成了贾张氏的模样。
不过秦淮茹做的还是要比贾张氏好上一些,毕竟她不会在两个女儿面前,说两人是赔钱货。
就在棒梗刚想说这点钱还不够自己擦屁股的时候。
病房的门被推开。
傻柱咧着嘴,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刚一进来,发现在病房里抽烟的棒梗。
小老头跑了过去,伸手就把棒梗叼在嘴里面的烟给抢了下来。
“这是在医院,不是在咱家。”
“还有,你妈还在病床上呢,在病号边上抽烟,你怎么想的?”
说着话,还跟个老黄牛似的,走到窗户边上打开通风。
棒梗的脸色,从一开始看见傻柱,就变得没有刚才刻意讨好秦淮茹时的那种神情。
见到傻柱还把自己的烟给丢了,当下就是有点忍不住火了。
起身就想和傻柱掰扯,掰扯。
自己今年五十六岁,傻柱都七十二了。
当年自己一个没留神,让傻柱给自己来了个过肩摔。
这仇,他可是还记着呢。
秦淮茹知道,自己这儿子是个小心眼。
起身拉住了棒梗,示意让其赶紧走。
现在的傻柱可还是财神爷,没有了这一位给咱们家拉帮套,港岛那边怎么可能还给咱们家拿一分钱?
棒梗虽然是不情愿,但在金钱的压迫下,只能点了点头。
当傻柱是空气,径直离开了病房。
……
虽然现在是11月末的京城,但病房里面的温度就算是开了窗户,还是能够达到24,5度的。
傻柱前前后后,忙活了半天。
把棒梗留在病房里面的烟味给散的差不多后,才嬉皮笑脸的走到了病床边上。
对于棒梗离开没有和自己说话,傻柱一点都不介意。
毕竟还是个孩子吗,咱大人能和孩子见识!
傻柱不提,秦淮茹可不能不表示。
有着相当高茶艺的她,当着傻柱的面憋了半天,才把眼睛给憋红。
没办法,岁数大了演技这东西随着时间能够练出来,但这泪腺是真的是有点堵住了。
当年在轧钢厂骗馒头的时用多了,老了这泪腺就不工作了。
不过,还是用着当年那种语调,夹着嗓子说着。
“柱子,你知道棒梗这孩子的脾气,咱不和他一样的啊。”
“有什么事,你朝我发火,你秦姐知道你的苦!”
这话说得傻柱是相当舒服。
‘看看,这就是咱的秦姐,那是千金万金都不能换的。’
‘换做那个富家千金娄晓娥,她能有秦淮茹这么体谅我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傻柱心里面想着秦淮茹的好,感觉这么体谅人的媳妇,不可能对港岛那边的事情,视若无睹。
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
“淮茹,何晓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说是港岛那边,娄氏集团好像是出了什么变故。”
“想要咱们把最近一次的投资流,还有三店和二店的房产抵押一下,你看看这事情什么时候去办?”
傻柱害怕秦淮茹不同意,还特意留了个一店。
在他看来,两个店的资金就差不多能行了,怎么说也得给秦淮茹留下来一些。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还算平静的秦淮茹,立马就变了态度。
“什么!!”
“傻柱你说港岛那边要把咱们这的资金撤回?然后还要抵押咱们的房产?”
“不行,绝对不行。”
“那可是咱们家棒梗一家子的财产。”
“你是想看到棒梗躺在街面上要饭吗!”
现在的秦淮茹,没有了刚才那一副慈祥的面容。
眼睛瞪得溜圆,好像是不敢相信,这个拉帮套的怎么能够说出来这种胳膊肘向外面拐的话。
傻柱害怕秦淮茹气坏了身子。
连忙和她解释了起来。
“淮茹,你听我说完啊。”
“这只是暂时的,我听何晓那个意思,等港岛那边的娄氏集团缓过来后。”
“资金流就会再次向内地投入。”
“就是先用咱们这的资金,救救急!”
……
傻柱在一旁,说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见到秦淮茹点头。
只看见秦淮茹低着头,光打雷不下雨的抽泣着。
本来他还寻思着,这事情没那么难,秦淮茹应该能在他的劝说下答应下来。
可看到秦淮茹一句话不说,光在病床上哭。
傻柱心里面清楚,事情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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