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死士,他们的任务是死在这里,真正的道统传承者应该还隐藏在暗中。”
重新为自己倒了杯酒,张守拙不急不缓的看向窗外,看着由黑衣人掀起的波澜。
由于多处动手,尽管已经极力隐藏痕迹,却也不面对一个事实。
他们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反应过来的修士也越来越多。
一道道荧光闪现,刚才还略显幽暗的神城骤然如天光大亮,法阵被开启,各种神异的异相不断浮现。
龙鸣虎啸之音不绝于耳。
“当~
忽有钟鸣之音震动。
霎时间扩散了整个神城,无数人为之一振,不论身在何处,睡的多么深沉,这一刻都被这一声仿佛响彻天地的鸣音唤醒。
一道神念传音伴随着钟声同步扩散开来。
“魔功传承者袭击,请诸位道友出手,护佑神城。”
张若虚挑了挑眉毛,看向钟声传来的方向,又疑惑的看向张守拙,饶有兴趣的问道:
“刚刚那里有法则波动,神城还有圣人坐镇?”
“不可能!”张守拙断然否决。
“是么……”
张若虚确定自己不会看错,但张守拙的否决又让他有些疑惑。
不过想想也觉得不太现实,神城还没重要到那种程度,需要一尊圣人来坐镇。
圣人是什么?
严格来说应该是修行的最后一步,仙台四层天——圣人。
后面的仙五圣人王、仙六大圣,严格来说同样是圣人层级的境界,虽然威能不可同日而语。
可那就像人与人之间有差距,圣人与圣人之间自然也有强弱,并没有产生层级上的变化。
至此修行路就到了普通人意义上的尽头了。
再向上的准帝之类的存在,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了,并不是所谓的仙七。
而圣人,是可以作为一个势力的底蕴的,神城这种地方,它还真不配。
“那就是圣器了。”
张若虚点点头,手指在虚空比划了两下,在顺手一弹,
噔!
轻盈悦耳的鸣音在阁楼内响起。
“手段一般,这人不太行,好好的法则用成这样,那件圣器可惜了。”
张守拙脸色微微一滞,手掌在空中顿了顿。
好在这段时间受到的打击多了,他有充足的抗压经验,转眼就反应了过来。
施施然的看了眼‘不知好歹’的张若虚,顺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夹起一筷子好菜往嘴里塞,不断咀嚼着避免自己出丑。
一边在心里怒吼,
‘法则!这小子到底什么情况啊!老子我都没能参悟的玩意,他一小小的道宫凭什么?这是直通圣路啊!’
我不服!
相较于张守拙的‘淡定’,那个被抛到角落里的老者表现出来的就要夸张的多了。
只见原本一副‘你赶紧打死我,多说一个字算我输’的老头,此刻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哆哆嗦嗦的指着张若虚,张了张嘴,额额啊啊了半天,才蹦出了恍若惊骇欲绝的呼唤。
“不可能!”
张若虚瞥了一眼,懒得理他。
别看这老头一副“赶紧杀了我,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半根毫毛”的样子。
实际上对于张若虚而言,从看到他人的那一刻起,这老头就已经没有价值了。
那老头见没人理他,嘴巴却不消停,依然在喋喋不休。
他大抵也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左右是个死,倒也无所顾忌。
“小娃娃,给老夫讲讲你是如何驱动法则的。”
“你们抓来老夫不就是想得到老夫身上的传承么,来来来,老夫可以为你们牵线搭桥,只要你真有法子……”
张若虚瞥了自家老父亲一眼,见他自顾自的吃菜喝酒,一副无所谓一切都交给你了的样子。
心中微微叹息,知道这里终究是玄幻世界。
神识微微搅动,阁楼之内凭空卷起一阵微风。
如晚风吹拂,悄然略过。
那老头咋咋呼呼的说着胡话,说着说着却突然一顿。
无声无息间爆碎,化作齑粉悄然消失在世间。
一堆被藏于轮海中的宝物突然出现在那老者消失的位置,不断跌落,发出咚咚的声响。
张若虚眼神微亮,迅速分别起掉落的宝藏,手心回转迅速卷起散落的源石宝药,喜笑颜开的开始盘算起自己的收获。
嘶~
看着那老头的惨状,张守拙倒吸一口冷气,
恐怖如斯!
他也不过就是想看看儿子的手段罢了,顺便也让他提前适应适应这个世界的残酷本质。
就算做不好也没什么,不是还有他这个老父亲在么。
到时候正好摆摆老父亲的谱,好给自家这妖孽到不像话的小子好好上一课,告诉他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谁知道会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简直颠覆了张守拙对于修士的看法。
这水平,别说是道宫境,就是他这仙台大能也看不明白啊!
按理来说,根本不该有这种情况才是。
但他清楚的知道,刚刚的攻击就算换了自己顶上去,结果也是一样的。
如果面前的不是他的孩子,恐怕张若虚早早一掌给他拍死了。
此子断不可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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