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流云,俏日几缕,玉阶仙殿,神光万丈。
神禽仙兽,鬼影仙踪,洞天福地,神音万里。
仙娥满园,天姿倩影,白衣金剑,神色万仰。
云山梧桐山门下,百余仙姿神女莺莺燕燕,其中一身着金边白衣,腰挎小金剑的女子最是惹人瞩目。
只见她发挽垂鬓分肖髻,面如鹅子肤如凝脂,眉如细柳目含星夜,朱唇皓齿鼻若玲珑,活脱脱的一绝世美人。
绝世美人正在给一年长女子行礼。
年长女子握住绝世美人的玉手:“玉卿啊,今日为师便不再多言,此去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玉卿行礼:“是,师父,玉卿定谨记师父教诲。”
师父满脸不舍:“去吧!”
玉卿点头。
见此,相送的数十女子纷纷喊道:
“玉卿师妹,早去早回。”
“玉卿师姐,早去早回。”
“玉卿师姐,路上小心。”
······
玉卿笑道:“诸位师姐、师妹,保重。玉卿不日便回,切勿挂念。”
众女又是齐呼:“师姐保重。”
“师妹保重。”
转身之余,官玉卿目含期盼的看了眼山门,上马之时又望了眼山门,最终还是带着不甘和愤怒离去。
数十白衣女子策马而去,精致小屋后才闪出数个女子。
有女子心中甚是不满:“师姐,她如此羞辱你,你还来送她。要是我,此生绝不会原谅她,更不会送她。”
“哼,不就是长的好看嘛,一看就是个狐狸精。”
“要说姿色,还是师奶奶红贵妃更美艳。”
其他女子也帮腔道:“就是,武后更是美艳无双。”
“小武后也是。”
“德妃十九公主也很好看。”
“听说惠妃姿色不在武后之下,只是鲜有人见过。”
······
闻言,师姐轻声斥责道:“师妹,不可这样说玉卿,玉卿虽说言语上有些冒犯,但她始终是我们的师妹。”
女子轻叹:“师姐,你就是心太软,太宠溺她。她九岁到师门,整日哭着闹着要回去,若不是你悉心陪伴照料这些年,她岂能有今日,早被戒律堂打死了。”
师姐摆手:“师妹,玉卿还小,以后会明白的。”
女子还待再说,被边上的师妹拉住。
只见官玉卿的师父来到她们几人面前:“静好,来了为何又不现身相送?”
书静好行礼:“师父,弟子,弟子惶恐。”
说完,已目含泪水。
师父将书静好扶起来,玉手轻轻抚上她的俏脸,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长叹一声:“可知为师为何为你取名书静好?”
书静好看着师父:“如书中诗词歌赋般安静美好。”
师父长叹:“当真是人如其名啊!徒儿,你也去收拾下行囊,今日就启程前往烟雨峰,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云山梧桐的弟子。”
书静好大惊:“师父,为何要将徒儿逐出师门?”
一众围观的弟子也是大惊。
师父面无表情:“近日本门收到贵妃娘娘书信,贵妃娘娘要本门择一品貌双全芳龄十八的女子送往烟雨峰,为师思来想去,不管是品貌才学还是年龄只有你最合适。”
众女惊奇,纷纷议论起来:
“莫非是武皇要纳妃?”
“武皇如今正值春秋鼎盛之际,纳妃实属正常。”
“可武皇已有两后十妃数十姬妾。”
“传闻这些女人皆乃天姿国色,世间百年难得一见。”
······
听到如此多议论,书静好突然跪地抱住师父的腿大哭:“师父,徒儿不愿嫁给武皇。师父,徒儿要留在你身边伺候您一辈子。师父求您了,师父······”
师父厉声道:“为师何时说过让你嫁给武皇?”
书静好泪流满面,抬起头来看着师父一脸疑惑。
师父将她拉到一边轻叹道:“徒儿,虽说不会嫁给武皇,但也是嫁作人妻。”
“此人乃贵妃娘娘亲传弟子四娘的义子,年方十五名江华,乳名十三。”
“徒儿,你所嫁何人,万不可对他人提起,切记,切记。”
书静好不解:“师父,这是为何?”
师父低声道:“师门并不知贵妃娘娘索要女子是为何,为师也是费尽心思才从烟雨峰打听而来。”
“其中牵连甚广,万不可对人提起。”
书静好更是不解:“师父,即便是如此也无须将徒儿逐出师门啊?”
师父正色道:“为师心意已决,无需多言。”
书静好还欲再求,师父打断她的话:“乖徒儿,师门与武朝关系微妙,不想涉入太深,又想仰仗贵妃娘娘的权势,必要有所付出,你要理解师门的不易。”
“还有,从今往后,你要记住为人妻的本分,不可有非分之想,更不可有逾越之举,要谨守妇德孝敬尊长,尽早为夫家开枝散叶。”
“去吧!”
说完,转身离去。
书静好跪地大哭:“师父,师父,不要将徒儿逐出是师门啊,师父······”
听到后面撕心裂肺的喊声,师父脚步稍顿,两滴清泪落下,心中异常悲痛。
乖徒儿,你是为师一手带大,名为师徒实为母女,是为师最喜爱的弟子,为师又如何舍得将你逐出师门。
只是你不知你那小师妹官玉卿是个蛇蝎美人,那白松云更不是善茬,一旦她嫁入白家,当真就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你与她的过节,便是为师也难保你性命。
这世间,唯有烟雨峰能保住你的性命。
半日后,书静好在二三个云山梧桐弟子的护送下一步三回头的启程前往烟雨峰。
只是此时的她已换下代表云山梧桐的白衣长裙,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白色寻常女子衣衫和红肿的双眼。
在那玉阶仙殿上有一婀娜的身影默默注视着她离去。
云山梧桐南二十里,数十女子正在南下。
突然,后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却是个云山梧桐的白衣女子骑马快速赶来。
女子来到官玉卿耳边窃窃私语几句,便见官玉卿脸上闪过喜色,片刻后又眉头紧锁,不知为何。
待女子离去,官玉卿身旁的女子有些好奇:“玉卿师妹,是何事让你如此忧愁?”
官玉卿悲叹:“书师姐不知为何突然被师父逐出师门?”
女子惊讶,片刻后却冷笑:“今日师门有令,本门同辈弟子皆要来相送玉卿师妹,书静好自持师姐身份不予相送,公然违抗师门之命,被逐出师门也是情理之中。”
官玉卿皮笑肉不笑的点头:“师姐言之有理。”
女子立即讨好道:“将来玉卿师妹嫁入白家之后,可别忘了我等今日护送之苦。”
官玉卿立即说道:“不敢相忘,必有厚报。”
女子大喜。
盏茶功夫后,斜刺里冲出十数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镜门新秀白松云等人。
白松云看到官玉卿,顿时眼冒淫光:“玉卿师妹,你可是要回乡省亲?”
官玉卿目含春色:“白师兄,玉卿正是要回乡省亲。”
闻言,白松云大喜:“师兄前往巫山城有要事相办,正好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官玉卿含羞点头。
见此羞涩模样,白松云骨头都轻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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