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未到房门口就隐隐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待到房门口时,里面的谈话声已清晰入耳:“叔,你可比那死人强多了。”
“小妖精,记住,这往后你就是叔的女人,在家规矩点,有好日子等着你过。”
“嗯,叔,奴家明白!奴家想要个儿子,你这个把月来勤点吧!”
“叔明白。”
“叔再来。”
很快,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传来,李蕊拉着江华又悄悄翻出小妇人家。
江华悲叹:“男人尸体在旁,女人就已红杏出墙,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忘恩负义、绝情绝义之人?”
李蕊笑了笑:“为何,为了活下去。”
江华哑然,长叹。
说话间,李蕊又带着江华进了一家院子,院子内无人,他们爬上屋内隔层,准备在此过夜。
本就奔波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没多久二人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卯时刚到,江华就被外面的说话声惊醒。
他睁开眼,入目却是一张天姿国色的脸蛋,脸蛋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其上美目紧闭,俏鼻高挺,红唇微张。
他静静的看着她,心中想到,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
出于本能,他轻吻上她的唇,一触即分。
触之际,她的睫毛突然抖动两下又瞬间归于平静,晶莹剔透的耳垂悄悄爬上点点红晕。
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从他们的只言片语能听出,似乎是在等待县令大人过来为村民做主。
眼见天色即将大亮,再不逃恐怕就没机会了,江华轻轻碰了碰李蕊的胳膊,低声轻唤:“醒醒,醒醒。”
李蕊睁开美目,看江华的眼神又不一样了,低声问道:“怎么了?”
江华小声说:“天快大亮了,我们快走吧?”
李蕊看他一脸焦急模样,心中好笑,抿着嘴轻轻点头。
于是,二人原路返回,来到村外树林中。
李蕊心中一直想着唇间的那丝温热,于是俏皮道:“十三,你昨夜睡的可好?”
江华点头:“还行,睡的还算踏实。”
李蕊又问:“昨夜可有做梦?”
江华奇怪:“做梦?”
李蕊眼中闪过羞涩:“对啊,就是有梦到何人,可有做过何事?”
一个话有所指,一个心中有鬼;一个满怀期待,一个目光躲闪。
江华立即摇头:“没有做梦,一觉睡到自然醒。”
见他不说,李蕊心中暗骂,敢做不敢当,莫非还要一个女子不顾名节脸面说与你已有肌肤之亲,哼?
尚好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于是扭头不想搭理江华,独自往前走去。
江华见李蕊不再说做梦之事,心中悄悄松了口气,紧跟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
数里之后,李蕊停下脚步,嘟着嘴嚷嚷道:“我饿了。”
江华诧异,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去弄吃的。
于是说道:“再往前走走,或许能看到山民农户,到时我去给你弄吃的。”
李蕊撒气:“走不动了,现在就去弄吃的。”
说完,直接找了块石头坐下。
江华吃惊:“这附近一没山民二无农户,我上何处去给你弄吃的?”
李蕊发气:“我不管。”
江华无奈:“姑奶奶,即便是要去弄吃的,将你一个人留在这山中,我也不放心啊!”
无意间的一番话,瞬间让李蕊心情大好,决定不再继续捉弄他,于是指着不远处说道:“吃食来了。”
江华顺着所指看去,十数丈外竟是一头三四尺长的野猪,它正在地上找吃的。
江华哭笑不得:“你也太高估我了,是准备让我手撕野猪,还是生擒野猪?”
李蕊坏笑,举起手中长剑:“又没让你徒手与野猪搏斗,拿去。”
看着长剑,江华直摇头:“不需要,我有。”
说完,还拍了拍挎在腰间的长剑。
李蕊一脸嫌弃:“就你那破铜烂铁,怕是连野猪皮都刺不穿。”
江华翻了翻白眼,未与她争辩。
李蕊又问:“真不需要?”
江华摇头:“不需要。”
李蕊轻哼:“哼,不识好人心,别后悔。”
江华有些不屑。
李蕊说道:“有剑在手,还不去抓野猪?”
江华大惊:“大小姐,我即便是有这个胆,也没这个能耐啊!那可是野猪,俗话说一猪二熊三老虎,在山里遇上野猪,谁不退避三舍?”
李蕊满脸嘲笑:“别说一猪二熊三老虎,即便是三者齐来,本姑娘也不怕。”
江华不屑一笑:“净说胡话。”
李蕊微怒,起身在江华腿上踢了一脚:“少废话,快去抓野猪。”
江华摇头:“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李蕊举起粉拳威胁道:“去不去?”
无奈,江华只好拔出长剑,一步三回头的向野猪走去。
李蕊看着江华的背影,露出满意的笑容,喃喃道:“如今制不住你,今后还不任由你拿捏。”
“我可没姨娘们那么大度,任由男人妻妾成群,你只能独宠我一人。”
江华自然听不到李蕊喃喃自语,此刻他正小心翼翼的接近野猪,双腿也不由的有些打颤。
无意间回头,见李蕊正望着自己笑,心中阵阵发凉。
硬着头皮往前走出数丈,见野猪不躲不跑,也不起哄发怒,江华心下安定不少。
又走出三四丈,野猪还是如此,江华有些惊奇,胆子也大了不少。
离野猪不足一丈,野猪仍悠闲自得的在地上找吃的,江华已有上天揽月,下海捉鳖的勇气。
他来到野猪身前,举起长剑指着野猪的脖子,还回头给李蕊做出个自己很神勇的模样。
李蕊善解人意,也是一副很佩服的样子。
江华笑了笑:“蠢笨如猪或许便是说的此情此景,畜牲终究是畜牲,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也好,就拿来你裹腹,看剑。”
一剑刺出,没有想象的血流如注,更没野猪的惨叫声响起,只有轻微的“砰”声传来。
江华满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剑尖,又看了看野猪。
继续举剑刺去,还是如此。
如此四五剑后,野猪脖子上只留下几处白色痕迹,未伤及分毫。
他回头看去,见李蕊还是那般模样,顿时脸上挂不住了,于是深吸口气,举剑狠狠刺向野猪脑袋。
“砰”的一声,野猪脑袋被他大力刺偏向一边,嘴中还发出“哼唧,哼唧”声。
野猪抬头看了眼江华,像极了挑衅,还摆了摆脑袋,耳朵甩的“啪啪”响,又继续低头找吃的。
江华呆立当场。
片刻后,他回到李蕊身边,垂头丧气的说:“当真是破铜烂铁,不能伤及它分毫。”
李蕊笑道:“也不是你的剑不够锋利,只是这野猪终年在山中乱窜,身上早已裹满松油泥土,犹如精铁铠甲一般坚硬,普通刀剑自然确难伤它分毫。”
江华恍悟。
顿时,兴高采烈的问:“你的剑可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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