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小村东南十五里,十数大汉骑着马正快速向西面奔来。
有大汉开口道:“堂主,弟兄们连续跑了两个多时辰,早已是疲惫不堪,不如找个地方歇歇,顺便吃点东西再走?”
堂主沉默片刻点头道:“也好。跑了百余里,老子就不信巡天使还能追上来。”
“弟兄们,就在前面找个地方歇歇,吃点东西再继续赶路。”
十数人齐声应是。
盏茶功夫后,十数人找了个还算宽敞的地方歇息,他们一跳下马就立即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仅有的力气也只在传递水壶之时才使用。
小半个时辰后,已有数人传来鼾声,也有数人恢复少许力气,起身整理马匹马鞍。
这时,一声惊呼传来,一个人快速跑过来:“堂主,有火光。”
听到有火光,堂主还以为是巡天使追来了,立即起身抽出腰间的钢刀,急呼:“在何处?”
那人指着黑夜:“西北面四五里的样子,像是个小村子,翻过那道坎就能看见。”
于是,堂主带上三四人翻过那道坎,果然在四五里外有十数盏火光在黑夜中极为显眼。
见有村子,立即便有人鼓噪:“堂主,不如过去看看,这村子还算偏僻,巡天使不一定能找到,说不定我们还可在村中过夜,睡个安稳觉。”
堂主笑骂:“睡个安稳觉,我看你是想抱着女人睡个安稳觉还差不多。”
顿时,一阵大笑响起。
堂主接着说:“去把兄弟们叫起来,过去瞧瞧也好,若是能睡个安稳觉更好。”
众人大笑,很快叫起熟睡的同伴,便向村子扑去。
村子中,江华和李蕊在老伯家中用过晚饭之后,二人坐在院中静静的看着夜空。
残月高悬,繁星点点,浩如银海,光照九州。
李蕊伸了个懒腰,叹道:“星空真美,不知天上的神仙住在何处,他们也会如我们这般仰望星空吗?”
江华笑道:“这还用说,肯定住在月亮之上。”
李蕊惊奇:“为何?”
江华轻叹:“月亮之上才能看清民间疾苦。”
听罢,李蕊侧头看着他,眼中迸出几缕精光:“何时变的如此忧愁了?”
江华大笑:“天生的,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
“嘘,别说话。”突然间,李蕊拉住江华的手臂,制止住他的说话声。
一阵轰轰之声若隐若现,李蕊顿时起身惊呼:”有马匪向村子来了,人数不少于十人。
说完,拉住江华就往屋里跑,还喊道:“老伯快带阿婆躲起来,有马匪来了。”
“来不及了。十三,快背上老伯往屋后的小树林跑。”
江华还在吃惊中,就见李蕊跑进屋抱起孩子,又背上阿婆就往屋外冲去。
吃惊之余,他也背起老伯就往跑。
五人刚到小树林躲好,就见十数人骑着马冲进村子。
这些人挥舞着钢刀大呼小叫,显得极为兴奋,他们刚进村子就分头向村中住户杀去。
片刻后,村内便传来凄惨的哭喊声。
听到哭喊声,老伯恨道:“好端端的,为何会遭此祸事?唉,老王头家的闺女怕是要被他们糟蹋了,这群畜生。”
阿婆话中更是痛心:“岂止是老王头家闺女,老杨头家新媳妇恐怕也难逃此劫,她可是已有三个月的身子啊,唉……还不知要死多少人,这群畜生定不得好死。”
话到此处,江华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他起身就往外冲出去。
李蕊一把拉住他:“你要做什么?”
江华回道:“我去救人。”
李蕊怒骂:“你去救人,你去送死还差不多,你没看到他们有十数人吗?”
江华有些愤怒:“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村里的女人被他们糟蹋,男人被他们杀光?”
李蕊真想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一脚,你不忍他们糟蹋村子里面的女人,难道就愿看他们糟蹋你面前的女人。
论姿色身段,若是你面前的女人落到他们手中,可比村中的女人惨百倍,你可明白?
见江华愤愤不平,李蕊轻叹一声:“跟我来,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否则有你好看。”
“老伯,你们在此躲好便是,万不可发出声音,更不要回家,切记。”
老伯夫妇连连称是。
李蕊拉着江华三五步便消失在树林中,也不知去往何处。
村子中一户人家,一个马匪看着趴在男人尸体上大哭的小妇人大笑,小妇人纤柔的背影令他欲火焚身,他丢掉手中的钢刀,一把将妇人拦腰抱起就往房内走去。
任由小妇人如何踢打马匪也无济于事,伴随着衣服被撕碎的声音,马匪异常粗暴的占有小妇人,未有丝毫怜香惜玉。
江华和李蕊悄悄从黑暗中隐入这户人家,刚进门就看到躺在地上的男子尸体,屋内还在传来男人的淫笑声和女人的哭喊声。
二人悄悄示意,李蕊抽出长剑靠近房门往里看了一眼,顿时满脸羞红,江华也要跟着往里看,却被她一只手捂住脸给挡回来,还在其耳边低语:“还算来的及时。”
她给江华比划了两下,示意他就在门口等着,自己举剑一个闪身串进房内,在小妇人惊恐复杂的眼神中将马匪刺个透心凉,当场死在小妇人身上。
小妇人回过神来,也顾不得春光乍泄,推开马匪尸体就径直跑到外面男子的尸体上大哭大喊。
这一幕看的江华目瞪口呆。
李蕊从床上抄起几件完好衣物和一床被子盖在小妇人身上低声说道:“这位姐姐,此时不是伤心之时,趁现在无人知晓快找地方躲起来吧!否则等马匪发现他们死人了,你也活不成了。”
小妇人泪眼婆娑,回头看了眼李蕊,又恰巧看到正目瞪口呆的江华,顿时羞态毕露,急忙背过去将身上衣物扯下来穿上,最后才将被子披在外面。
李蕊拉着小妇人在院门口观察片刻后就顺着来路隐入黑暗中,待将小妇人藏好后,二人又悄悄潜入村子里。
又是一户人家,只是这户人家的老夫妇已死于非命,家中似乎也被洗劫一空,杂物丢的到处都是。
江华轻叹间却听到李蕊问他:“好看吗?”
江华有些不明:“什么好看?”
李蕊脸色不善、目露凶光盯着他:“刚才那位姐姐。”
观其面听其言,江华顿时脊背发凉,莫非她要逼我娶那小妇人?
不好看那是假话,可这又不是我存心要看的,是她自己跑出来的。
如今她男人死了,身子又被我看光,也算是毁人清白,难道非娶她不可,若是不娶,她会不会自寻短见……
不行,绝对不行,只是看了身子,又未做任何逾越之事。
哎,人家身子都被我看完了,不叫逾越,何叫逾越……
正苦恼间,又听李蕊说:“刚才那位姐姐虽说姿色平平,却也生的肌肤似雪、婀娜丰腴,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喜爱这样的女人?”
正愁不知如何回答,经李蕊这么一说,江华立即笑道:“其他男人不知道,至少我不喜欢,我喜欢脸蛋长的好看的,身子纤细高挑的,最最最重要的不能是妇人。”
说完,他想了想,一定要打消她的心中念头,于是又说了句:“如你这般的最好。”
话中极尽讨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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