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书声
3(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

这颗长在手背上玉米粒般大小的疣直过了三四年,才开始开裂,如花似的开了,不知在什么时候终于脱落消失的没了影踪,而我也长的更加顽皮了,最喜上山摘花采野果,下河捉鱼游泳,爬树掏鸟窝、摇板栗。

春天,满山的杜鹃花开了,有红的,紫的,白的。红的映山红又叫姐表搭″,村谚云:姐表搭,红嗒嗒,外甥奶囡嫁大伯。是不是说春天让人如此动情,连外甥侄女都想嫁给大伯了?这是一种什么关系呢?现在我想想,好比就是我妹妹的女儿嫁给我爸爸的大哥,汗!这是啥情况呀!我一直觉得这俗谚很奇怪,难道仅是一句顺口溜?还是真有此事发生过?或是用来专门取笑摘野花的小姑娘?可我们一群小孩童也十分喜欢去山上摘“姐表搭”。因为“姐表搭花”可以吃,红红的小花朵像个小喇叭,捏住花朵儿从蒂上轻轻一脱便下来了,将花心漏斗放嘴里一啜,甜丝丝的味最好。我们吃就把花一把把扯下来塞进嘴里如牛嚼牡丹,酸酸的带一点点甜,个个嘴巴舌头染得紫红。大人说,“姐表搭″不能多吃,吃多了会流鼻血。我们听了有点担心起来。有的说把花丝抽拣掉,只吃花就不会流鼻血。细心的就把花丝去掉再吃,挑挑拣拣麻烦的还是一把把塞着嚼。第二天,看看小伙伴们,一个也没流鼻血呀?也不知大人的话真假了,有顾虑无顾忌吃的不拘一格。到底会不会流鼻血,谁也没求证过,好像春天就是个容易流鼻血的季节,也不知是不是真是吃了那映山红引起的。

我爷爷房子往沟里进去,一座叫蜂洞岩的山上,映山红最多,在这边村庄便能看到那山里满山红艳。傍晚放学,我们还能去摘的一大捆回来。有的把长长短短的花枝修成一束,捧在眼前鲜艳夺目,漂亮极了;有的将花朵穿起来串成厚厚的花环挂在胸前,活泼极了。可是也有害怕的时候,因为那山脚下从前是几户人家,后来人去光了,房屋也不在了,废墟被人开垦出来种上了洋芋,但那石墙根下还放着两具黑刷刷的棺材,虽然盖着棕毛树皮,却总使我们害怕,不敢回的太晚,虽然大家都自诩胆大如天,不会把害怕说出口,但走在后面的小伙伴总想抢到前面去,被挤到后面去的又要追上来,已致使得到最后我们个个都不得不飞奔着逃也似的跑回来,大家气喘吁吁的笑骂成一团,说谁谁谁胆小如鼠。

这时候,清明勾花也开了,长在田畔边,土畈上。白得最多,小小的如蝴蝶般的花瓣,花托一个倒勾,两朵花托互相勾着,拉住指长的花茎一扯,看谁手上的清明勾花头被扯下来,被扯下的又重新出一朵新的清明勾花去勾对方的清明勾花,如此一直勾下去,到最后谁手上还剩得最后一个清明勾花,谁就赢了。所以不仅以清明勾花的韧劲取胜,笑到最后还要靠数量,谁数量多,就能一直车轮战般战斗下去,直至把对方的清明勾花勾完。所以游戏一开始,小伙伴们发一声喊,人人奋力争先冲向田野去采清明勾花。红的清明勾花,花大茎粗更有韧性,不易勾断,一个红的可以勾掉好几个白的,好像红军打白军,胜者杀声震天,充满了正义的力量,更得喜欢。红的也有开白色花的,花朵更大,白的里面也有带紫红的,采到这些战斗力更强的异常品种,常使我们有意外之喜。当然,最历害的属光头的,那是清明勾花脱落成熟后结的果,绿豆般大小,没了勾,只茎上结一果子如光头,游戏时“光头”锤来,极具威力,但这种光头大佬是否可以加入战斗序列,要先商定。待得大家都采的有一束红红白白带着清香的清明勾花握满虎口了,大伙伴就吆喝大家围聚过来,互相坐着,三五成群,捉对厮杀。在村口,石桥边,踏碓寮,都有小伙伴们呐喊的声音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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