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被瞬推了一个趔趄,转便来到那群人中间,这是新月村蚌女庙前的小街。
王家人,刘道长,村长,祭祀,族长还有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此刻如同行尸走肉漫无目的来回游荡。
即是易天来到他们中间,碰撞了一下,也没有反应。
但易天却感到了实质感,那种实实在在的肉质感。
易天走在中间手中握持着那柄黑色短刀,迟迟不敢下手。
尽管易天几次差点出手了,却因为心理没有什么准备,还有那一丝丝情愫而没有动手。
虽说明知道这里是幻境,即便是打开杀戒也是无所谓的。
易天没有算计过人,更没有伤害别人念头只是一时的气愤。
望着满街的人,易天的心很纠结。
杀了他们,难道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以及你的家人了吗。?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了,你如果死在这幻境就真的死了。
蚌女所说倒是不假,这幻境虽说不是真实的,却也是有入幻境本人自己勾勒出来的,是一个人心中执念构成的。
易天身旁走过一个人,这个人是打过易天父亲的人,这人扭头看看易天,脸露怒色。却也并未多说。
易天紧握刀柄,几次拔刀想去厮杀。但始终出不了手。倒不是因为不想动手,只是易天心底还保留着那一丝丝暖意,也只是一丝丝了。
易天决定先跟过去看看此人要去干什么。
那人眼见易天并未搭理他,也未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直到走到村子尽头,易天才发现来到自己家的船边。
这里人烟稀少,男子站在岸上破口大骂,污浊秽毀之言脱口而出。这哪里是嘴就是一张屁股啊!
虽说是污秽之言不堪入耳,易天大概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人大意是嫌自己家的船停靠的地方影响他们了,易天的父亲把菜种到他家的庄户地了。
易天那个气啊,这不是明白着欺负老实人,没事找事。
这船停靠码头每户都有自己的区域,是划分好了的。只是自己家的区域容易进出,这个人的区域不容易进出而已。
一开始的时候这个人还乞求自己父母通融通融,方便一下出入。
父母觉得让一条水路也不影响啥,于是就让了些水路,可后来这个人就开始了一点点的蚕食他家的泊头。
说道种菜也是此人有错在先,此人故意将土溜到自己家的土地上,对外说是他垫的庄户地,也就是住宅地。垫到那那是他的。
当时给父母说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家的宅基,会溜些土到易天地里。欺骗自己父母。而如今得到好处翻脸不认人。
易天的父母觉得乡里乡亲的也没啥。可现在……。
这个人着实可恶。从开始的卑谦态度,到现在的横行霸道,蛮不讲理。难道这就是善良的结果?
易天双眼通红,手里紧握刀柄。几欲拔出刀。但心中的一点点温存使得他又克制下杀人的冲动。
这个人易天是认识的,这人是毕家人唤作王奎华王家人。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易天盯着他不说话,可眼神能杀死人?
就在易天那滔天杀意爆发的时候,岸边的人要渐渐多了起来。
只听人群中有人大声道:骂的好!这一家就该逐出村里。
易天机械似的扭过头看着那人,那人似乎也觉察到异样,扭头看了一眼易天。便不再理会易天,似乎并不在意。
又似乎并不认识易天.。
这个人也是王家人,唤作王狗叼,因其出生就是被狗叼出屋的。在那时人们给孩童起名要么花重金请人起,要么出门碰到啥就起个与碰到之物有关的名字。
一个偏远的小村村民是没有能力花重金起名字的。
而此人出生刚好被一只老黄狗叼出屋门,只好取名狗叼了。
当初因为盖房子影响到易天仅有一块耕地,庄稼成长。易天父母让其晚些时日盖,庄稼过个三五日就熟了,收割了庄稼,他们再盖,而此人不但不听,还故意毁坏庄稼,甚至是放火。
眼瞅着一年的粮食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
易天父母找其理论,对方不但不知悔意,还把易天父母打成重伤。
村长,祭祀,族长得知此事后只是说让易天及其家人委屈一下,人家有钱有势不跟他们计较。这是什么话?!
奈何事实就是这样。
从此以后就算是结下仇,像如此这样的事情很多。
人的陋性大概就是这个样吧!当一个人处于弱势时,一群人说这个人的不是,去糟蹋处于弱势的人。
想尽一切办法,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欺负,去挑逗弱势,以此来彰显自己是正义的,正确的。
弱者永远永远没有晴天,当真是可笑!
易天想到了这里,心情反而是平定了下来。情绪也不再波动。
易天抬头望望天,又低头看看地暗道:“苍天也好,黄天也罢亦或者地府,九幽,你们既然让人立于天与地,又何必分个高低贵贱?又何必非要让善良的人受苦受难?你们的规矩既然如此不公,那就改了它吧!你们若不改,呵呵那就让我来改吧!”
既然是幻境那么不会受到任何阻碍,甚至是道德绑架。
易天想到这里,拍了拍距离他最近的人:“你还认识我吗?当年明明那对豚子是我的,你硬生生抢夺了去。”
那人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什么鸽子?再说抢了就是抢了你能乃我何?找事吗?想吃打吗?
呵呵!
易天笑了笑的很平静,看不出任何不正常的的地方。
易天知道这是因为蚌女此时改变自己的面容,使得许多人认不出。毕竟这是蚌女的幻境。她就是这里的她“天”!
易天经过沟通蚌女,恢复原来面貌。
那人看着易天面貌变化,先是惊恐,再是惊讶,最后是嘲笑的表情:“哈哈,原来是你啊!对当年那两只豚子就是跟你夺了,怎地?”手指着易天。
这里的豚子,是海豚的变异种,比海豚小,速度比海豚快,还能在岸上生活,能给人们传递信息预测气象。但人早已掌握气象预测方法,以及传递信息方法。所以只有孩童觉得稀奇才会养。
易天再次笑了,同时握住那指着他的手指,向上掰起。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入那人的耳内,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传入大脑。
他想喊,喊出的声音却是呼噜噜!
此刻他惊恐看到自己脖子处喷溅出红色液体。血液!
易天手中的黑色短刀如鲸吞般吸走红色血液。
易天看看左手上被喷溅的血液,心中不免有些慌张,我杀人了!
转念又一想,他该杀。
恃强凌弱,不知悔改该杀!
易天想到这里,便不再觉得慌张与不安。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就是一个惯性定律。
此时的蚌女暗笑:“终归还是上当了,看你以后敢不听话。”
易天并没有收手,接着走到李姓那户人家前:还记得我吗?
这户人家的儿子曾经因为与一个女人,而与易天大大出手,甚至还从沼泽只内叫来所谓的朋友,羞辱易天一家人。大冬天的让易天一家人光着身子跪在地上。
抢走了易天的妻妾。这是直接断根啊!
那李姓见是易天,呵呵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个懦夫,怎的想死啊!
易天笑了,虽说这里是幻境却与现实似乎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就是,在这里易天就是第二个天,易天清楚蚌女是不会让自己死去的。
易天对着李性冷淡道:你可以去死了!
只见易天左手快速扬起,落下。
那李姓睁大了眼睛惊恐瞪着易天,却说不出话。
原来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他的脖子被易天划开一大半,鲜血如同水柱般喷溅了易天一身。
此时此刻易天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浑身是血。对于生命的生死存亡已经冷淡如斯。
易天其实心中清楚,这蚌女看似让他在幻境杀人,是在害他。毕竟幻境与现实是有差距的。
实际上是在锻炼自己,让自己的心境强大起来。
现在的易天觉得杀人也就那样,跟孩童掐死蚂蚁差不多。
易天红着眼高高举起黑色短刀大声道:你们都该死!
蚌女笑道:现实中谁又会站在那里,等你宰割?他们会反抗的。
但见这群人手中突兀多出武器,易天笑笑,反正自己死不了,放开手脚杀吧!
易天哪里知道这蚌女对于易天的死活不太感兴趣,只不过是考验易天而已,易天死了无非换个人而已。
而易天此时却断定了蚌女不会让他死,大开大合冲进人群。手起刀落瞬间几人翻到在地。
正是易天的大开大合,造就了易天的视死如归。易天左右冲撞如同下山的猛兽,势不可挡。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