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看出来了,苏先生有心事嘞!”
冯国胜对苏澈的反应见怪不怪的说道。
“老朱不是东西,但我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苏澈驴唇不对马嘴的说道。
“苏先生您别说疯话了,我有啥能帮到你的你就直说,要是再不吩咐我,我就要喝醉了。”
冯国胜很是知趣的说着,并没有追问苏澈的事。
“国胜啊!你走一趟吧!”
苏澈拿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然后瞬间摒除掉身上的酒气,正色的说道。
“我就等你这句话。”
冯国胜将原本举起的酒杯重新放下,满怀期待的说道。
“不过你记住了,这回你去的首要目的是游山玩水,顺便救援一下友军部队。”
苏澈饶有趣味的说道,显得文绉绉的,不像是以前那样带着杀气的那种了。
“去哪?”
冯国胜问出了这个关键信息。
“北京!”
苏澈的声音像利剑般,立刻回答道。
“好,我什么时候动身?”
不用苏澈过多解释,冯国胜就知道了此行的目的,下肚的酒精刚刚上头,现在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就现在!”
苏澈果断出击般的说着。
他向来就是这样,清楚战机稍纵,清楚迟一步也许就会无力回天。
所以他总是想先人一步,在事情还没爆发之前就做好准备。
“那这酒我回来再喝。”
冯国胜没有半点迟疑,起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顿时就剩下苏澈一个人了。
“老板,把我这壶酒存起来,下回我再来喝!”
苏澈已经已经无心再喝独酒。
“好嘞客官!”
店小二闻声赶来。
苏澈走出酒馆,踩着夜色朝住处走去。
朱元璋曾在入城之后,给苏澈分了一个豪华的宅邸,苏澈没要,说太大了住不习惯。
朱元璋却执意要给,还说别嫌弃更别摆那臭架子,心安理得的收下就行。
苏澈依旧不要,让他爱赐给谁就赐给谁,他一点都不稀罕。
就这事,两人愣是争执了半个月,到现在那豪华的院子还在那空着。
苏澈一次也没在那里住,老朱也不说给别人,就这么耗着。
现在苏澈直接住在了六部里,轮流换着住,任性的很。
反正他在打仗那会,天天睡的都是草地,现在这条件再艰苦也苦不到哪里去。
“苏先生,您这大晚上的去哪了呀!”
回到六部,前脚刚踏进门,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便恭敬的传了过来。
“李相国,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澈略显惊讶的问道,不过旋即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本想着今天早朝的时候跟苏先生碰个面,把事情说清楚,没成想连苏先生的面都没见到。跟户部尚书杨大人一问,才知道您是搬到这里来住了,就想着到这里来见一面,说些话。”
李善长很是恭敬的说着。
这是老李擅长玩弄的技巧,在人前总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还没有成为丞相的时候,就表现出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假象。
实则咱这位老李,心细如发,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李相国客气了,现在夜深人静,就咱们俩。你就把身上的伪装卸下来,咱们坦诚相见吧!”
苏澈往椅子上一座,翘起二郎腿,端起桌子上的剩茶就毫不犹豫的喝了起来。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轻佻又带着讽刺的味道。
“苏先生说笑了,李某虽身居高位,可在苏先生面前却也不敢造次。”
李善长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可在苏澈眼里,这笑容后面藏着刀刃,恐怖的很嘞!
以前在军中的时候,李善长是一个很善于蛰伏的人。
更加神奇的是,当你需要这个人的时候,他总是能及时出现,而不需要这个人的时候,他又能识时务的消失无踪。
这样懂得深浅的人肯定是会讨老朱喜欢的,当然事实也不例外,朱元璋还没平定天下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任命为相国了,其地位仅在徐达之下。
不过这里面不包括苏澈。
李善长要想跟苏澈比,那还差着斤两。而这也正是李善长的许久以来的一块心病。
在李善长刚追随朱元璋的时候,他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人。不管是对老朱也好,还是对苏澈和那些大大小小的将士,都一视同仁。
就现在来说,那是段挺棒的日子,大家相处很融洽,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戏码。
大家都是穷苦出身,为了混一口饭吃,打着美其名曰的义军口号走到了一起,那时候的心更单纯一点,不像现在,复杂的很。
再说这李善长,随着他在朱元璋身边的地位不断提高,他的心境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李善长这个老小子开始疏远一些人,只跟军中有地位的人来往,并且只要是试图接近或者说的直白点,讨好朱元璋的人出现,就会成为他李善长针对的对象。
最后,气焰越发嚣张的李善长更是将矛头对准了苏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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