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最后的日落
第十五章 黑暗中的炮火(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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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即将参加高考的指挥官们旗开得胜!)

“指挥官,您确定吗?”俾斯麦确定道。

其实我心里是没底的,可是为了长官的尊严之类的东西,我并没有开口问大家。但是俾斯麦这样一问,属实是把我最后一点勇气都消耗殆尽了。

我的声音变得不那么有底气,躲闪着几双投向我的眼睛,问,“我们……有实力出击吧?”

企业回答道,“我们确实可以出击,也有把握击退敌人。”

她显然没说完,却不再说了。

自由鸢尾和维希教廷的旗舰黎塞留不在我们港区,因此今天的会议由路易九世出席,她接着企业的话说,“我们有两个选择,立即出击,速战速决,这风险很大,需要很多人手,而且我们没有时间详细计划阵型,这将是一次混乱的遭遇战。或者,我们按兵不动,让运输舰队自己扛过去。”

“为什么必须速战速决?如果反正对面是长途奔袭,我们用轮型阵耗她们不就得了?”

俾斯麦点头,似乎是认可我的话。她说,“看来您也有了初步的战术思维。但是,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必须保证港区的绝对安全,绝对不能暴露坐标。如果战线拉的太长,敌人可能反推出我们港区的大致位置。”

俾斯麦似乎是在表扬我,这让我信心大增,说话也大胆了起来,坚定的说,“那就速战速决,我们没问题。在旁边干看着算什么玩意,见死不救我宁可同归于尽。”

“好!我赞同!”

我接着补充,“这是我的个人观点,这次任务应该很危险,大家都是阵营旗舰,可以自行决定阵营是否参战,我不做强求。”

见大家都举起了手,我也欣慰的笑了,有这么多支持自己的优秀战士,真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

“那么,接下来呢?大家去准备,半小时后出发如何?”

“抱歉,没时间了。我们必须马上出发,很多人已经休息了,她们准备起来还需要半小时以上,我建议让所有待命的人全部参战,带上舰装,即刻出发。”

这才是紧急集合,我心里感叹道,虽然有一部分人不参战,但她们的任务也同样重要,其一是保证通讯,其二是防止被偷家,此外还要做好伤员的接应工作。

没时间耽误了。虽然我还有很多问题,但见大家已经如此着急,我只能迅速从大脑中检索出最重要的问题,“带我去指挥舰,告诉我坐标,我跟你们一起上战场……行了,就这样,抓紧准备,我们海上集合!”

贝法吩咐完女仆团,见我已经往船坞的方向小跑着,便追上我说,“主人,您确定要出海吗?您在港区一样可以直接指挥战斗。”

我丝毫没停下脚步,说,“我也是军人,不能让你们自己在前线。给我讲一下指挥舰的配置吧。”

贝法没办法,只能说,“伍斯特船体,并不适合战斗。我会安排黛朵级女仆在您身边,但您仍然要小心,战场的局势千变万化,您一定要保持安全距离啊。”

伍斯特这艘船我听过,可不适合战斗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当年在海军的时候,大家都说伍斯特是地表最强轻巡洋舰,战斗效率不比贝法差。超强的防空效率,据说被敌人称为禁飞区。哪怕不说变态的辅助功能,单是10门152毫米速射主炮,就足以让它成为舰队的中流砥柱了。

可当我看见停在船坞的指挥舰时,还是吃了一惊,反复向贝法确认,这就是指挥舰。因为我看到的这艘船,除了体型很伍斯特,其它部位我实在没法对上号。

整艘船仅保留了前面两座炮塔,只有4门主炮,本来应该装备主炮的地方,现在是复杂的雷达天线等结构。因为动力系统的重做,指挥舰的核心舱又高又大,呈领奖台的样子,还贴心的用单独的钢板焊了一圈。这是生怕敌人看不清核心区打偏了啊,我想,难怪贝法说这玩意打不了仗,就4门主炮,打战列舰恐怕就是刮痧,防空炮也被拆了个差不多,打飞机基本就是欲拒还迎,勾引敌方飞行员死命投弹。

贝法看我的表情急剧变化,马上改口,“主人,这是指挥舰,不是真正的战舰啦。它其实很强的,不然怎么会被设置为指挥舰呢。”

我心说我是没打过仗,把也不能这么骗我吧。咱见过的船可不少,当时演习的时候,皇家的虎号轻巡,也是只有4门主炮,被冲上来的驱逐舰活活用主炮抽死了,当时两艘战舰的船员都懵了,虎号的舰长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巡洋舰?被驱逐舰的小水管抽死了?驱逐舰也懵了,本来冲过来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见对面“沉没”了,他们还以为对面弹药库炸了。

一时间,不知怎的,我就回想到了这件事,我觉得我仿佛看见两小时后我的下场。忽然,我觉得在港区坐镇指挥也挺好的。

可是我当然不能直接说,我正想着今天的事怎么办,贝法开口了,“主人,要不……您还是在港区吧。”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我的痛处,我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到头顶,她觉得我胆小?我今天还非得证明一下,我在这世界活了三十年,从来都不是软蛋,我今天,还就要上战场了!不只要上战场,还要打胜仗!

企业、长门、俾斯麦、路易九世、库尔斯克陆续发来信号,她们已经带领着第一批舰娘先行出发了。各家的驱逐舰将在一小时后赶到前线,如果塞壬还没有围殴运输舰队,她们将对塞壬发动第一波鱼雷攻击,尝试打乱敌方阵型。如果战斗已经开始,将由第二批赶到的轻巡洋舰提供火力掩护,重巡洋舰和战列舰将排开阵型尝试对轰,最好能直接击沉敌人,再不济也得驱赶她们,得至少保全一艘运输船。

听完她们的计划,我点头同意。反正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就这么办。只是,这次交战的地点位于公海,又是晚上,战舰一旦开炮,百分之一万会暴露自己。我重新拿起对讲机提醒道,“尽量用鱼雷,能不开炮就不开炮。航母,记得提前起飞侦察机,引导射击!”

“收到!”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居然是欧根打来的。我怀疑道,她怎么回事?现在不应该在紧张的备战吗?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指挥官,你已经出发了?”

我没好气的说,“什么叫我出发了?你怎么后知后觉的,该出发的都出发了,你就好好的呆在港区吧,准备好接收伤员。”

“你不能因为太爱我就把我关在家里哦,别忘了,我可是拥有回复小组的重巡洋舰哦。”

这时我才想起,我的麦克风还在舰队公共频道上,刚才我俩说的这几句话,大家估计都听到了。我被吓了一身冷汗,好在大家都熟悉欧根的性格,都认为她在跟我开玩笑,并未有太大的反应。我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工作同样重要。好了,服从命令听指挥,通话结束。”

我之所以着急挂电话,是因为我们马上就进入公海了,继续通话,信号很可能被截获。在战场上,我方处于隐蔽状态时,最好的沟通方式依然是旗语,当然,如果我们被点亮了,那用什么通信都无所谓了。

欧根亲王还是不服,“哼,等你回来,我再好好管教管教你.......罢了,祝好运及航行顺利。”

我挂断了电话,按照贝法教我的,小心的观察着舵角仪,却还是觉得心里没底,索性调整为自动驾驶,在控制台下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副望远镜,我随意的用手抹了一把镜片上的灰尘,然后装模做样的用望远镜观察着海面。

“唉,真的是.......我要不要开一下雷达?”我自言自语道,“这雷达的冷却时间是多少?”

“我建议您不要,指挥舰的雷达功率太大,只能开启5分钟,就要10分钟的冷却时间。别担心,企业小姐、赤诚小姐已经起飞侦察机了。”贝法的声音传来,我这才想到我还连着麦克风,我暗自庆幸,幸好刚刚没习惯性的说“帮我泡杯茶吧”。

我继续盯着漆黑的海面,指挥舰的位置在黛朵级舰娘的中间,实际上,我也没什么好观察的。论作战经验,她们可比我要强得多。忽然,我看见远处漆黑的海面上,出现了一道白色半圆形的光斑。我正要揉揉眼睛,以确定不是我眼花了或者是月光的反光,那白光却鬼魅一般消失了,下一秒,它出现在距离刚刚几十米开外的海面上,又是转瞬即逝。

“不好!潜艇!”我大喊,这会儿我却无比冷静,迅速在海图上标注出潜艇声纳的大致位置,一秒都不敢耽误,迅速共享给所有人。

“E-3网格,所有人,反潜机,地毯式轰炸!”我抓过对讲机,果断下令。

前面三名驱逐舰娘想返回用深水炸弹把潜艇逼出来,我赶紧制止道,“雪风,你们继续前进,想办法雷击大船,潜艇交给我们。”

“收到!”对方依旧是简介的回答。

潜艇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们的舰队,它开启声纳后,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判断出舰队信号,这段时间,我们的地毯式轰炸,绝对能把它炸的找不到北。果然,第一轮反潜机刚刚投弹完毕,随着冲天的水柱炸起的,还有大量的钢铁残片,不必说,潜艇已经提前完成使命了。

第一批驱逐舰舰娘恶毒、塔什干发来情报,敌人已经靠近了运输舰队。而护航舰队的驱逐舰,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被锁定,不断的在前方进行蛇行机动。我虽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但是我确定,一直蛇行机动,无非也就是苟延残喘而已,敌人的鱼雷迟早会击中它。

果然,我这些想法刚过完大脑,海面上骤然传来一声巨响,指挥舰尚处在十几公里开外,我不用望远镜都看见了海上的冲天火光。我赶紧拿起望远镜,只见那艘倒霉的驱逐舰直接被到了离海面几米的半空,爆炸的冲击波和巨浪瞬时间冲断了驱逐舰的龙骨,它直接断成两节,前面一节甚至还保持着向前航行的状态,而后面一节已经缓缓的被海面吞噬。

我的手抖的几乎拿不住对讲机,确实,对于一个新手指挥官来说,第一次出海就见到这么震撼的场景。我继续用望远镜望着驱逐舰的残骸,它全身都燃着大火,舰首部分逐渐向一侧倾斜,水压转动的舰炮正在重力的影响下,向倾斜的一侧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动,大量的船员身上都挂着火苗,在甲板上来回互相扑救,好像在进行某种古老神秘的仪式,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是徒劳的,大部分人连救生衣都来不及穿,便顺着倾斜的船身跳入大海。他们有些运气好的,马上抓住了漂浮物,尚可在海上苟延残喘,而更多人,马上就被海浪拍到了海里,再也见不到踪影。

我放下望远镜,实在不忍心再去看这场景。就在这时,又是一阵爆炸声传来,可相比刚刚“惊天动地”的爆炸,这次的声音要沉闷很多,我赶紧重新用望远镜看去,那艘战舰本身大部分船体已经被淹没,可还是发生了一次爆炸,整个舰首都被炸的粉碎,现在再看,几乎已经看不出十分钟前,那还是一艘能毁天灭地的驱逐舰。

靠,这帮天杀的塞壬,我心中大骂着。放下望远镜,我脑中却还是浮现着船员挣扎的身影,以及战舰被炸的面目全非、缓缓下沉的样子。我几乎要流出泪来,因为极度的激动、仇恨、震撼,我握紧拳头,重重的砸在控制台上,咬着牙下令,“长门,带人排开阵型,准备炮击!驱逐舰,准备撤出战场!海伦娜,准备炮火支援!贝法,跟我过去救人!”

“主人,您确定吗?”贝法拦在前面,她战斗经验丰富,她知道,我贸然进入前方战场救助伤员,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行为。黑暗中贸然开火,更是有可能暴露舰队的行踪规模。

可是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我又怎么能干看着伤员在我眼前挣扎?看着他们挣扎的身影,看着已经只剩下少数残骸的驱逐舰,我头脑中浮现的,是八佰追击那只塞壬的身影,和那晚我离家前未婚妻帮我打领带的嗔怪。

“我确定!”我几乎是在吼,“见死不救,我们算什么舰队?现在起,所有人,任意开火!”

胡德率先将火炮瞄准了塞壬,我们现在还处于隐蔽状态。随后长门、宾夕法尼亚、亚利桑那、北卡罗来纳等人也全部抬起炮管。

“姐妹们,先进行一轮半齐射校准!”胡德通过无线电下令。

“开炮!”

一时间,海面上被照的亮如白昼,下一秒又进入了无限的黑暗。双联装主炮全部击发左侧炮管,三连装主炮击发左右两侧的炮管,随后放平炮管重新装填。海伦娜和克利夫兰适时的开启了雷达,航母使用侦察机观察炮弹落点。

“一颗命中!”胡德兴奋的大喊,她显然也看见了海面上的火光,这代表首轮齐射已经取得了跨射,接下来全力射击就好了。

可塞壬同样做出了反应,迅速急转,放弃攻击运输舰。这样一来,我和贝法相当于也被支援了,我们便迅速向驱逐舰的残骸驶去。

塞壬的舰队并未打乱,相反,海伦娜的雷达探测到,几艘塞壬战舰迅速调整方向,迎头朝我们的战列舰队冲来,虽然海伦娜等人的炮火如雨点般落在它们身上,可它们似乎铁了心要冲垮我们,人形塞壬躲在战舰后,我们丝毫没有办法。

“鱼雷!轰炸机!”一直冷静的宾夕法尼亚也着急了起来,她们引以为傲的大炮,在近距离虽然命中率更高,但同样,受限于自身舰装的机动性,距离越近,她们周旋的空间就越小,一时间,情况万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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