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抄家那是真的在抄家呀
刘荷花连屋里头的老鼠洞都没放过。
床上的被子都一寸一寸的摸索过去。
枕头一个一个的拆开看。
连床板都掀开了。
傻柱虽然说维护贾家,任由棒梗他在里头偷吃偷拿。
但都是放的一些花生啊,瓜子啊,偶尔放麻花呀。
这些零嘴吃喝才敢放外头。
真正贵重的东西早就收起来了。
他只是一对上秦寡妇就五迷三道的,可不代表他是个真傻子。
棒梗来他屋里头偷东西,或者说光明正大的拿,也不可能真把傻柱家给抄了。
把东西小心一点放房梁上,床脚处,柜子里面锁起来。
棒梗再盗圣,还能真给傻柱把家给搬空了。
但是碰上一个真给抄家的,傻柱什么东西都白藏。
没一会儿刘荷花就在锁起来的柜子夹缝里头,找到了粮油副食本。
翻开粮油副食本刘荷花却犯了难,他不认识字呀!
一旁的何进忙举起手。
“妈!我认识好几个,我跟着棒梗进学校偷听看着的。”
对于亲儿子的话,刘荷花自然是没有怀疑的,立刻将粮油副食本塞到儿子手上。
何进随便翻了翻。
不愧是厨子。
别家每个月过得紧巴巴的,傻柱不光是有粮油没启用。
还有不少糖盐酱醋花生副食。
何进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了。
你都没上过学呢,就认识这么多字。
回头这亲妈非得怀疑你被啥上了身,找人来跳大绳不可。
只能指着上头的字,含含糊糊的说道:
“这个是油,数字我认识50。”
又指着棒子面。
“这个是什么什么面,120。”
“这个是花后面那个字肯定是生。”
何进指出几个关键字,然后带着亲妈连猜带蒙,让她心里有个数。
刘荷花又为儿子聪明劲不用人教就认识好几个字高兴,又哀叹被耽误了。
在看着粮油副食本上的数字看直乐。
傻柱进去了,以后家里没一个收入,靠着这些细面白面。
哪怕取出来在外头去换粗粮,足够撑好长一段时间。
如何把副食本换了一个地方藏。
又继续抄家。
翻天覆地却愣是没找到傻柱的钱。
最后还是把床板给掀了。
在床底板的夹缝里头找到了一个油包纸。
打开那油包纸,把钱一抖开就有七八张老黑头。
还有一堆零零散散的三块五块,没有毛票都是整钱。
明显是傻柱多年来的积蓄大票子。
估计全副身家都在这了。
数钱刘荷花还是没有问题的。
居然有一百零七块。
没了怒火符,又兴奋过后的刘荷花,恢复那带着些许怯懦的样子。
“咱们把这钱拿走,回头何雨柱会不会告咱们去啊?”
“这都是他自己这么多年辛苦攒的呢!”
何进拍了拍亲妈的手臂安慰。
“妈,我可听说了,这叫做夫妻共同财产。”
“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了是不是那离婚书又不作数?”
“你拿着自己家的钱,凭啥叫人来抓你啊!”
“这么多年,那个男人钱都不知道花谁头上呢!那可是有你的一份在里头呢。”
“这是国家,这是主席同志都支持的。”
“你都没打官司让他把钱全拿回来,他还敢抱怨什么?”
管他现在婚姻法是不是这么定的,反正在何进这里就是这么定的。
给完亲妈法律上支撑,何进又蹦蹦跳跳,兴奋的说道:
“妈,你把自己的钱给拿了回来,我是不是就能去上学了。”
“那些人可真笨,怎么学都学不会,我在外头随便听一听,就记住了好多字呢!”
“我以后考公务员去,赚了钱孝敬您。”
这话说得刘荷花心酸又心暖。
再看看儿子那身上没有几两肉的样子。
自己倒是不要紧,那亲儿子这身子骨不能过得差了。
这钱必须拿着。
就像亲儿子说的,这叫什么夫妻共同财产。
傻柱的钱就是我的钱。
夫妻之间分什么你我。
就是现在傻柱进去了,以后还得再找一找零活干。
糊一糊火柴盒。
加上这些钱,怎么着都能撑到儿子成年了。
等孩子出息了,我刘荷花也算是熬出头了。
把钱一卷全收了起来。
眼下刘荷花同志并不知道,未来有一样东西叫做通货膨胀。
她只知道这是母子俩以后本钱,就靠这些活命,支撑儿子有个好前程了。
连夜缝了一个袋子一个四四方方袋子,两边加长了带子。
留下三块钱零头,剩下的一百块钱全放进去,把口子用针线给缝死了。
然后直接绑在自己肚皮上,再穿上里裤。
谁敢伸手就是耍流氓,送你进去吃枪子去。
有了这些刘荷花彻底安定下来了,现在他已经毫不关心傻柱生死了。
就让他死在里头算了。
自己母子俩占着这屋子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我家这儿子绝对是有大本事的。
来自亲妈八百米后的滤镜。
等忙完这些,刘荷花把床重新给铺好。
炉子上的水也烧热了。
母子俩洗了脸烫了脚,暖烘烘的钻进了被窝。
刘荷花时不时用手摸一摸肚皮上的钱袋子,确定钱就在里头。
想着明早起来的把这被子拆了洗,晒一晒才好。
傻柱虽然算不上邋遢,但也不是那么爱干净。
母子俩是吃饱喝足睡得香,此刻的派出所是忙翻了天。
已经是深夜十点了。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傻柱、贾张氏、秦淮茹已经挂在气窗上好几个小时了。
又饿又累,又精神折磨,又需要体力。
偏偏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还是在这么一个寒冷的冬夜里。
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更别说继续喊冤了。
身材肥胖腆着个大肚子的刘海中、贾张氏早就撑不住了。
脚根本就垫不起来,大半的时间整条胳膊都挂在上头。
从开始痛到尖叫,现在已经麻木了。
手也差不多要废了。
秦淮茹更是冷汗涔涔,右手被手铐半吊着,左手努力够着手铐链子。
才感觉自己稍微舒服一点。
经常坚持不住从上面滑下来,重重往下一拽,眼看着手腕已经在脱臼的边缘徘徊了。
连体力很强的傻柱易中海也垫不住脚。
时不时的放松下来歇一歇。
然后手腕就直接被吊着,疼的是直冒冷汗手腕早已红肿一片。
肿胀的朝着猪蹄转变。
但因为太冷了,让他们早已麻木。
大概是下马威差不多了,也可能是红星轧工厂的厂长已经在外面哀求很久了。
派出所终于决定提审他们。
六个人同时分开疲劳审理,就不让他们有任何休息思考的机会。
派出所警察加上改革委的,甚至还有保安大队的一起见证。
十几个人轮班倒审问。
来的就是一个疲劳审理。
反正负责审问的已经休息过一轮了。
至于罪犯嘛那可就别想了。
但对傻柱这些人来说,挂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屁股能坐在椅子上,已经是难得的休息。
每一个人都摊在椅子上。
专业提供的强光往他们眼睛上一照,让他们瞬间觉得自己快瞎了。
“给我坐直了,什么态度呢!”
“是不是不想配合调查。”
“告诉你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实交代,早日自首,说不定还能轻判。”
“要是负偶顽抗到底,说不定明天就送你们吃枪子去。”
“要是还有同伙,早点交代出来,还能立功减刑。”
别问为什么直接说威胁的话,问就是没有监控。
六个房间,六个人都是同一套话开局。
马上从椅子上爬起来,努力把自己腰打直。
但听见这个问话
六个人没有一个傻的,谁敢认自己真的反革命啊!
要是认了反革命还有什么以后,还有什么从宽呢,不就死路一条。
再说他们也真心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反革命。
顶多是耍了一点心机,哄骗哄骗了这个乡下农妇签了离婚协议书。
后来又无视说好的生活费,被贾张氏吞了。
但怎么着也没到反革命的地步吧!
特别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前因后果的贾张氏。
她是从四合院里直接被拷过来的,就直接挂到气窗上吃下马威去了。
听见问话都迷茫。
“警察同志,你到底让我交代什么?你说呀,我保证交代。”
“唉呦喂,唉唉呦喂,我这个老婆子身上有病啊,心口疼啊,能不能让我吃颗止疼药?”
压根就没人理她,贾张氏也不敢胡闹,这个下马威可够狠的。
连贾张氏都没敢胡搅蛮缠。
哪怕那满是肥油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响,也不敢要一口水喝。
但这在警察同志看来,那就是典型的负偶顽抗。
咱们警察同志直接丢下一句。
“既然不肯交代,那你就一直在这坐着吧。”
瞧着没有把自己挂回去的意思,贾张氏成舒一口气。
好歹有把椅子坐着。
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新的一轮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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