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图纸分门别类的存在系统仓库内。
褚卫国的注意力,反倒被那半沓粮票吸引过去。
全国通用粮票五斤,这可是个稀罕物。
拿去粮站。
直接就能换回五斤细白面来。
再说那张自行车票。
拿褚卫国所在的红星汽车厂来说。
一整年下来,顶多三五张的配额。
最后能拿到这些配额的。
至少都要是副厂长级别以上。
按现在的行情。
自行车的售价大概要一百多。
这几年。
褚卫国通过系统推演获得奖励,也攒了不少家底。
买辆自行车的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之前他手里没票,只能干瞪眼。
现在票据也有了。
买车的事自然刻不容缓。
能骑上自行车,谁还愿意腿着走几里路去上班呢?
等明天厂里放假。
正好去车行那边看看。
1962年啊…
要是能骑上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这院里有一个算一个,谁能不羡慕?
这可比几十年后。
开着法拉利满大街溜达更有面!
褚卫国在屋里兴奋了好一阵。
直到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
这才想起来,自己晚饭还没吃呢…
去院里抱上一摞干柴。
进到灶房。
又从系统仓库里取了半斤肥膘猪肉。
切成薄片。
架上大铁锅,烧热。
再将大肥肉搁在锅里翻炒。
一阵滋滋响。
锅里顿时油花四溅。
……
入夜后的四合院。
家家户户都开始掌灯做饭。
一股浓烈的肉香,自褚卫国家的厨房飘荡出去…
同住在后院的刘海中家。
二大妈趴在窗前瞄了好一会。
这才骂骂咧咧的关了窗户。
“这个月都第几回啦,有多少钱够他造的?”
闻着肉香的二大妈。
一脸不痛快的坐回饭桌前。
“那小子就是瞎得瑟,哪有那样过日子的。”
“他现在倒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是将来娶媳妇总得花钱吧?”
“等着瞧吧,有那小子栽跟头的时候。”
“到时候,还得求倒咱头上来。”
刘海中夹起一块酸萝卜,嚼得嘎嘣脆。
随后酸溜溜道。
他跟褚卫国,向来不对付。
可是话又说回来。
那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
拜了孔昌明教授为师,学了一手过硬的机修本事。
在汽车厂随便找个人打听。
都说这小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才二十岁出头,已经评上五级啦。
每个月的工钱,六十五块八毛。
就他家的伙食。
院里谁见了不眼馋啊…
他刘海中,堂堂一个七级钳工。
在这院里,工资也算最拔尖的那波啦。
一年到头能吃上几回红烧肉?
逢年过节,走亲访友。
能吃几个鸡蛋就算不错了…
“唉~”
刘海中突然叹了口气。
总觉得心口堵得慌!
“咱家又不是吃不起肉,天天吃酸萝卜算怎么回事?”
刘光齐进轧钢厂也有两年了。
每个月从工钱里拿出五块钱,交给老两口。
算做生活费…
见褚卫国隔天就吃肉,嘴上也馋。
此时壮着胆,小声道。
“连个二级证都拿不下来,还想吃肉?”
“呸,吃屎吧你!”
刘海中肚子里憋着火,正愁没地方撒呢。
拉着脸。
往大儿子脸上吐了口唾沫。
以此来彰显他在家中的地位。
与此同时。
中院,贾家。
略显臃态的贾张氏,脸上的赘肉着实不少。
正盘腿坐在炕上纳鞋底呢。
突然闻着一阵肉香飘来。
注意力有点不集中。
被绣花针扎破了手指。
“你瞧见没?”
“那克死爹妈的短命鬼,又吃红烧肉呢…”
“整天大鱼大肉的,上回院里募捐,偏他在外面躲了一宿没回来。”
“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贾张氏骂完,赶紧允了允手指。
将怀里的簸箕仍到一旁。
哪还有什么心思纳鞋底?
摘了老花镜下炕。
坐到饭桌前。
看着盆里,稀的只剩青菜叶的米粥。
心里顿时不忿起来。
“妈,棒梗跟小当也不小了。”
“有些话就别当着孩子的面说了。”
“实在不行,一会我去管傻柱借钱。”
“明儿咱也给孩子包顿肉馅饺子吃。”
秦淮茹喝着粥,把仅剩的几个窝头都留给孩子。
若不是看孩子可怜。
傻柱那里,她也不好意思再张嘴。
之前欠着的钱。
可还没还给人家呢。
“傻柱愿意借钱给你,什么目的,别以为我瞧不出来?”
“那些剩菜剩饭,你当人家白给你?”
“还有…刚才在院里,你跟那短命鬼说什么呢?”
“老婆子我就直说了吧…”
“你将来要想改嫁,别人我也不拦着。”
想便宜褚卫国那小子就不行!
贾张氏说着。
把碗里仅剩的窝头拿给大孙子棒梗。
再一伸手。
又把小当咬了几小口的窝头抢了去。
三岁多的小当,早被奶奶掐怕了。
也不敢吱声。
委屈巴巴的扑到母亲怀里。
“妈,小当现在正长身体,大夫都说她缺营养啦。”
“您怎么还跟孩子抢吃的呢…”
秦淮茹很是无语。
毕竟是婆婆,也不敢撂狠话。
“她个赔钱货,少吃一口能饿死啊?”
贾张氏没好气的瞪着儿媳妇。
转移话题道:“还有你,以后少搭理院里那些光棍!”
“免得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贾张氏说着话,脸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
“我就是问他借点粮食。”
“您要这么说,以后傻柱那屋我也不去了。”
“明儿把那缝纫机拿去鸽市卖了,换点粮票。”
秦淮茹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了。
她这日子过的容易嘛?
白天在厂里累了一天。
回来还要给婆婆洗衣服做饭。
每到月底,家里断粮了。
她还得舔着脸,四处去管人借钱。
遇到傻柱这样的还好,几句好话就哄过去了。
换做那些难缠的,脸皮厚的。
就光想着占她便宜了…
家里顶梁柱倒了。
养家糊口的责任就落到她肩上了。
赡养婆婆,拉扯三个孩子。
她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为了能让孩子吃上点荤腥。
巴巴的去给傻柱洗裤衩。
收拾屋子。
院里也好,厂里也罢。
闲言闲语传的多了。
婆婆听了又不高兴…
可她秦淮茹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
绝对没有做对不起贾家的事。
贾家母子跟褚卫国之间的梁子。
简而言之。
就是褚卫国在婚宴上掀了桌子。
把贾东旭捶了个乌眼青…
当时贾张氏死活不肯罢休。
非要闹到派出所去。
后来还是一大爷出面,开了全院大会。
让褚卫国赔了二十块钱!
可结果呢。
贾张氏母子前脚刚拿了钱。
后脚又跑去派出所闹。
说褚卫国搞砸了婚宴,在新婚夜打伤她儿子。
不吉利。
绝不能赔钱了事。
最后连街道办的王主任也惊动了。
多方协调无果。
褚卫国最终因寻衅滋事,被派出所拘留了三天。
自此以后,两家算是彻底结成仇家了。
贾张氏更是成天编排褚卫国。
什么混不吝,酒蒙子,八字不好克死爹妈…
怎么难听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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