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笙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瑶琴公主,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端庄美丽,款款向她走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梦见姐姐了,可是往常梦见时,姐姐总坐在那里自顾自地哭泣,叫她格外心碎。
但是这一次,瑶琴姐姐竟是笑着的,还向她走来,亦笙没由得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没有拒绝姐姐的怀抱。
姐姐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亦笙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奇怪,姐姐怎么变得毛茸茸的,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亦笙抱着她的“姐姐”不住地嗅,嗅了胸口嗅腋下,嗅了腋下又嗅大腿,没找到奇怪气味的来源,她还痴痴呆呆地问了句,
“姐姐,你沾了什么东西,味道好怪!”
亦笙面颊红润,长发慵散,满面娇憨。此刻正是浑然不觉已是倾城绝色,举止却还未脱稚气。
现下正半倚半就地伏在一个白衣的温雅男子怀中,尽显婀娜。
闻言其人浑身一僵,哑然失笑,“男女都分不清,傻丫头。”
亦笙感到愈发古怪,“姐姐”笑起来素来端庄优雅,贤淑大方,不似这般……放肆才是。
“姐姐?”
亦笙小声疑惑地嘀咕,揉了揉眼睛。
咦?瑶琴姐姐怎么长出来白色的绒毛,眼睛变得妖冶魅惑?姐姐变小了,变矮了,怎么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意识逐渐清晰回笼,亦笙眼前的姐姐逐渐抽象变形,从一个端庄温婉的美人儿,变成了一只……白毛狐狸。
亦笙:所以我方才是把这只白毛畜生当做姐姐了?
想想自己方才怎么和它亲昵,亦笙略感膈应地向后挪了挪,和它拉开距离。
白毛狐狸:合着方才是谁对我又抱又摸的?
亦笙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环境不太对劲。
大红的被褥,大红色的喜字,红色的门帘,简易的石台床,还有两支烧至一半的烛台,
自己身上莫名穿着红色的嫁衣,身上蹲着一只白毛狐狸。
哪有半分自己熟悉的影子?!!
岂止有点陌生,简直就是诡异。
“莫非在我睡着的时候,被人绑去和人完婚了?”
那成亲对象……不会就是这只狐狸吧?!
亦笙大感不妙,翻身下床,丢下身上的狐狸起身就跑。
刚一起身,脚踝处传来一麻酥酥的感觉,亦笙脚一软,又复跌倒在床上,硬邦邦的石床磕的人屁股疼,一时再难以爬起来。
“你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逃跑吗?”
亦笙听到一个温润和蔼的声音。
谁在说话?
原本窝在她怀里的白狐顶着她惊恐的目光,化作人形。
白狐淮瑾轻轻笑着,妖艳魅惑的面庞平添一份温和,“娘子?”
亦笙被他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听闻这一声又妖又媚的“娘子”,打了个哆嗦。
亦笙僵硬的笑笑,有没有人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啊啊啊!
白狐新郎忽然大变活人,啧啧,这发展势态,若不是亲身经历,还真可以为这天马行空的精彩桥段大喝一声精彩。
等等,亦笙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是狐妖!
当年天族与妖族酣战一场,妖族在天界就已经行如过街老鼠,再无立身之地了。
何况这等石洞居所一般风俗景致,哪里还是天族能有的。
亦笙看着眼前笑意吟吟的妖冶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
她在心里吐槽天道荒谬,什么运道,怎就叫我给这等妖孽看上了?天族美人儿多如云,怎的就专程掳她呢?
亦笙很快冷静下来,思考起来。
眼下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这狐狸精发疯,跑上天族掳女人,要么就是阮湘娘娘那波神仙和妖族通气,转卖自己。先天君总不会把自己许给一个几近灭族的族群,因为这样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他应当不会是自己那个未知未婚夫。
不过眼下妖族势微,单纯和它们通气没什么好处,阮湘娘娘大约不至于那么蠢才是。
一时间,亦笙想到无数种可能。
是示威,还是激怒?
但是无论如何,从天族宫殿里头掳人,也不会这样轻松才是吧?
那最现实的就是,这大妖法力极高深,打不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亦笙立即巧笑嫣然,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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