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府琏二爷，镇国武圣
【15】王夫人告状，贾母泪目（旧版）

眼看着一箱箱的礼物被拉近东院，府里的消息传开，王夫人找到机会再次发难。

趁着陪贾母进餐的时候，王夫人开口了：“府里迎来送往的，都从公账上支取。琏哥儿年纪小不懂事儿，收礼就往大房送，有些坏规矩了。”

旁边陪侍的刑夫人忙笑道：“可没送到大房的账上。都是些上了年份的药材，是侯府给琏哥儿的回礼，他带回去自用了。”

见贾母沉吟不语，王夫人继续拱火：“药材一旦上了年份，价值可不低。一株百年老参，没百八十两银子下不来。听说一送就是一车，府里收下这般重礼，到时候回礼，怕是得千两银子起步。”

勋贵间来往，关系都是捆绑着利益。

别人送了多少礼，以后办红白喜事、人情往来的时候，得折价再送回去。

不说完全对等，大致也得差不离。

否则，就要丢脸了。

不送回礼也成，算是承了人情，往后要替人牵线搭桥办事，还人情债。

贾母推开已送到嘴边的汤勺，看向王夫人先安抚一句：“规矩定下来，府里上下都得遵守。”

又转向刑夫人：“平西侯府送的回礼，都是药材？”

刑夫人心中一咯噔，勉强笑着回道：“可不是嘛，什么人参、鹿茸、何首乌，全是能入药的。”

以往遇到类似的情况，像是有贾赦年轻时混得好的纨绔朋友，送上些珍惜的玩物，都是要大房自掏腰包，补贴银子到府中公账上的。

可眼下大房的账上只余下几千两银子，要是再贴补到公账上，那私下里的人情往来就难办了。

刑夫人心中暗暗叫苦，强挤出笑脸道：“听老爷的意思，琏哥儿是要练武，打熬身体少不得药材填补……”

贾母颔首：“练武确实需要药膳药汤，琏哥儿有心习武，府里要多支持。”

王夫人却不干了：“一整车十来箱的药材，琏哥儿一个人敞开肚子吃，吃到明年都吃不完。何不留下一两箱子自用，多出的药材先计入公账，需要的时候再领取便是。每年府里购买药材，说不得要花几千上万两银子，有这么些补充，今年能省下不少，大家手头也都能宽裕点。”

这话说得在理。

站在当家媳妇的立场，为府里考虑，谁也挑不出毛病。

刑夫人满脸难色，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暗自思忖：“能留下一两箱药材，应该足够琏哥儿所用。我在老爷面前，也不至于受呵斥。”

见刑夫人没反对，贾母就拿定主意，作出最后决定前，随口问了一句：“早些天就听说琏哥儿要练武，可练出什么名堂没有？”

刑夫人陪笑道：“习武一道，我不太懂，倒是听老爷顺嘴提过两句。琏哥儿的天赋是有的，去年开始琢磨，前些日子已达到什么磨皮磨肤的地步。我还担心他皮肤练糙了，送过去两罐润肤的膏药，也不知他用过没有。”

话说得有意思，王夫人带头笑，一旁服侍的丫鬟随着笑了起来。

可贾母的脸色却认真起来，荣庆堂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琏哥儿已经到了磨皮境？去年才开始练武？”

刑夫人不明所以，茫然答道：“应该是磨皮，那晚老爷心情非常愉悦，话里话外重复了好几次。”

“确定是去年才开始练武的？”

刑夫人回道：“听老爷说，是去年九月从家塾退学才开始琢磨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的，还真不清楚。上个月才从东院的账上支取药材，有缺的几位配料，还是从府里公账上支取的。”

一旁的王夫人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对，却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看见贾母的视线转移过来，忙答道：“我在月子里的时候，周瑞家的禀告过，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索性就批了。”

不知想到什么，贾母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惊得荣庆堂内的众人，一阵鸡飞狗跳。

不停的温言劝慰，说着俏皮话，好半天才让贾母平复了情绪，展露出笑颜。

贾母一锤定音：“既然琏哥儿有心习武，那这批药材，就任他留着吧。规矩不能破，从我私库里拿五千两银子，补贴公账。”

王夫人愣住了。

她在乎的不单是银子，更想出一口气。

可贾母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她也弄不清其中的玄机，只能无奈应下，还要假模假样的劝慰贾母，说一些“哪能由老太君掏钱”、“公账上银钱还充裕”的话。

贾母的心思却不在此处，转头对刑夫人说道：“琏哥儿习武，有这心，又有天赋，府里一定支持。我记得压箱底的还有几本册子，过两天翻检出来，你给琏哥儿带去。”

刑夫人点头应下，将贾琏习武的优先级，更往上提了提。

却听贾母继续嘱咐：“妇人家的，不懂这些，别凑上前瞎忙活，好心办了坏事儿而不自知。琏哥儿习武有什么需要自会提出来，能办的你给办了，办不了就来找我这老婆子。”

刑夫人连连点头。

贾母难得的对她露出笑容，亲密的拍着她的手道：“你呀，也是个有福的，莫要多想，好日子还长着呢。”

迎着王夫人想吃人般的眼神，刑夫人受宠若惊。

作为填房夫人，在贾母面前一直不受待见，何曾有过这等待遇。

“媳妇明白。会担起职责，管理好东院，不让老少爷们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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