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白虽不熟悉地形,但凭借灵猴般的身法,刻意小心之下并未引人注意。
当然,也有寨中人均汇聚一处的缘故。
一路潜行,安沅白都未发现哪里有宝丽的痕迹,甚至连个像关押的地方都没。
忽然,西南侧传来嘈杂的动静,他急忙翻上屋顶举目望去。
一间稍大于其他房屋的宗堂矗立在山腰,内里熙熙攘攘人头蹿动。
宗堂后侧靠山,左面为陡坡密林,只右侧和正前有路。
正前俯瞰整座寨子,右侧一条蜿蜒小路直通山下。
蜿蜒小路两旁是寨中耕地,为方便施肥种地,耕地前侧还有一个三米见方的积肥池。
地里种植着大片成熟的甜高粱,却没有任何人收割,显然这些不是寨子的主要收入来源。
正所谓谋定而后动,安沅白并未去宗堂打探,反而去了一趟耕地处。
又过了半晌,才摸索跑至山腰处,又绕到宗庙外。
借住墙外一根树杈,安沅白左右回蹬翻上了房顶,静静听着内里的动静。
宗堂内人很多,但真正谈论的也不过三、四人。
两男两女坐于客侧,三名寨中人主事的坐于主座,其余大多蹲在门槛外,连座位也没用。
这两女的安沅白瞅了眼,长得都不错,一个性感妩媚,另一个却是妖艳庸俗,气质天差地别,均不是宝丽。
下面众人的谈话仿佛十分融洽,很快便敲定一笔大生意。
两个男人还起身向寨中领头的三个一一握手、拥抱。
可惜就在几人挥手告别之时,一个青年快步跑了进来,在主座几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瞬间,整个宗堂的气氛变了。
火药味极为浓烈,一触即炸。
砰!砰!
枪声猝不及防地响起,不过却是从屋外。
一群寨中人刹那间从身体各处掏出武器,一半奔了出去,一半举起手中寨刀朝两男两女砍去。
砰!
没有多余的机会解释,干得就是杀头的买卖,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
三名寨中主事,纷纷掏枪朝两男两女射来。
霎时间,那妖艳庸俗的女人便被打成了筛子。
另一对男女反应明显快许多,当青年进来时便引起了他们俩的警觉。
此时局势突变,他俩早已藏身一根顶梁柱之后。
砰!砰!砰!
枪声接连不断响起,男女也在掏枪反击。
两人配合极为默契,一看就经过专业的训练,一人射击外面,一人对寨主。
边打边退,很快就临近土墙边。
“你先上去!”
男人朝女人一吼,靠墙扎下马步让女人可以借力。
女人也不啰嗦,不顾自己穿着开叉长裙,一脚踩在男人大腿上,往上猛然一跃。
可惜墙面过高,女人明显弹跳不够,君不见安沅白龙叔附体都得靠树干腾挪,才能跳上来。
啪!
就在女人往下落时,一只胳膊忽然伸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随后一股猛力传来,将她径直拉了上去。
“拉我一把!”
男人还不知缘由,见女人上去连开几枪后,也往墙上猛跃。
“小心……”
女人话还未说完,刚才拉她那只手,又再次伸出将男人也一同拽了上来。
“多谢……”
男人顺口一说,瞬间反应过来,举枪道:“你是谁?”
安沅白也不搭理,翻身下了墙壁,头也不回的往小路:“不想死就跟我走!”
男人与女人对视了一眼,思索片刻跟了上去。
“你们来这里时,有没有听说他们绑架了一个女孩?”
奔跑间,安沅白回头朝两人问道。
“没有!”男人直言道。
女人有些感激安沅白出手相救,回忆了一翻后,认真答道:“我们是上午十点左右到的,期间并没有听说他们还干绑架。”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没对我们提!”
“他们主要以制、贩为主,多为当面交易,从来不负责运,应该用不到绑人,来作飞蛾跟骡子。”
飞蛾跟骡子,就是人体运D。
男人看出安沅白不像是寨里同伙,也帮着解释了一下。
安沅白也不再多言,三人沿着蜿蜒小路急速出寨。
行不过半,就见前方祁同伟一人持枪,如一匹恶狼也朝前路奔来。
“我的人!”
安沅白朝两人解释了一句,转身看到祁同伟奔去的方向,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大叫。
“祁同伟站住,别往那边跑……”
嘭!
话音未落,祁同伟的身影瞬间凭空消失,只听到远远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卧槽!
坑到自己人了!
男女一惊,还以为有埋伏在哪,无比谨慎地冲过去时,脸上别提有多精彩。
什么是农村的积肥池?
那特么就是粪坑!
为方便淋地种菜,会选择在农田旁边修一个大水坑。
平日烂菜叶、菜根的往里扔,偶尔充当五谷轮回地,加上不遮掩雨水的堆积。
那味道,堪称一绝!
先前,安沅白见小路高粱地头,有这天然优势。
心头一动,正好拿来充当陷阱,逃跑时也能拖延敌人。
为此,他还专门从其他地方弄了点高粱杆给坑盖住,又铺了层泥土。
不仔细看,跟泥土地也差不了多少。
“我抄,谁特么在这,呕……”祁同伟觉得自己刚才该死里头。
“同伟,你别张嘴啊,全流进去了……”安沅白捏着鼻子,这味道太上头。”
“你快抓住我的手,不是脚,槽!还是你来!”
安沅白看着祁同伟金黄的手,从心选择放弃,朝身边的男人说道。
“靠,凭啥!我又不认识他!”男人一脸懵逼。
女人赶自觉撇清:“别看我,我可是女的!”
“就凭他是警察,还是缉毒警,他快撑死了,你救不救!”安沅白理所应当道。
男人沉默了,寨口响起的追喊声越来越近。
“草,你赢了!”
男人像是有了某种触动,认命一般眼睛一闭,竟真的大义凛然伸手将祁同伟拖上来。
“谁特么这么缺德在粪坑上铺草!”
祁同伟一上来不想着赶紧跑,反而边呕边骂,脑袋还四处张望。
“可能人家也是无意呢……”安沅白此刻声音显得有点弱小。
“好心个屁!劳资咽不下这口气!”
祁同伟咬着牙,顶屎从旁边薅一把高粱,又特么硬生生地把踩的洞给补上了!
顶屎作案,是个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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