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精武门。
“倪师傅,这里是先父的灵堂,要切磋武艺,请到外面去。”霍廷恩朝倪雄抱拳。
倪雄冷哼一声,跨步走出灵堂,来到了院外。霍廷恩紧随其后,刚一站定,倪雄便闪身上前抢攻。
家父才刚一过世,这些个不入流的阿猫阿狗就打上了门,真当我霍家好欺不成。
霍廷恩脑中闪念,手脚却不慌乱,三招两式化解了倪雄的进攻后,趁着对方门户大开,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了对方胸口,倪雄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
看到倪雄眼中已有退意,霍廷恩后撤一步,朝着倪雄勾了勾手,老东西,才挨了一脚就想跑吗?
倪雄看到霍廷恩眼中的挑衅之意。直气的血往上涌,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紧接着,便挥拳袭来。
霍廷恩看在眼中卖了个破绽,被倪雄抢到身前抓住了衣领,不等他高兴便借势反摔,倪雄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再次重重落到了地上。
看着趴在地上哼哼半天才缓缓起来的倪雄,霍廷恩抬脚掸了掸鞋上的尘土,走到近前。
“倪师傅,承让承让。”
“霍兄弟,是我技不如人”
“欸,是我胜之不武,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舟车劳顿。如果下次有机会切磋的话,不如我到贵馆拜访。”
“哼!”倪雄被霍廷恩说的面红耳赤,重重的哼了一声,带着弟子,仓皇而出。
精武门的师弟们正打算向霍廷恩道贺。却看到门口又走进来一人。
“五师兄!”“五师弟!”“你回来了!”
“你书念完了?”
陈真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霍廷恩双手用力摁在陈真的肩头。
“我本来不想耽误你的学业,所以叫他们不要通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霍廷恩身后的农劲荪,看着陈真,满脸诧异。
“农大叔,我是从朋友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陈真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宫水神社的那个少年。
“那些日本人现在一定很得意。”霍廷恩看着神情恍惚的陈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先去给父亲磕个头吧。”
陈真走进灵堂,看着师傅的遗像,悲从中来。还未开口,眼泪就已经蓄满眼眶。
“父亲没去比武以前,哮喘病就已经很严重了,我劝了他好几次,他就是不听。”霍廷恩帮陈真穿好麻衣,指了指霍元甲的遗像,“磕头吧”
陈真向前走了两步,恭敬的磕了头。起身走到一旁,摘下了挂在厅中的“忍”字牌匾,并掌为刀,用力一切。
“你干什么你,这个忍字是你师傅亲手写的。”农劲荪看到陈真的举动,暴跳如雷。
“农大叔,陈真做的对,外国人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横行霸道,就是因为我们中国人忍得太久了!我说过,今后有我霍廷恩在精武门,就不会在忍下去!”
陈真听到霍廷恩这么说,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去找介川”
“陈真,照规矩,要先下挑战书。”霍廷恩看到陈真这就打算出门,赶紧出言阻止。
“我现在就去,管他什么规矩!”
“陈真!”霍廷恩看到已经冲出去的陈真,立马脱掉身上的麻衣孝帽,打算跟上去。
“虹口道场是日本人的地盘,巡捕房都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万一你出了什么事,精武门怎么办。连你爸爸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农大叔”
“你爸爸把你交给我,我就有责任照顾你”农劲荪不等霍廷恩说完,就出声打断,“阿伦阿强,你们带几个兄弟跟着陈真,发生什么事,马上回来通知我!”
“是”
上海,虹口道场内。
介川龙一看着道馆内,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不断哀嚎的弟子和渊渟岳峙的陈真眉头一皱。
“我跟陈真做一次公平的比武,如果有什么后果,双方绝对不可以追究。”介川龙一站上擂台,对弟子们说道。
“我师傅用的是霍家拳,我也用霍家拳跟你打。”
“呀!”介川龙一摆好起手式,气运全身,暴喝一声冲向了陈真。
介川的拳法,势大力沉。脚法,快若闪电流星。确实是个高手,但也仅仅是个高手而已。
面对介川如疯似魔的攻击,陈真却似闲庭信步,一一避过。看着陈真如此轻松的就躲过了自己的招式,介川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真看他招式已老,抓住空档,一拳轰出,重重的打在了介川的脚掌上。
“登登登登。”一连倒退了四步,介川才止住了身形。看到台下的弟子议论纷纷。介川握紧双拳高高跃起,一个劈腿朝陈真劈下。陈真扭腰闪身躲过了这疾风迅雷的一击后,再次抓住了机会,朝介川的腿部猛踢。
一脚,两脚,三脚,连续踢出了十三脚后,介川龙一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力。
看着倒在地上满脸鲜血的介川,陈真摇了摇头,“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不是我师傅的对手。”说罢,转身离开了道场。
虹口道场外。
“我已经告诉过你,虹口道场除了日本人,没有上级的指示是不能进去的。”
“你们到底有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有没有进去啊。”被日本士兵拦在道场外的巡捕房探长解元魁一脸尴尬的问着身后的阿伦阿强。
“我亲眼看到五师兄进道场的。”
“对呀,我们都看见了。”正当大家七嘴八舌之际,陈真从道场里走了出来。
“陈真出来了!”
“你不是日本人?”士兵有点蒙。
“不是”陈真看到还没回神的士兵们,便准备离开。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
“瞄准!”看到出声阻止陈真离开的人,士兵们立马举枪瞄准了陈真。
“坏了,是藤田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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