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世念笔画：他们都说是咒语
第五章 老李头去世（旧版）

“别去…我…我活不了多久的…桌子上的包裹…里面是…是给你买的新衣服…以后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样才能有女孩喜欢…”

老李头大口大口吐着血，又补充道：“衣服…衣服咳咳…是干净的…它没有…没有沾我的血…”

路程想手忙脚乱将血止住，可是根本不起作用。

他只能拼命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一字一字说道：“救，横，竖钩，点，提…”

声音逐渐开始不受控制。

“救，横，竖钩，点，提，撇，点…”

嘴角开始流血，胳膊上的血红心树愈发妖艳。

“救，横，竖钩，点，提，撇，点，点，撇…”

快了，路程的衣服被瞬间爆开。

露出妖艳欲滴的血红心树。

路程感觉全身麻木，他握着老李头的手逐渐没了知觉。

他的声音嘶哑起来。

“救，横，竖钩，点，提，撇，点，点，撇，横，撇…”

就差最后一个了！

路程最后一个字呼之欲出！

可是，他张不开嘴了。

手中老李头的手逐渐冰凉起来。

鼻翼间的血依然争先恐后钻入，刺激得让人忍不住犯恶心。

路程感觉喉头微甜。

他发了疯似得和自己较上劲。

“n—”

灵台尚且有一丝清明。

他嘶吼起来，额头青筋崩起。

突然，一只手很慢很慢地摸在自己脑袋上。

路程错愕地抬起头来。

布满双茧的老手轻轻摸着自己脑袋。

一滴泪从毫无征兆地从眼角缓缓流下。

路程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他发疯一样地跪在老李头面前。

他一遍遍重复着“救”字。

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四遍。

他发疯一样重复着。

可是总有一只手无形地狠狠抓着他，让他无法将“救”字说出。

路程感到绝望。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他抱着老李头的身体，试图将温度传给他一点。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感觉到怀里干枯瘦小的身体逐渐变冷。

路程想到发现血红心树那个晚上。

路边瘦弱的小老头一个一个询问自己的身影。

想起边训斥他边将他搀扶回去的身影。

路程转身，穿上放在桌子上的干净衣服。

老李爹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了。

路程双手将他的头轻轻扶起。

声音有些颤抖：“爹，好看吗…？”

路程这一爹让老李头嘴角扯起了一抹微笑。

他努力想睁开眼。

但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像以前那样永远都支持符合着路程：“好…好…”

随着第二个好字落下。

那个将路程救起的老人，彻底不在了。

时间仿佛凝固。

四周静悄悄的氛围仿佛一只巨大的手，将路程二人彻底困在其中。

太阳落下去了。

光亮彻底没有了。

夕阳的余晖顺着窗楞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夜晚的蝉鸣格外凄凉。

路程小心翼翼地抱着老李头。

愣愣地开口：“救，横，竖钩，点，提，撇，点，点，撇，横，撇，捺。”

四周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听得到。

路程又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救，横，竖钩，点，提，撇，点，点，撇，横，撇，捺。”

他抱着老李头。

沉默着坐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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