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三国讲儒学，孔明郭嘉懵逼了
第三章 司马徽（旧版）

不久后，庞统与诸葛亮来到大门前，见学院大门被一众弟子们堵得水泄不通，只好让跟随来的两名师弟上前去疏通一番。

“师兄……师兄……”

围在门口的一众弟子见居然惊动了“水镜八奇”中的庞统与诸葛亮，纷纷惶恐。

可就算这样，这群弟子也不愿就此散去，期待着庞统与诸葛亮为他们出气。

庞统和诸葛亮见众人呵之不退，只好无奈一笑，然后才把目光挪到不远处一个只有半人高的稚童身上。

二人目光刚落到王智身上，立马大为惊奇。

王智虽然一身麻布衣服，却有一种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从容与风采。

这是黔首？

庞统和诸葛亮心中犯起了嘀咕。

“就是你想来书院学习？”

庞统开口问道。

王智从庞统和诸葛亮一到门口，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二人。

无他，只怪二人容貌相差实在太大。

庞统脸上纹着凤凰刺青，右眼眼白全黑，外表冷峻摄人。

诸葛亮却五官端正，柔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二人站在一起，一个就好比冬天，冰寒刺骨，一个就好比春天，清风徐徐。

王智仔细打量二人一番后，深知这是学院里的重量级人物前来善后。

可他心中一肚子火气，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反而高声地朝庞统和诸葛亮说道：

“不错，我是来求学的，可我刚才已经见识过荆州学院的“教学相长”，所以我现在不打算在荆州学院学习了！”

围观的众弟子听到王智的狂言，大怒，纷纷要动手教训王智，就连一向涵养最好的诸葛亮，脸色也有些冰冷。

“小小孩童，竟如此小看荆州学院，如果就此放任你离开，我荆州学院岂不贻笑大方？

你且出题，我答你便是！”

脾气火爆的庞统早就压不住内心怒火，也顾不得王智还是孩童，竟当众与他对垒起来。

王智毫不客气地说道：“这位师兄听好了，这第一题乃是“人”也就是我们的本质是什么？

第二题则是究竟是我们控制意识，还是意识操控我们？”

王智见庞统和诸葛亮气度不凡，深知二人才学肯定不浅，所以上来便拿出后世究极十问中的两问发难。

周围人听到王智的问题后，皆是哄堂大笑，觉得这小孩脑袋一定是秀逗了，刚才还舌战群儒，引据经典，可碰见庞统和诸葛亮却连最基本的思考都不会了，居然会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

其中一名弟子开口嘲笑道：“小孩儿，你捏捏自己身子不就知道人的本质是什么？这还用得着问嘛？”

庞统和诸葛亮也抿然一笑。

庞统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意识到什么，顿时紧皱眉头，苦苦思索起来。

“人当然是血和肉做的，而且肯定是我们操控意识啊！没有我们，怎么会有意识呢？”

人群中又有一名弟子插话。

王智反问。

“那我且问这位师兄，你刚才出言反驳我，难道不是先有意识告诉你要驳斥我，然后你才出声，这还不算是意识操控我们？”

这话顿时让围观的学子们为之一滞。

王智平静地看着庞统和诸葛亮，问道：“请二位师兄回答？”

庞统低头思索许久，随后又看向诸葛亮，只见诸葛亮摇了摇头后，脸上显出恼火，又有些不甘。

“我输了，这两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嘶——”

围观人群顿时传来刺耳的吸气声。

王智不认识二人，但其他弟子怎么会不认识庞统和诸葛亮？

他俩可是水镜府二杰，世人尊称的“卧龙”“凤雏”，在水镜先生不在的时候，他俩可是代师教学的人物。

“小友，这二问不如让老夫来答，如何？”

一个威严而儒雅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学院众弟子听到此声音，纷纷变色，连忙恭敬地让出一条道路。

一个衣着朴素，却有着当代大儒风范的老者徐步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样貌秀丽，却女扮男装的女弟子。

“水镜先生！水镜先生！”

“居然连水镜先生都惊动了？”

“……”

王智也愣了半晌儿，随后才反应过来，来的人正是他要拜师的目标，东汉儒学之冠，水镜先生——司马徽。

王智一想到自己刚才竟在荆州学院门口孟浪，竟有一丝的后怕。

做人要低调，低调，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

王智在心中默默反省。

未等水镜先生走到王智跟前，王智便弯腰行礼，神态无比恭敬。

“见过水镜先生。”

没办法，王智若是想要以儒证道，以气哺身，那得全靠此人之功。

司马徽慢步走到王智面前，仔细打量面前这个小童，越看心中越是喜欢，眼中藏不住的喜爱。

“小友，人的本质就像流动的水，你从哪边扒开，哪边就是本质的样子！

至于是我们操控意识，还是意识操控我们，老夫则认为这两者是相互的，我们既可以操控意识，意识也可以操控我们！”

王智抿了抿嘴，恢复冷静后，他不会在那么头铁，与司马徽唱反调，而是恭敬地朝司马徽行了一礼，道：

“多谢先生解惑。”

司马徽见状，没来由地笑了一下。

“小友问题高深，老夫也只能勉强回答，还请小友告知准确答案……”

司马徽不遮不掩，捋着胡须笑道。

王智讪笑两声。

“小子哪有正确答案，先生回答的便是正确答案！”

“扑哧！好滑头的小子！”

这话倒是把跟在水镜先生后面的女扮男装的女弟子逗得捂嘴偷笑。

“芸儿！不得无礼。”

司马徽低声呵斥完身后的赵芸，又把目光放在王智身上。

片刻后，司马徽目光柔和地笑道：

“小友，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小友刚才问老夫两个问题，那老夫也问你一个问题，如何？”

“先生请问。”

“你觉得道德经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当何讲？”

司马徽身后的诸葛亮和庞统闻之，面色皆是一变，他俩相互对视一眼后，目光又火热地看向王智。

他们两个入门时，司马徽也问过相同的问题。

自古儒、道乃一体，道家虽然主张“无为”但无为乃是顺应时势的无为，这和儒家的“仁、爱”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眼下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司马徽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反而让王智觉得有些奇怪。

王智心思如电，转眼便想通其中关键。

儒家虽然讲究“仁，爱”，期望统治者少起战端，珍爱生命。

但凡事皆有两面性，司马徽选的是另一条道路，不破不立，先让天下分崩离析，然后才构建新的大一统国家。

这也是为什么水镜八奇分别辅助曹操、孙权、刘备的原因。

王智想明白后，知道司马徽出这道题是想收自己为徒后，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可越到关键时刻，越不能放松警惕。

王智没有立刻给出司马徽答案，反而把手搭在胸口上，感受着怀中手机传来的温度，仔细地思考着。

司马徽的眼神越发的满意，不住地点头。

“孺子可教也！”

片刻后，王智终于想出最完美的答案。

“回先生，这段话本意是天地不用感情做事，对万物一视同仁，圣人不用感情做事，对百姓一视同仁！

可何谓一视同仁，只不过是他们的一视同仁罢了！

君权天授，可如今的天下又是何妨光景？

你不杀人，人便杀你，你不去争，难道还等着天地替你去争，等着圣人替你去争？

所以小子认为，天地之说虚无缥缈，做人不仅应当天行健，自强不息，更应格物致知，穷究己心，知行合一！”

司马徽面色巨震，沉思许久，最后复杂的看了一眼王智，才道：

“你此言虽有些大逆不道，但却道尽我儒家精髓，我不配为你师……”

王智听到司马徽之言，脸色巨变，心中大骂自己没事瞎卖弄什么，将板上钉钉的事玩砸了。

如果司马徽不收我为徒，那放眼整个天下，还有何人能让我以儒入道，养浩然气？

“先生？我……”

王智这回是真急了，忙出言解释，期望司马徽能收回刚才的话。

司马徽却摆了摆手，示意王智等他把话说完。

“小友，我虽不能成为你的师父，但我愿代师收徒，你可愿入我荆州学院？”

“啊？”

王智愣了半晌，随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地拜倒，高声道：

“小子王智，见过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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