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夜府中已经摆好了酒席。
此时,姬无夜坐在主座,而白亦非就坐在姬无夜的右手边。
姬无夜的左手边,则是坐着一个身袭华贵宽大的锦缎长袍,体态肥胖臃肿,蓄着长须的男人。
他富态的脸上透露着几分商人的奸猾,而帽子上镶嵌着一颗翡翠宝石。
尽显奢靡。
此人正是夜幕四凶将之一的“石上翡翠虎”。
翡翠虎,富甲一方,穷奢极欲,奉行秦国丞相吕不韦所提出的“奇货可居”的理念。
夜幕通过他从财上掌握韓国。
他今日是应邀来给白亦非作陪的。
“哈哈哈哈……”姬无夜大笑一声,端起身前的酒杯,然后看向白亦非说道,“侯爷率白甲军覆灭百越是大功一件,我敬侯爷一倍。”
说罢,姬无夜率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白亦非也是端起酒喝了下去,然后说道:“姬将军府中的酒还是如此香醇。”
跟着,一旁的翡翠虎也是端起酒敬了白亦非一杯。
白亦非看向姬无夜说道:“此次大获全胜,只是可惜了姬将军派去了刘意刘将军不幸葬身。”
姬无夜摇了摇手,然后说道:“些许小事而已,侯爷不必挂怀。”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刘意死了,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他心中对于刘意的死并不怎么在意,毕竟白亦非攻克百越之后,太子安继位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而到那时候,他所能获得的好处远远不是刘意可比。
至于刘意死后,左司马的位置依旧在他手中,不过是要再花些时间培养一个新的手下罢了。
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他让刘意去找的百越宝藏也杳无音讯了。
白亦非说道:“姬将军果然大度。”
跟着,一旁的翡翠虎也是说道:“此次白甲军出征,粮草和军需有我负责,咱们可是狠狠赚了一笔。”
“足足有这个数。”说着,翡翠虎伸出了五个手指,“五千两黄金!”
听到翡翠虎的话,姬无夜心中的那点遗憾彻底消失,大笑一声,然后说道:“老虎,你做的很好。”
因为翡翠虎所赚到的钱,都会给姬无夜送去一部分。
所以此刻的姬无夜心里很畅快。
“嘿嘿……”翡翠虎笑了一声,然后看向一旁的白亦非说道:“有钱大家赚,这一次能赚到这么多,倒是多亏了侯爷。”
“这次利润,我已经将其中的两成送去了侯爷的雪衣堡。”
“哈哈哈哈……”白亦非也是畅快一笑,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跟着,白亦非看向姬无夜说道:“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姬将军。”
姬无夜说道:“侯爷但说无妨。”
白亦非说道:“我在围剿百越之时,不慎被赤眉龙蛇的两个手下跑了出去,此事还要麻烦姬将军上禀韩王,颁发一张通缉令。”
姬无夜笑着说道:“小事,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
然后,几人又是吃吃喝喝。
白亦非随口问道:“姬将军,王上和太子安如今的情况如何?”
姬无夜想了想,然后说道:“王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太子日夜守候在王宫之中,帮王上处理朝政。”
白亦非点了点头。
他心中一喜。
太子安不在太子府,那自己去找红莲公主和明珠夫人倒是也能方便很多。
酒过三巡。
此时,几人都已经吃的差不多。
姬无夜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累了。
白亦非率先起身,然后说道:“天色已晚,我今日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先不打扰姬将军休息了。”
跟着,翡翠虎也是起身告辞。
姬无夜站起身,去送白亦非和翡翠虎。
他今天心情很好,看向白亦非说道:“侯爷,老虎新送来了一批美女,一会我叫人给你送几个过去。”
“哈哈哈哈……”白亦非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多谢姬将军美意,不过我现在不怎么缺女人。”
他已经有了紫女和焰灵姬这样的绝色美女,对于一般的普通美女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姬无夜有些意外。
见状,白亦非又说道:“若是姬将军愿意割爱的话,不妨送我几坛子你府上的美酒。”
“对于姬将军府上的美酒,我可是嘴馋的很。”
“哈哈哈哈……”姬无夜大笑一声,然后说道:“我一会就叫人给你送过去。”
跟着,白亦非和翡翠虎就走出姬无夜的将军府,
出门之后,白亦非看向翡翠虎说道:“老虎,我打算在新郑这边住几天,你帮我在新郑城中挑选一处别院。”
“花多少银子,直接从我的那两成中扣掉就好。”
翡翠虎一口答应了下来:“侯爷放心,这点小事交给我就好。”
毕竟,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然后,白亦非和翡翠虎就各自坐上马车离开。
此时,白亦非并没有返回紫兰轩,而是让车夫赶车去城北的那家念白医馆。
他对于那位有趣的医馆主人很好奇。
一炷香时间之后。
白亦非的马车停在了念白医馆门前。
此刻已经是接近晚上,所以医馆中并没有什么人。
跟着,白亦非走下马车,走进了念白医馆之中。
“请问,你是来问诊的吗?”
白亦非刚一走进医馆,就听到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
白亦非闻声看去。
一个身袭藏青色及膝长裙,披着一件半灰蓝半乳白的拼色短袖外衣的年轻女子坐在药台前。
她扎起一束细马尾,藤紫色与白色相间的头巾绑住头发,额前刘海溢出,眉毛细长,面容姣好。
白亦非有些意外的说道:“是你?”
他面前的这个年轻女子正是他救下红莲,制住赤焰马之时所顺手救下的那个少女。
那个年轻女子抬起头,满脸惊喜的看着白亦非:“恩公,居然是你!”
“哈哈哈哈……”白亦非也是大笑一声,然后说道:“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原来念白医馆是你开的。”
那个年轻女子从药台里走到白亦非身旁,欠身一礼,然后说道:“恩公请随我来里屋坐。”
白亦非跟着她走到里屋,在一个木椅上坐下,然后好奇问道:“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那个年轻女子说道:“我姓端木,单名一个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