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伦一行人进得汴梁城里后,见到的自又别有一番景象!
但见那街道两边一排排的都是大小客店,门口匾额上挂着各式招牌、望旗!
店门口都有那酒保、店小二,谄媚哈腰,热情洋溢的招揽着过往的客人!
街道上更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骑马的、赶车的、抬轿的、买卖货物的,形形色色,甚是热闹!
王伦这一行人,有的相貌堂堂,有的凛形威武,有的恶煞狞狰,有的生人勿近!
凡所到之处,街面上的往来行人皆纷纷避让不已!
倒给众人省了不少麻烦!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就在众人朝着病狻猊王进说得那座酒楼而来的时候,忽有一个青衣皂帽的小厮,跌跌撞撞从众人群里撞了过来!
“啊呀!……”
仿佛没有看到路一般,小厮竟猛得撞到了大寨主王伦的怀里!
就在王伦想着伸手扶他时,这小厮早退开一步,忙不迭地拱手作揖:
“只怪小人心里有事,一时眼拙,这才冲撞到了相公!
还请相公勿怪则个!
且待小人忙完了要事,再来同相公赔不是!”
言罢也不待王伦搭话,早拱手一礼,又退了开去!
急切间小厮身子不稳,又擦着恶来典韦撞了过去!
这凶汉哪里肯让?
当下把眼一瞪,怒喝一声:“瞎了眼的狗泼才,撞来撞去,急着投胎不成?”
只是他那骂声落下时,那小厮却早去的远了!
“恶来将军休要动怒啦!”豹子头林冲见状,不由摇头笑道:
“此乃汴梁城,那小厮兴许是哪家官宦府宅里的下人!
说不得是他家主人吩咐了什么事,小厮急着去办,这才恁般急迫……”
正说着,忽见典韦双目圆睁,口鼻喷气,怒骂道:
“好泼贼,竟偷了俺一杆凤翅金戟!
哪里是甚么官宦府宅下人?分明是贼!”
听得这凶汉叫唤,女飞卫陈丽卿也接着俏声惊疑道:
“咦?夫君惯常拿得那柄白羽扇,怎地也不见啦?”
原来那青衣小厮,非是哪家官宦府宅里的下人厮仆,却是个在市井游混的偷盗儿!
典韦豹皮囊的凤翅金戟被盗走了,王伦腰里的白羽扇也被顺走了!
众将得知真相后,不由苦笑不得,当下就要回头去追!
望着那街道上脚后跟挤着脚后跟,人头挨着人头,王伦摇头笑道:
“算了,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物什,丢了就丢了吧!
日后若是有缘遇着那偷盗儿,再问他讨要不迟!”
这寨主口中虽然这般说着,心里却道:
“若非那偷盗儿的模样清秀,全不像那般贼眉鼠眼样儿,我倒以为他就是那鼓上蚤时迁啦!
当着这许多战将的面,还能在本寨主和恶来身上轻易拿走东西!
那偷盗儿,倒也有几分本事!
看来这天下还不乏奇人异士!
就算我有系统傍身,能召唤诸多武将出来襄助,也不可太过冒失大意!……”
他这里想着时,身子不由就停步了下来!
众人以为寨主哥哥还对那偷盗儿嫉恨,当下又纷纷聒噪起来!
还是花和尚鲁智深笑道:“哥哥放心!
待会儿,洒家就去寻那张三、李四一伙儿!
只要那偷盗儿离不得这汴梁城,洒家保准替哥哥找寻到他!”
王伦听了,心中一动,暗忖道:
“若是真能找到此人,将他收服到我梁山入伙儿,却也能做得一大臂助!”
想到此处,当下点头笑道:“倒忘了兄弟还有一帮耳目!
若是能找到最好!
本寨主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竟有恁般偷盗本事!”
丢戟丢扇子,不过是小小波澜,王伦等人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说笑几句后,又都往酒楼方向走去!
离着此处不远的一个窄巷里,那青衣小厮拿着手中的白羽扇和凤翅戟左右翻看着,口中喃喃道:
“看那厮坐拥右抱,众人环饲的,还以为他是个甚么大人物呢!
不想费了半天劲儿,竟只弄得一把飞戟和一个普通羽扇!
看来此番倒是姑奶奶我走了眼啦!
这飞戟倒还有些用处,羽扇就算了吧!”
说着,小厮就要随手丢弃羽扇,突然又惊疑一声:
“咦?这扇柄上还有字呐!‘梁山泊白衣温侯王伦’?
莫非是山东济州府,那水泊梁山上的强人?
是了!是了!
若非是那强人山匪头子,如何能有那许多凶煞狞狰的汉子拥簇着?
哎呀!看来此番姑奶奶我却是眼拙啦!
本以为能发发利市,取些小财,不想竟惹到了这伙儿强人!……”
不提这位偷盗儿姑奶奶,在那里如何感叹!
且说王伦众人进得酒楼后,自有病狻猊王进去与店家招呼!
待众人吃罢酒食,王伦笑道:
“这座酒楼的酒水吃食,果真不错!
众兄弟皆是初来乍到,本寨主决定,这几日就暂时在此落脚啦!
林、王两位教头,还有智深兄弟,对城里熟悉!
便先由你三人一起,先去打探那高衙内的消息!
此外,还有那皇城御马监、甲帐库、屯积粮草器械之所,都有多少守卫都与我探听清楚了!
本寨主与剩下的人,就在这酒楼等着三位兄弟的消息!”
林冲三人闻言,当下纷纷抱拳应诺!
鲁智深更是笑道:“哥哥放心!
若是得了机会,洒家便顺手将那高俅老贼父子绑直接来你面前!
到时候,生死任凭哥哥处置!”
王伦笑道:“这汴梁毕竟是大宋朝的皇城,城内禁军、御林军无数!
料来也不乏惯战厮杀,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
三位兄弟此去,还需小心行事!
尤其是林教头和王教头!
若见得高衙内或是高俅老贼时,没有十足把握切不可冲动,省得误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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