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要不……我点个夜宵?”白安歌出口想打破这接近五分钟的沉默。
自从他也让谭思语进来之后,整个酒店房间里就剩下了沉默。
白安歌精神了,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脑袋,现在无比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他也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自己不是当刘斯雅只是普通朋友吗?
他不是再也不想跟谭思语来往了吗?
那我在怕个球啊!
但是事实就是,白安歌有些心虚,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蔓延在了白安歌的心间。
“不用了,难道是我家的饭菜不好吃吗,安歌。”刘斯雅打了个哈欠,顺势坐到了白安歌的身边,开始给他摁脑袋,“今天你应该也累了吧,本来在我家睡好好的,非要往外面跑。”
然后刘斯雅对着谭思语浅浅一笑:“真是辛苦你啦,我家安歌不会说话也不怎么会做事,所以才想到来酒店这么一个坏主意。”
说着,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往白安歌脑门上一戳:“你也是,有女同学在外面,担心危险的话,给我说一声呀,我家还能住下呢,你这么做,人家名声怎么办,下次不许了吼。”
谭思语脑门一跳。
劲敌!绝对的劲敌!短短几句话,就把自己放在了【正房】的位置,居高临下地暗中嘲讽自己名不准言不顺的就答应白安歌出来开房,虽然是两件房,但女孩子的矜持仍旧要放在第一位。
是个难缠的家伙,而且长得还那么好看。
一双随意的黑色拖鞋,衬托着精致的小脚光滑而白皙。
干练的黑色短袖和马尾,更是一种少有的女性英气的体现。
而这个时候又是盘腿坐在床上,杀伤力倍增。
谭思语略微思索就说:“没事没事,我就是有些害怕,第一时间想到安歌,有他在总觉得自己会安心一点,不然寝室也关了,真不知道怎么办。”
刘斯雅眼睛一虚。
劲敌!绝对的劲敌!短短几句话,就把自己放在的【受害者】的角度,企图用柔弱的样子,勾起男人心里的保护欲,让自己的茶言茶语起到最大化的杀伤力效果。
是个难产的家伙,而且长得也不赖。
一双结拜的白色板鞋,衬托着修长的双腿。
长发恰到好处的披着,穿着背带牛仔裤和简单的白色T恤。
更是有一种邻家妹妹的纯欲风。
而这个时候又是乖巧搓着一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刘斯雅笑了笑说:“这也是我喜欢他的地方,毕竟就是这么有责任感的男人,我的父亲也很喜欢他这一点呢。”然后刘斯雅脸上泛起一些恰到好处的红晕和羞涩表情。
好家伙!这是在宣示主权!赤裸裸地宣示主权。
虽然这个女孩子从自己进房间到现在,一句关于自己身份的问题都没有问,也一句自己身份的话都没有阐述,但旁敲侧击地都在告诉自己,她才是【正房】。
谭思语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安歌你谈恋爱了吗?还见过父母了?我怎么听说安歌好像还没有谈恋爱吧?”
好家伙!这是在装聋作哑,打算抗争到底。
虽然这个女孩子从进房间到现在,一句关于自己身份的话都没有阐述,一句关于我的身份的问题都没有问,但就是在直勾勾地告诉自己,她不承认!
白安歌头大了……
怎么莫名其妙往奇怪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呃……”白安歌开口。
“怎么了?安歌?”刘斯雅和谭思语异口同声地问道,然后又笑着看着对方。
只是那笑容似乎在空气中能擦出火花。
“按照常理来说,其实,应该,也许,斯雅现在的确算是我的女朋友。”白安歌终于还是对着谭思语说道。
刘斯雅脸上洋溢的笑容一瞬间变得无比真挚和幸福,谭思语的笑容反而是一窒。
但是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她一瞬间捕捉到了可能也许大概和“算是”这些关键字眼。
“算是?”谭思语做出了疑惑的样子,歪着脑袋,有些可爱,“为什么要说是算是呢?”
“因为……”白安歌正准备解释。
“那是因为我家里家教比较严,在我父母确认之前都不能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不过嘛……”刘斯雅浅浅一笑,“安歌也见过了,我父母也很满意,所以已经不能叫做‘算是’了哦~小坏蛋~”
说着,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白安歌的鼻子。
白安歌只觉得鼻子一痒。
这小雅,怎么今天这么不对劲,难道我什么时候给她说过我要远离这个谭思语?嗯……应该是多年来的兄弟默契吧。
刘斯雅可不知道白安歌的心里活动已经把她的行为归为了【义气】那一类,卡在了【FriendZone】抠都抠不出来。
她只是认为,白安歌识趣地没有反驳,看来是已经默认了。
谭思语站起身:“今天很晚啦,要不这个姐姐……怎么称呼?”
“刘斯雅,白安歌的女朋友。”刘斯雅也是站起身,伸出了手。
“啊,我叫谭思语,是白安歌的追求者。”谭思语语不惊人死不休,也是伸出了手,“如果不方便的话,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睡吧,毕竟你家教很严,别让你爸爸找安歌的麻烦。”
师夷长技以制夷!好一个四两拨千斤之接化发!
用你的招数打败你!你不是讽刺我家教不严,不矜持吗?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刘斯雅只觉得自己额头青筋一跳:“没事儿的,我爸爸今天也去了警局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安歌救了之后拍拍屁股走人的女孩子啊,也幸好我爸爸有些关系,捞出了安歌,听说有人趁着你还没作证要陷害他呢。”
还有这回事儿?这可以算得上是绝杀了!
信息差导致的绝杀,谭思语听到消息只觉得呼吸都为之一顿,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接到警察命令说是可以回家休息了,但是白安歌还在里面从差点被陷害。
鼻子一酸,简直就快要哭出来:“那……那我先回房间了。”
忙着一溜烟跑掉了。
关上房门之后,刘斯雅松了口气,看着白安歌。
白安歌也松了口气,给刘斯雅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是吗?有多漂亮?”刘斯雅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呃……很漂亮。”白安歌被这个状态的刘斯雅搞地有些莫名其妙,刚刚不是还好好地陪自己演戏吗?
“呵,那没事儿,我就回去了。”转身离开了酒店。
只留下了一脸蒙蔽的白安歌坐在酒店床上发愣。
这……这什么展开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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