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饭的师傅们轮番上阵,吆喝道:“别挤,别挤,女生优先啊……”
“喂,你们三个一点道德也没有吔!你没看见让座的男生多绅士啊!”小丫敲他们的头。
“你做什么?别把我敲傻了,泼妇。”徐家文此话一出,三个人顶着空空如也的餐盘侥幸溜走。
小丫追着,用筷子向他们撒米粒,喊道:“站住,你们这些令本姑娘倒胃口的东西,回头我找张小忙打你们屁屁……”
逃脱小丫的米粒洗礼,却又被餐厅保安追逐,边追边喊:“别跑,盘子留下……”
犒莲子从一堆男人婆里钻出来,直指小丫鼻子,大声喝道:“你凭什么浪费粮食?”
“我喜欢,怎么的,你管得着吗?餐厅的米饭又不是你爸爸的,哼!”小丫挑衅道。
“虽然不是我爸爸的,但是,你破坏学校的风气就是不对,你再敢反驳我就让你倒立。”犒莲子的一句话,得到众人积极拥护。
“就你那腰板也想让我倒立?做梦。”小丫毫不退步,立刻被大众的眼神灭杀,成为公敌。
“不信试试看。”
“我不擅长打架,我也不想和你打架,但是,不打又不是你的风格。”小丫躁动地说。
犒莲子接她的话说道:“打了你就吃亏了。”
“饭都没吃着,我还怕吃亏啊?”小丫自信地笑了笑,温娅和叶姗姗还有苏琳替她捏了一把汗。
“既然如此,我不客气了。”
小丫狂吼道:“来呀,你来呀!臭八婆,看招,九阴白骨掌。”
犒莲子怒牛一样冲向小丫,小丫稍一避让,犒莲子撞向桌子,哎唷惨叫,大伤元气。
两人又抓又打,男生只当是耍猴,伸长脖子瞻顾。
餐厅里千只眼睛独望一处,加油声不断,精彩纷呈啊!
陈沅枫上前拉架,拉了半天,无济于事,倒是被吃饭的人误认为他在训牛。
犒莲子的亲友团(对她百依百顺的几个男生)将干预“女子擂台赛”的陈沅枫强行拿下。
保安被学生围在外边,无从下手。
好戏正在上演中,犒校长路过餐厅,觉察到气氛与往日不同,他一驾到,学生自觉让出一条通往“赛场”的大道。
当然,精彩赛事无果而终,犒校长一手拽一个带着她们走了,留下一片失望的叹息声。
走了好远,还听小丫喊:“犒叔,不公平,这不公平,她吃饱了的打我这个还饿着肚子的……犒叔,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犒莲子也不示弱,争着喊:“爸,她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别同情她……”
温娅望着满满一盘米饭,担心地自言自语:“唉!小丫这次算是吃大亏了。”
苏琳着急地说:“怎么办?怎么办?小丫会不会受惩罚?”
叶姗姗自我安慰道:“我看,这也只是记过一次罢了,你们放心吧!犒校长是小丫的叔叔,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会网开一面,大事化小。”
苏琳矛盾地说:“给她一点教训也不错,像她那样疯的女孩,传染给我们,真是地球上的一大悲剧。”
我看是喜剧。
事已至此,别无她论。
叶姗姗和苏琳约好去逛商城,而温娅没有心情,她走出餐厅,孤零零一个人。
不知不觉走到了公交车站旁一块休闲区。
她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小丫在耳朵边嚷嚷还真有些不习惯。
就是这种不习惯,又让她开始多愁善感。
我的室友除了陈沅枫以外都在高尔夫球场玩球。
温娅没有注意到他们。
休闲区,躺椅座椅上大多是一些情侣亲密的动作,很少用语言沟通。
这些在温娅的眼里不值一提甚至遭到排斥,她很想马上消失在这块二人世界里。
突然,她被一群无赖围住。
“小姐,叫什么名啊?”
温娅不理睬。
“小姐,你读哪个系啊?看你一个人如此寂寞,陪爷们玩去。”
温娅依旧默默无语。
其中一个长得一副坏蛋脸孔,他说:“你们走开,让我来。”
其他人把发言权让给他,他清清破嗓子说:“小妞,你今年多大啦!看你丰满得,那真是娇娇欲滴啊!你电话号码多少?我们交个朋友。”
温娅恨恨地说:“你,流氓。”
“你听着,爷们想玩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不。”
危险即将降临。
话说,无巧不成书,高尔夫球场上一名新手将球打偏了方向,滚到休闲区里。
徐家文去捡球,恰巧目睹一群人正在调戏一位女生,他不知道是同系同班同学温娅。
“你跟我们走吧!去娱乐城玩,你只要听话,爷们保你快乐……”
徐家文二话没说,抓起一把石子投过去,命中每个无赖脑袋。
“是谁?敢与老子作对?他爷爷的,活腻了?”当老大的才会这么威风。
所有无赖张罗着招式,那个老大说:“上。”
徐家文连环腿一扫而过,不到三下,统统倒地。
老大不服,遂扑过来,徐家文喊道:“天山北斗太阳月亮星星拳。”
一拳将老大挂到了枝头,他还呐呐问道:“请问高手大名,改日再领教。”
“别说改日,就是改年,我也乐意奉陪。本人天崩地裂不改姓,海枯石烂不改名,明朝徐达后人徐家文。你很傻,树枝都快断了,还有心思说以后的事情。”徐家文话末,那老大随树枝“咔嚓”一声掉在地上,双腿骨折,哈哈。
数名无赖抬着老大翻墙逃之夭夭。
温娅惊惧的脸显得咔白,她已经盯着徐家文看了很久,当徐家文打发走无赖们,回过头来,惊讶地说道:“温娅,怎么是你?”
她微微一笑,感激地说:“徐家文,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都是那群无赖欠揍,所以来这里挨打了。”徐家文说:“看你脸色不对啊,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小丫刚才被犒校长带走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她追我们的时候故意抛洒了米饭,浪费被捕?”徐家文猜疑。
“不是啦,是犒校长的女儿和小丫打了起来。”
“那她们为什么要打架呢?”徐家文问。
“因为犒莲子看见小丫浪费粮食,被她一说,引起公愤,所以两个人就势不两立。”
徐家文说:“温娅,我真是服你了,你说这么多,那还不是一个意思啊!到底还是我们连累了小丫。”
“对不起,我不善言辞,不好意思啦!”温娅娇羞地低下了头。
“温娅,你放心吧!我和我的兄弟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徐家文保证说。
“谢谢,我希望小丫她平安无事。”
“你看你,又来了,小丫是张小忙的朋友,而张小忙又是我们的铁哥们,我们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助,不必言谢。”徐家文淡着一张俊颜,说:“下午只有一节课,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必了,谢谢。”温娅忙说:“你去忙你的吧!我走了。”
徐家文举手说:“拜拜。”
“拜拜。”
两人背对而行将近十米,都同时转过身。
当彼此争抢着开口,温娅说:“你先说吧!”
“我,我……”徐家文顿时语塞,说:“我只是想说,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温娅呶呶说:“我,我还是想给你说声谢谢,这个谢谢你一定要收下。”
徐家文笑了,说:“好,我收下你的谢谢,真拿你没办法。”
两人分头而别。
回到球场,他被刘青松狠狠揍一通,抱怨他捡个球比买个球还慢。
虽然被揍,但是还是很值得的,救了一个美女嘛!
徐家文诉说了小丫的情况。
我的兄弟们齐赴校长办公室负荆请罪。
这让我想起还珠格格里面尔康尔泰永琪为了两个格格夜闯乾清宫求情的情景。
不知道校长有没有乾隆那么通融?我想我把问题看得太严重了吧。毕竟不是生离死别。
听温娅说,在那天下午上课时,犒莲子和小丫均出现在课堂上,她们俩还当着全班同学宣读了检讨,并保证再也不相互为敌。
也不清楚犒校长用的什么方法会这么受用,在以后的中文系里,她们都是君子,因为不动手只动口。
学校的是是非非总是那么多,不论大小,都要面对。
当我再次梦见空心菜举剑杀我的场景,我又开始担心她了。
殊不知那点弹伤对于她其实不算很严重。
北京某个酒店的商务洽谈室里。
“先生,任务失败,这钱还给你。”一个轻柔的声音,透着无与伦比的冷。
空心菜将两大叠人民币往桌上一扔,低下了头。
“呵!先生。”一个成熟的中年男子含着香烟在房间里踱步,突然停下,说:“都不叫灭叔了,算我白照应你这么多年。”
三明治在身后向她传达着什么信息,那副玉树临风的形象有些相似武侠剧里面的侠客,表情沉着,从容,好似有语言吞吐。
“三明治,你有什么话想说?”
“灭叔,请你不要怪罪师妹,这个任务恕我们不能完成。”三明治没有犹豫,在灭火器面前,他坚定了语气。
“你?你哪一次是顺利完成任务的?还不是由着空心菜胡来。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三明治了,你们太让我失望了。”灭火器考虑一下,说:“好吧!你们先休息一阵,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另外派人去。”
“灭叔,卜算子与你往无怨近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空心菜问。
“你这是质问我吗?没有仇就不能杀人吗?我灭火器只要谁死,他就必须得死。”灭火器死瞪着空心菜。
空心菜作对似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灭火器袖子一甩,气呼呼地出了门。
洽谈室十分静,空心菜沮丧地坐在沙发上,此时在她心里,不是辜负灭火器而谴责自己,而是久违的两种矛盾又袭击心头。
为什么在当今国泰民安的天下,必须过着生与死很近的生活呢?虽然不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日子。
善与恶究竟存在什么差别?很多人不误正途,烧杀抢掠,这是不是生活给逼的?
太阳每天都升起又落下,每天都是崭新的,它告诉我们还有希望。
希望,绝望时想不起来更无法接受的词语,赋予命运捉弄的角色,它总是比奢望以后的绝望更含蓄更没有理由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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