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本以为自己一开口,华成一就只能乖乖撤案放人,全然没想到他会给出这出这样的回应。
“小兔崽子,你,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老太太我说话!”
聋老太用拐杖点着地,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喊道,“你知不知道,我可是这四合院的老祖宗!”
“你敢这么不尊重我?”
华成一冷冷一笑:“我,还有这院里的人都跟你非亲非故,你又算哪门子的老祖宗。”
“也就傻柱把你当成香的,成天在这捧你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
“今天明确告诉你,我就不吃你倚老卖老这一套。”
华成一的话掷地有声,说话时声音洪亮,四合院里不少住户听到他说话后,都从家里走出来看热闹。
“华成一胆子可真大,居然敢跟聋老太对着干。”
“他先把一大爷和傻柱他们送进去,现在又这样对待老太太,是不是有点过分。”
“这件事是聋老太的不对,不能怪华成一。傻柱都抢华成一家房子了,聋老太凭什么还要求他放人啊?”
“要不怎么说,傻柱拿老太太当亲奶奶供着呢?关键时刻她肯定站在傻柱一边啊。”
住户们你一眼我一语道,许大茂则在人群中暗暗叫好。
他平常受够了傻柱欺负,而聋老太每次都在他受傻柱欺负时,跳出来拉偏架。
现在看到华成一能出手治聋老太,还有傻柱他们一帮人,许大茂感到出了不少气。
人群前方,聋老太已被华成一气得哆哆嗦嗦。
“你……你敢骂我是不是……”
“看老太太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举起拐杖狠狠地砸向华成一。
“聋老太你住手!”
林氏生怕儿子受伤,赶紧挡在华成一面前。
“妈别怕。”
华成一说道,劈手夺下聋老太挥舞在半空中的拐杖。
“你干嘛,你还我拐杖!”
聋老太没想到拐杖会被夺走,急得直跳脚。
过去四合院里谁不服她,她就用拐杖打人,从来没人敢躲,更没人敢像华成一这样,把拐杖给夺下来。
秦淮茹也在一旁看得心焦:“成一,人家老太太就是吓唬吓唬你,没想着真打。你抢她拐杖干嘛。”
华成一压根不搭理聋老太和秦淮茹,咔嚓一声将拐杖掰作两截,丢在了地上。
完事后,他还用力踩了两下,将聋老太的拐杖彻底碾作碎木头渣。
聋老太顿时暴跳如雷:“华成一,你这样对待我,就不怕自己有一天老了,也被年轻一辈作践?”
华成一冷冷一笑:“你受到这种待遇是你为老不尊,我又不会像你这样。”
秦淮茹在旁边看得心焦。
她还盼着华成一能谅解傻柱、贾张氏还有易中海。
可要是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想让华成一谅解无异于天方夜谭。
“成一,老太太今天这样,也是因为你把我婆婆还有傻柱他们送进派出所在先。”
“你现在听姐一句劝,谅解我婆婆,还有傻柱、一大爷他们好吗?”
“你就当是在帮姐了。”
秦淮茹说着说着,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伸手想拉住华成一的手。
装可怜加卖弄风情?
华成一可不理会秦淮茹的这套,立刻将手收到背后,没给她拉住的机会。
林氏更是啪一声,用力拍开了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你放尊重点。”
“我儿子还没结婚,你少在这动手动脚的。”
这个年代社会风气很保守,男女间拉个手,都会被认为彼此间有关系。
像傻柱就是因为和秦淮茹举止过于亲密,迟迟找不着对象。
所以林氏要替儿子防着一手,避免秦淮茹无风掀起浪,引起外头的风言风语。
秦淮茹只好收起手,捂着挨打部位继续泛泪花的同时,心里犯起了愁。
她没想到,华成一竟如此地软硬不吃。
就连自己一向万试万灵的装可怜加拉小手,在他跟前都失去了作用,还被人当众看了笑话。
想让华成一去撤个案,可真是难啊。
秦淮茹默念道,有些不知所措。
旁边,棒梗早已怒火中烧。
出发前,秦淮茹曾在家里哀叹过,说傻柱要是被关在派出所出不来,自家每天的饭盒可就没了。
棒梗将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中。
小饭盒里有鱼有肉,偶尔还能有大虾。
棒梗时刻都惦记着饭盒的滋味。
现在华成一不肯撤案放傻柱出来,在棒梗看来就是和他的饭盒过不去,就是该死。
“华成一,你要是敢再不放傻柱出来,我就杀光你全家!”
棒梗越想越气后,禁不住脱口而出,连秦淮茹想去捂住他的嘴都来不及。
“棒梗他孩子小不懂事,华成一你可千万别……”
她见华成一眼中浮现怒意,连忙拿棒梗的年龄当借口推托道。
没用。
这种说辞对华成一而言完全无效。
他一把揪住棒梗衣领,甩手就是两个耳光,结结实实扇在了棒梗脸上。
耳光声响起后,棒梗脸上立即肿起两个大包,鼻血、嘴角鲜血一齐流了出来。
“呜哇哇哇……”
棒梗挨打后嚎啕大哭,他平生以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以前不管棒梗在四合院闯出多大的祸,都被贾张氏和秦淮茹以一句孩子还小不懂事轻轻带过。
可今天挨上华成一,这种做法完全失效了。
在华成一像丢死狗一样丢下棒梗后,秦淮茹心疼地将棒梗搂入怀中,准备为他声讨华成一,却被他抢白了。
“秦淮茹,你别说什么孩子小不懂事,这种借口大家都耳朵都听出茧了。”
“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跟年龄无关。”
“下回棒梗要是敢再在我跟前造次,后果只会比这回更严重!”
华成一说完转过身,和母亲一起回了屋子,砰一声将聋老太、秦淮茹等人关在外头。
还在呜呜哭的棒梗,碎成一地的拐杖。
聋老太看着残局,心中窜起一阵怒火。
她在四合院中倚老卖老从没有失手过,今天却在华成一这吃了大亏,不仅没能救出傻柱,反而连拐杖都被折断了。
聋老太越想越气,弯腰捡起一截残破的拐杖,掷向了华成一家窗户:“小王八蛋,让你不尊重老太太我!”
她就不信了,华成一真敢为了玻璃被砸碎,就送送她进派出所。
“啪!”
窗户玻璃被命中后,立刻碎了一地。
而华成一家屋门,旋即也被打开了。
“聋老太,你在干什么!”
林氏从屋里走出来,气冲冲地指责道。
她可真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老太太,主动上门寻衅还砸别人家玻璃。
华成一也从屋门里出来了。
他冷冷看了聋老太一眼,二话不说径直往四合院门口走去。
“华成一,你想去干什么!”
聋老太涌起一阵不祥预感,心慌地朝华成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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