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察觉到易中海的异样:“您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恢复脸色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好得很。”
“你快去看傻柱吧,就他这性格,关这么久估计已经憋疯了。”
“那好的,您在这呆着吧,我过阵儿再来看您。祝您早日减刑出去。”
秦淮茹看出了易中海不想再聊下去,正好她也不愿在这多呆了,于是交代几句后匆匆出去了。
自打上回易中海提出秦淮茹给他当相好,换取他出钱给贾张氏争取谅解书后,秦淮茹就对易中海这人感到犯恶心。
哪怕最后因为华成一的拒绝谅解,这事没有成功,秦淮茹也是不想和易中海打太多交道。
这次探监纯粹是因为秦淮茹觉得易中海手里还有存款,作个姿态笼络住他的话,等他出狱后自家还能继续得到接济。
此刻,看着秦淮茹一扭一扭走开的背影,易中海没了往日的垂涎,只剩下忧虑。
当然这些忧虑和秦淮茹没关系,而是因为易中海自己。
入狱前,他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除了日常工作外,还负责养护三车间的老旧轧钢机。
而这些轧钢机上,藏着易中海的秘密。
过去这些老旧轧钢机无人问津,易中海自然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可如今厂里要对机器进行翻新维修了,这对易中海来说,意味着潜藏的危险。
铁窗后,易中海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一段时间后,监狱方面宣布,将从服刑犯人里挑选一部分,前往红星轧钢厂进行劳动改造,主要从事搬运、清理废渣等相对不重要,又比较苦脏累的活。
易中海和傻柱都被挑中,即将被派往厂区。
而红星轧钢厂的设备翻新、维修工作,也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就在易中海、傻柱要被派往厂区那天的早上,红星轧钢厂一个电话打到国防科学总院,接通了华成一,向他汇报了一个特殊情况。
“你们厂三车间的一批老旧设备出了问题,翻新后仍无法启动,而且怎么修都修不好?”
电话这头,华成一听完红星轧钢厂方面的汇报后,眉头微皱道,“好,我待会带人去看看。”
“你们现在不要再动机器了,以免给部件造成新的损伤。”
说完后,华成一挂掉电话,起身前往红星轧钢厂。
重大军工生产任务即将下达,他们厂的机器却在这时批量出现问题,足可见厂里的领导是何等货色。
华成一心想道,当他抵达红星轧钢厂后,看到杨厂长、李副厂长早已在门口等候。
“华主任,我们可算把你这个大救星盼来了。我们厂三车间的那些机器,现在怎么修都没法启动。要是没有您的话……”
杨厂长貌似恭敬地说道,还摆出了一副心系工作的样子,可脸上的浓重酒气早已将他出卖。
旁边,李副厂长也是一脸酒色之气,看起来状态不大好。
工作日酗酒,好一帮酒囊饭袋。
华成一心里想道,面对杨厂长的恭敬并没有拿出热情来回应:“多说无益,快带我去车间看情况。”
华成一说话时语气淡淡的,因为他不想和轧钢厂这帮领导表现得有多亲近。
“好的华主任,我们这就带你过去。”
杨厂长赶紧说道,带着华成一往厂区的三车间方向走去。
此刻,三车间内,易中海和傻柱刚被分配过来。
易中海的分工是又危险又累的清理轧钢炉炉渣,傻柱的职责是搬运重物。
在两人进行劳动改造时,车间的工人都在交头接耳。
“易师傅先前还是厂里的八级工,如今怎么沦落到劳改了。”
“嗨,听说是做了缺德事,被人举报判了刑。”
“好吧,原来是犯了法了。那易中海这次被判得不冤。”
“易中海在厂里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表面上心善名声好,实际上心比谁都黑,落到被判刑劳改这一步就是活该!”
车间职工们对着易中海议论纷纷道。
易中海听到这些话,感到一阵无地自容。
过去他作为本车间惟一的八级工,在车间内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车间领导外谁也不怕。
除此以外,他还在车间内给自己树立了仁义的形象。
现在随着他一朝判刑,还被押回原车间劳改,易中海失去了一切。
地位崩塌、仁义形象破灭,沦为昔日同事和晚辈们眼中的小人典型。
易中海越往下想,越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炼钢炉上。
旁边傻柱的境遇也很不好,过去他在食堂时,看哪个工人不舒服就亲自跑到窗口打饭,故意颠别人的勺,让别人吃不饱。
职工们当初对傻柱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傻柱被发配过来劳动改造,大家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故意给他分配最累的搬运活计,还时不时来两句冷嘲热讽。
而傻柱作为戴罪之身,除了默默忍受外没有其他选择。
傻柱现在真是快要难受死了。
就在易中海和傻柱都苦不堪言时,华成一在轧钢厂众领导簇拥下,来到了三车间。
进入车间后,华成一没有多说话,直接来到出问题的那批旧机器跟前,进行了检查。
“这台是缺少传动零件,所以没法启动。”
“这台也是,传动零件没了。”
……
眨眼功夫,华成一就将所有机器检查了个遍,得出了结论。
旁边,易中海目睹了华成一的检查过程,整个人心惊胆战。
作为曾经负责维护这批老旧轧钢机的人,没人比易中海更明白零件失踪的原因。
看着华成一很快对机器作出检查结论,易中海感觉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正在渐渐勒紧。
“这么多机器同时丢失传动零件,这些机器以前是谁负责维护的?”
不远处,华成一在检查完毕后,对轧钢厂厂领导们,还有车间领导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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