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老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克扣士兵粮饷?您要是信不过我和老三,那就让其他人去。”
大殿内,老二朱高炽强硬的声音来回传荡。
只见他满脸阴沉,眼神仿佛要喷火一般,看上去很不服气,也很不爽的样子。
似乎受到了天大委屈。
不得不说,老二性格和老头子朱棣确实很像。
有时候犟起来连自家媳妇都不怕。
“爹,老二说的不错,反正这征召训练新兵的差事也是您老让我们去办的,要是信不过咱们您老就换个人。”
一旁,老三朱高燧也不满的开口。
不过,他反应倒是没有老二那般激烈,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怎么?你们两今天这是要翻天不成?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听到老二老三的话,老头子先是一愣,接着就是火冒三丈。
尽管他尽量压制,并放缓说话语气,但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内心的怒火。
而在他话落后,老二、老三都低着头不吱声。
似乎是默认,也似乎是想以这种方式和老头子对抗到底。
一时间,大殿内再一次变得平静,但气氛比之前更加令人压抑。
就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一般。
“咳咳!老二、老三,好好和咱爹说话,有事情咱们慢慢说,别这么大火气。”
数息后,老大朱高炽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愈发沉重的气氛。
只见他额头冒着冷汗,胖脸上挤出满满的笑容。
本来吧,他是不打算参合的。
但是以他对老头子的了解,越是表现的平静,说明越生气。
为了避免事情收不了场。
所以,他这个太子爷站出来圆场最合适。
‘老四,帮帮忙!’
话落后,老大又看向朱高焕,疯狂的使眼色。
“……”
迎着老大的目光,朱高焕很是无语。
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可不想参合这烂芝麻事。
而且,他敢打包票,别看老二现在表现的硬气,等会他肯定得乖乖服软。
和老头子玩,老二老三绑一块都不够。
果不其然,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老头子说道:
“呵呵!你看他们两个,哪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的样子?”
瞥了眼老大,老头子嘴角冷笑,“我看啊,他们不仅翅膀硬了,也觉得自己本事大的很,这京城估摸着也容不下他们了。”
论阴阳怪气,老头子才是这方面的高手。
老二老三和他比差远了。
简单的一句话,明里暗里都在嘲讽老二老三的不自量力。
说着,老头子斜了眼老二老三,揣了揣手,声音徒然提高道:
“汉王爷,你明天就给老子滚去云南就藩;赵王爷,你也是,明天给老子滚去河南。”
“两个臭丘八,真以为老子离了你们,就什么事都干不成了!?”
说到最后,老头子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
看来老二老三的顶嘴反抗,真的让他气的不轻。
当然,也有部分可能是故意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借机发飙,压压老二老三的气焰。
总而言之,他行事很多时候都是有目的的,并不是完全无的放矢。
……
“就藩!?”
本来一副无动于衷,任打任骂的老二老三,在听到老头子最后的话时,心里瞬间一个咯噔。
这一下,两人终于开始惊慌起来。
关于就藩这事,对于老二来说就是他最大的软肋。
一方面,他对太子之位和皇位始终抱着一丝幻想,肯定不能轻易离开京城这个核心。
另一方面,云南太过偏僻、穷苦,他压根看不上。
倒是老三,对于就藩的抵触并没有老二那么大,因为他的番地在河南的彰德府,离金陵不远,条件也不差。
不过,相比就藩,他还是更想留在京城,起码老头子在的时候是这样。
‘老二,怎么办,老头子这次好像来真的!?’
‘怎么办?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低着头,老二和老三不动声色的眼神交流着,同时转动大脑,极力思索着解局之法。
但情急之下,两人越想越乱,反而更加想不出什么好的头绪。
‘对了,老大和老四!’
‘看来还得是要老大和老四帮忙才行。’
蓦然,两人瞳孔同时微缩了下,彼此使了个眼神,然后默契的看向老大朱高炽和朱高焕。
眼中满满的恳求。
‘哎!’
见状,老大心中叹了口气。
他向来宽厚仁义,心软重情,即便老二一次次的针对,但他还是极力维护着兄弟情义。
面对两人的恳求,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爹,您老消消火,不就是点小事吗,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看向朱棣,老大朱高炽胖脸挂着憨笑说道。
“老二、老三的性子您老又不是不了解,有时候比较鲁莽直率,情急之下说错话很正常。”
“您老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
老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陪着笑脸劝说老头子。
而他的这番话似乎效果不错,老头子听完后,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
“爹,老二、老三一时无心之言,您老何必往心里去,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多不值当!”
这时,朱高烬放下茶杯,也缓缓开口劝道。
“他们两人吗,毕竟是武将,性子刚直,不怎么会说话,依我之见,不如罚他们抄道经一月,好好磨炼一下脾气。”
说着,朱高焕非常贴心的给老头子出了个主意。
而他的这番话,让老二、老三眼角不禁狠狠抽搐了一下。
让他们抄道经一个月,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折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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