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教诲,振聋发聩。”
“儿臣牢记在心。”
朱标和朱椿拱手,齐声保证。
“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朱元璋缓和脸色,露出欣慰之色。
吕本眉头却骤然紧锁。
并不希望太子朱标和蜀王朱椿走的太近。
更不希望,朱标对朱椿抱以仁慈之心。
“蜀王殿下谈古论今,知识之渊博。”
“在下实在佩服。”
“只是在下想知道的是,蜀王殿下认为,何为奸臣?”
刘伯温名为发问,实为助攻。
故意给朱椿一个话题,让他继续发挥。
朱椿这次是有备而来,轻易应该不会收手。
而他也还没听够,更没看够。
好奇今天早朝究竟会如何收场。
朱椿看一眼刘伯温,是个聪明之人。
“所谓奸臣,分为两种。”
“一种是真小人,一种是伪君子。”
朱椿大大方方亮出两根手指头阐述。
“真小人,就是从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做官就是为了捞钱。”
“对上极尽谄媚,对下是极尽刻薄。”
“对朝廷,对天下百姓是百害而无一利!”
“不过这种一般在王朝末期,或者是昏君的时候才会出现。”
“很容易辨别出来。”
见朱椿有理有据。
朱元璋和朝堂上的刘伯温,宋濂等部分大臣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但是伪君子却相当的难以辨认出来。”
“因为伪君子,相当善于伪装自己。”
“他们所追求的也许不是钱财,但却是名声。”
“平常的时候也能做一定的事情,把自己塑造成大忠臣。”
“然而当朝廷当天下百姓遇到困难的时候,却束手无策。”
“不仅不思报国,将天下百姓救出水火之中。”
“而是借机生事,利用天灾制造事端,打击看不顺眼的人。”
“此等臣子大忠似奸,不可不防!”
朱椿说到这里,眼神犀利扫过胡惟庸、黄子澄、吕本等大臣。
明显意有所指。
胡惟庸、黄子澄等大臣,心脏剧烈一紧,呼吸都变得短促不少。
纷纷压低脑袋,不敢与朱椿对视。
显得有些心虚。
“说的好!”
看到朱椿言辞凿凿,说的这些大臣无力反驳。
朱元璋激动地抚掌称赞。
心中更是震惊。
朱椿小小年纪,却洞若观火,如此洞悉人心。
说出如此有真谛的话来。
太子朱标眼睛流动震撼之色,看着朱椿佩服不已。
如此真理,他都不见得能想如此透彻。
而朱椿张嘴就来,显然已经完全琢磨透了。
朱椿之才,远在他之上!
“嗯,有道理。”
“蜀王殿下看的通透。”
刘伯温、宋濂等大臣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朱椿了不得!
有人穷尽一生都琢磨不透这个道理。
朱椿如此年轻,就已经想到了这些。
才能举世罕见!
而他们在朱椿这个年纪,也做不到这一点。
这么想的话,他们不禁相形见绌。
“蜀王殿下的本事还真是不小。”
曹国公李文忠听到这些,差点激动的一拍大腿。
讲的真是好!
看向朱椿,更是满脸欣赏和佩服之色。
他儿子李景隆跟蜀王朱椿在蜀地的时候。
曾多次写信给他,夸赞朱椿。
回到应天府之后,当他面,也是大肆称赞朱椿。
李文忠没怎么当回事。
但是随着朱椿这几个月在应天府的表现。
李文忠认为朱椿的才智和能力,丝毫不疏于太子朱标。
行事手段更有几分朱元璋的影子。
吕本、胡惟庸、黄子澄等人却如坐针毡,额头冒汗。
朱椿刚才说那一番话就差直接点他们名了。
不过朱椿暴露了这一手,也让他们意识到了。
朱椿已经看透了他们。
但朱椿越是如此厉害。
就越是让他们忌惮。
这也让他们更坚定了要将朱椿赶出应天府。
不然,让朱椿留下,他们的日子更难过。
翰林院侍讲方孝孺脸色十分难看,站出来。
忍着不满拱手看向朱椿。
“敢问蜀王殿下,朝中谁是奸臣?”
方孝孺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正义。
自认为自己是大忠臣。
并非大忠似奸!
朱椿看着方孝孺,皱了皱眉。
方孝孺这个人死板,迂腐。
却异常重视名声。
历史上,是能为了名声,牺牲家族性命之人。
是个狠角色!
看似大义凛然,维护了君臣之义。
殊不知却是最为自私自利之人。
把自己的名声看的比十族成千上万口性命还要重要。
收了收心,朱椿冷笑。
“还用问吗?这两天谁最跳?”
方孝孺脸色顿时变了,底气也没之前那么足了。
朱椿这不是说到他脸上了?
昨天,他在朝堂上,也跟着胡惟庸,黄子澄他们借着干旱一事大做文章。
想借此将朱椿赶回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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