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刘小萱闭上双眸,渐渐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刘小萱醒来,映入眼帘的皇上那双深邃的双眼。
她感觉心仿佛漏掉了一拍。
一大早就被这么一个大帅哥盯着,真的有些吃不消啊。
“曦儿,你好美。”皇上说完,整个人欲要吻过来。
刘小萱大惊,慌忙伸手去阻止,“尧,您该去上早朝了。”
他的气息直逼她掌心,“朕今日不早朝了。”
“尧……”
“不如早上也学昨夜那种叫如何?”
刘小萱傻掉。
皇上对于昨夜那种叫喊上瘾了吗?
哦,对了,演戏。
“曦儿,叫,朕不想去早朝,朕很累。”
这家伙还听上瘾了?
她的叫声很上头吗?
好吧,既然是你要我叫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刘小萱又开始叫了!
“尧!”
“尧!”
……
刘小萱气死了,她在这里卖力大叫,皇帝在一边老神在在地看着她,还鼓励她叫得更大声些。
要命啊!
不过他的眼神告诉她,如果不照做,他就要来真枪实弹,两者一权衡,刘小萱只有卖力叫的份了。
又是叫了好久,刘小萱叫和嗓子都沙哑了,皇帝大人才挥挥手。
“曦儿,脱衣服吧。”
“啊?”你个爷爷的,变态啊,我叫都叫了,你还想怎么样?
面对她那质问的目光,皇上微微一笑,“不脱衣服,外面的人如何相信你侍寝?”
说完,皇上咬了咬手指,将血印在床单上。
刘小萱傻眼。
电视里皇帝的血不都是很宝贝的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脱啊,难道要等宫女们进来再替你脱?”
呃——
刘小萱躲到被褥里,拼命地脱衣服。
过了一会有侍女进来伺候皇上穿衣和刘小萱穿衣。
刘小萱因叫得太卖力而累得气喘兮兮,任侍女们伺候着,此刻她软若无力,脸颊儿润红,有股女人的妩媚。
等刘小萱跟皇上都穿好衣之后,李公公端来一碗黑乎乎的避孕汤药递到她面前,“娘娘,请您喝了它。”
刘小萱傻眼,这是神马东东?
哦,她想起来了,电视里许多嫔妃侍寝过后是要喝避孕汤药来防止有身孕的,但都是卑微的嫔妃亦或是对皇权构成威胁的嫔妃才喝这汤的,这个薛嫦曦乃堂堂宰相之女,难道不配有皇家的子嗣吗?
她不解地看向皇上,只见皇上正在闭目养神,那高高在上的威严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跟刚刚温柔男人判若两人。
切,装B的家伙。
她要喝吗?这黑乎乎的东东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娘娘。”李公公催促她。
刘小萱颤抖地接过他手中的汤,痛苦地闭着眼,也罢,在众人面前,她必须得喝这东东——
呜呜,这可怜滴躯体。
“慢。”
威严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只见皇上睁开双眼,将她手中的汤药夺下。
皇上蹙眉,“李公公,这是什么?”
听皇上凌厉的语气,李公公吓得赶紧跪倒于地,“皇上,这是避孕汤药——”
“混账东西,谁吩咐你们让贵妃娘娘喝这个?”
龙颜大怒——
吓得所有的侍女全都跪下。
“奴才擅自作主,奴才罪该万死,还望皇上开恩。”李公公干脆边掌嘴边求饶。
“哼,以后薛贵妃侍寝后都无须喝这东西,传朕旨意,敢擅自作主者,斩!”
听此,李公公吓得差点没晕倒过去,而一地的奴才个个全身发抖。
刘小萱真正体会到了那句‘伴君如伴虎’,真是君心难测,稍有一个细节做不好,人头可能就不保。
不过这个皇帝还真的会做戏,他们又没有发生关系,她自然无需喝这东西。
“是,奴才遵旨。”
“滚出去。”
“奴才遵旨。”
李公公说完,还真不敢起来,用是滚的。
刘小萱见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李公公都如此小心翼翼,不由得打心底想要发笑,嘿嘿,以后,她要动员皇帝先拿李公公来开刀。
皇上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曦儿,刚刚让你受惊了。”
刘小萱回过魂,笑道,“我才没有。”
皇上笑着起来牵起她的纤细玉手,“朕要你怀上龙子,为皇家开枝散叶。”
刘小萱傻了,拼命眨眼,“皇上……”
我们不是说过,要先培养感情吗?
要做戏啊。
刘小萱看向四周,微微一笑,“臣妾谢皇上。”
“皇上……大臣们都在等皇上早朝。”
这时,刚刚滚出去的李公公慌张闯了进来。
皇上蹙眉,“不去,朕要陪爱妃去御花园赏花。”
刘小萱双眸一亮,御花园啊?天啊,她那颗雀跃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就长一双翅膀飞向御花园欣赏那里的美景。
“皇上,大臣们说了,皇上若是不上朝,他们便不肯回府。”
皇上大怒,“他们居然敢要挟朕,不要命了吗?”
李公公吓得赶紧跪下,侍女们也惶恐地跪下。
刘小萱郁闷极了,这古代就是这点不好,都说皇上最大,但最终还是要被大臣们牵着鼻子走,她微微一笑,“皇上,您还是去上朝吧,大臣们也是为了皇上好,等皇上下朝,我们再去游御花园也不迟。”
皇上看了她一眼,“好吧,既然爱妃求情,朕去便是,不过,朕是要去宣布明日的册封大典,爱妃昨夜劳累,就不用去昭阳宫给皇后请安了,李公公,派人将薛贵妃送回末央宫。”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月奴气喘吁吁闯入昭阳宫,差点将正在帮皇后梳妆打扮的月婵吓死。
“一惊一诈的,怎么回事啊?”皇后冷声问。
经昨夜的刺激,她在这两个丫头面前再也端庄不起来。
月奴喘了口气,“娘娘,薛贵妃居然留宿养心殿。”
李皇后怒气填胸,“此事千真万确?”
月奴点头,“不仅如此,皇上还因她误了早朝!”
“什么?皇上居然还不肯上朝?”
“是的,后来去了,不过是去向众大臣宣布明日给薛贵妃举办册封大典,而且还强调一切要按皇家婚礼隆重举办,就当是给薛贵妃补办婚礼,而且皇上还吩咐叫薛贵妃不用过来给娘娘您请安了。”
“妖孽,这个祸国的妖孽,本宫不能让她一个薛嫦曦而毁了这大齐国江山,本宫马上去禀报太后!摆驾长乐宫!”
李皇后说完立马移驾长乐宫。
长乐宫殿宇巍峨,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最主要的是幽静。
太后素来喜欢清静,更喜欢念经,不喜欢被人惊扰,如今李皇后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才去找太后。
“皇后娘娘,太后正在佛堂念经,您不能进去。”太后的贴身婢女玲玲将皇后拦下。
“你赶紧去禀报太后,就说本宫有十万火急之事要禀报太后。”
玲玲犹豫,“这……”
“大胆奴婢,耽误了娘娘的正事,你担当得起吗?”月奴一声呵斥,玲玲马上鞠躬,“皇后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禀报太后娘娘。”
过了一会,玲玲来传,太后有请。
李皇后随月奴一块进长乐宫。
太后已由佛堂移驾正殿,此刻她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她衣着华丽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特别是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雕刻成曼珠沙华的形状,美得不可方物,虽说已是年过半百之人,额上除了几道皱纹和眼纹,看上去依然风华绝代。
“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婢给太后请安,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皇后和月奴请过安,太后才睁眼,只见她叹了口气,“皇后啊,后宫又出什么事情你解决不了的吗?”
皇后眼眶一红,顿时无比委屈,然后下跪道,“母后,您要为儿臣做主啊,皇上他……”
说到这里,李皇后已是泣不成声。
月奴也赶紧跟着下跪。
“皇后啊,你向来都端庄大方,在后宫为嫔妃们树立形象,将后宫处理得也井井有条,哀家也不曾见你哭过,难道皇儿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母后……”
皇后边哭边将刘小萱的事情说了一遍。
太后听此,大怒。
“皇上怎么这般糊涂!”
“太后,您是皇上的母亲,如今只有您才能说服皇上,薛宰相他权野倾朝,他送女儿进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唯独皇上他犯糊涂啊,更何况皇上为了她居然误了早朝,长此下去,那还了得,臣妾也是为这大齐国的江山着想啊母后。”
“好了,皇后你先起来,哀家知道皇后受委屈了,这一年来为了皇上,你忍了多少,哀家都看在心底,你尽管放心吧,待会哀家传召皇上来问清楚就是,你放心,只要哀家还在,哀家是不会让他犯错误的。”
“儿臣谢过母后,母后,没事的话,儿臣就告退了。”
太后玉指一摇,“去吧。”
“皇上,薛宰相送女入宫,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望皇上三思,收回封妃成命……”
“望皇上请三思……”
皇上一上朝便不理政事,却要宣布明天举办隆重册封大典当婚礼,请众大臣携带家眷来参加,在朝中唯有雍王和代王敢跟薛宰相作对便劝阻皇上,希望皇上能收回成命。
皇上甚是心烦,“雍王和代王,朕念你们是朕的亲兄弟,不治你们胡言乱语之罪,薛爱卿体恤朕治国辛苦,特送爱女嫦曦来陪伴朕,深得朕心,此事不容再议,退朝。”
“皇上,江南一带感染瘟疫……”雍王还是不死心,想要上奏,但皇上已经由龙椅下来,由李公公扶走。
走出大殿,薛宰相叫住雍王和代王,笑道,“两位王爷看来真是对薛某有很大的成见啊,薛某敢问哪儿得罪了两位王爷,为何两位王爷三番五次跟薛某作对?”
雍王齐悠洋冷冷瞪他一眼,“薛宰相,不要以为你权野倾皇便可以摆布皇上!”
代王齐宇澄也瞪着他,“薛宰相,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的罪证公布于世,让皇兄狠狠地整治你,大哥,我们走!”
薛宰相狠狠地瞪着两人的背影,握紧拳头,他回头看向辉煌大殿中那把雕刻有威武龙腾,饰以金漆,以显示皇帝的尊贵和高尚的地位的龙椅,在心中念暗,总有一天,他要坐上那把龙椅,让那些不顺从他的人全都拜服在他脚下。
“大哥,你猜皇上是不是真的糊涂了?”
“二弟做事向来都有分寸的,就是因为薛宰相权野倾朝,又是父皇任命的顾命大臣,自然是给他几分面子的。”齐悠洋叹气。
“算了,反正二哥现在是皇上了,咱们兄弟的话他也不听了,我也不想操那么多心,对了,四弟好几天都没上朝了,不如咱们去安王府看看他如何?”齐宇澄提议。
“大哥正有此意。”
说完,两人的马车直奔安王府。
安王府。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院中,一袭颀长的白衣男子端着一壶酒边喝边吟,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特别是他那一双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的眸子镶嵌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让人一看便感觉魂都陷了进去。
“两位王爷,安王这几日都借酒消愁。”碧珠将雍王和代王带入院中,看向院中那抹白影,眸光流露出淡淡的哀愁,“请两位王爷劝阻安王,奴婢代整个安王府对两位王爷感激不尽。”
“碧珠请放心,本王跟代王自然会劝下安王的。”雍王笑道。
“碧珠先谢过雍王和代王。”
齐宇澄笑着走向那抹白影,“四弟真不愧是清闲王爷,对着满院花草饮酒吟诗,不如我跟大哥也来陪四弟,如何?”
白衣男子淡淡地看向两人,提起酒壶一饮而尽,也不看向两人,转身就要回屋。
齐悠洋将他拦下,“四弟,我们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你这样,会让皇兄起疑心。”
齐宇澄也上前劝道,“四弟,幸好你没娶那薛嫦曦,她啊,简直就是个祸国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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